第十章
下體被強勢撐開,xue口緊繃發白,仿佛隨時可能被撐裂。 崔謹整顆心、整個人好像也要碎裂,輕信了父親的話,以為自己已失身。 她無聲哭泣,痛不欲生。 恨他竟真的罔顧人倫,強占親女。 更恨自己遭他如此凌辱,仍舊無法真心恨他。 甚至私處被他侵犯,父女間最不能也最不該接觸的部位緊密相貼,嵌合到一起磨出yin穢水聲,她只覺得這樣做不對,卻絲毫不覺得惡心。 他給了她全部,包括他自己。 不管她情愿與否,想不想要。 可是......他確實如她所求、如她所愿,最愛的是她,用盡一切愛她,不是嗎? 崔謹心底升起那股長久以來默默潛藏、只對他才有的感覺,隱秘難言,羞慚至極。 響在耳畔的男人低喘和私處的歡愉使那感覺更盛,似要涌出心口,yin液也接連溢出花xue,越流越多...... 僅cao進去個guitou,崔授便嘗到甜頭,爽到骨頭發酥,舍不得退出,手緊按女兒的雙腿,縱容自己繼續在淺處搗弄。 未經人事的嫩xue稚嫩緊窄,他那根驢物粗長碩大,guitou強勢頂入便塞滿了半個xue兒。 隱約碰到一層阻礙,崔授怕稀里糊涂之間草率壞了寶貝貞潔,卻不能盡興圓滿,于是咬牙艱難退出。 他解開崔謹手上的束縛,牽起勒出紅痕的雪白手腕心疼呵氣,好像綁她的人不是他。 崔謹甩手,翻身背對。 崔授從后貼上去,緊緊摟住她,語氣溫柔到近乎卑微討好,“同爹爹做了夫妻,怎還這般冷漠?” “夫妻”二字崔謹聽來倍覺刺耳,她是他的妻,正院里的人是誰? 對人倫的敬畏和對繼母的愧疚瞬息淹沒她,煩躁之下剛要出言頂撞,窗外又輕敲催促。 他走后,崔謹呆坐終宿,聽到小桑和小尋起身的響動,才忙亂收拾床褥。 榻上不見落紅。 崔謹秉燭翻來覆去掀被查看,被褥間只有曖昧黏濕的余痕。 難道她仍是完璧之身?兩股間的隱痛和揮之不去的脹意又在時刻提醒她,他確確實實對她做了滅絕人倫之事。 “小姐受傷了?” 梳妝時小尋發現她脖頸上的吻痕,崔謹不自在地上拉衣領遮蔽,小尋抓住她的手腕,驚呼:“怎么手上也有?” “怎么會受傷的,我看看我看看?!遍芟聺不ǖ男∩B牭絼屿o急忙跑進來,拉著崔謹左看右看,想檢查其他地方。 他一貫有辦法處理好下人,不論他對崔謹做什么,都不會有人撞見。 崔謹不知他是如何辦到的,靠他那些暗衛嗎?她甚至不清楚他究竟養了幾個暗衛,只覺得他越來越可怕。 印象里,他一直都圍著她這個女兒轉,飲食起居、疾病湯藥,無一不親自過問。 同樣也是印象里,他俸祿微薄,卻常用高價尋醫問藥,身負巨債,只為求她一息生存。 他分明在朝為官,他們父女卻在最破敗的角落相依為命,清貧簡陋。 崔謹記不清從何時起,別人開始待她慈眉善目起來,和善到透著令人作嘔的諂媚,就好像曾經的面目可憎從未出現一樣。 也沒人再罵她是克死母親的喪門星,拖累父親的討債鬼。 更沒人敢繼續追在后面喊她小藥罐。 簡直匪夷所思,在崔謹看來父親事事以她為先,她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便草木皆兵,寢食難安。 不知他是如何分出精力,在明爭暗斗、爾虞我詐的朝堂站穩腳跟,從只能靠科舉入仕的微末小官到今日的炙手可熱、權勢滔天。 近幾年他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但是每次出現都帶著狂風暴雨。 她開始害怕他,恐懼他。 害怕和恐懼背后偏又有說不清、道不明,她不敢深思,不敢承認的東西。 崔謹怎敢讓小桑細看身子,不動聲色取了兩只手鐲戴上,風輕云淡地說:“昨日那只蟾蜍實在可恨,夢里還來攪我,嚇得我四處亂抓,不慎抓傷了自己?!?/br> 她這樣說,小尋和小桑依舊疑心,卻不敢再多問。 崔謹無顏面對繼母,推脫著不肯見她,一上午懶懶散散歪在榻上看書,心不在焉,瞧著又有幾分病氣。 晉王世子向崔謹提親的事八字還沒一撇,晉王妃就大張旗鼓在命婦中間宣揚了出去。 崔授在大朝會之后,文武百官之前,當面回絕晉王。 晉王顏面盡失,太子卻樂見其事。 只要還沒登基為帝,太子之位永不穩固,尤其二三十年的太子,更是前有兄弟爭權,后有帝王猜忌。 晉王本就頗得帝心,深受皇帝喜愛,再與崔授聯姻,恐為大患。幸好崔授無比寶貝他那個藥罐子女兒,舍不得嫁。 事情鬧大了,自然也傳入了元清耳中。 他先是一怔,元秉竟想娶她為妻?她……她那樣好,元秉怎配得上她。 回想起那張素凈絕美的臉,元清心中一片溫軟,隨即又是酸,又是澀。 崔相拒絕了元秉提親,那他就更不用說了,可是……如果他…… 元清猶豫三五日,最終鼓足勇氣,前往含光殿。 “你想求娶崔行道的女兒?”不怒自威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元清惴惴不安站在下方,頭垂得更低。 皇帝居于此殿,沒有傳召,他從不會主動到此觸霉頭,當然,他被傳召的次數也寥寥無幾。 元清緊張咽了好幾口唾沫,跪倒在地,“是……是!兒臣愛慕崔相的長女,請父皇賜婚!” “抬頭說話?!彼@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惹得皇帝不悅。 膽怯懼事、慵弱無能,他自己都不喜歡這個兒子,崔授能瞧得上?皇帝一臉不耐煩地要駁斥回去,“你……” 話到一半突然轉折,“你說什么?你真想娶崔行道的女兒?” “是,求父皇成全?!?/br> 皇帝曲指在案上敲擊,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甚好!準了!” 元清抱著一試的態度而來,沒想到竟成功請旨,欣喜若狂,連連叩頭謝恩。 皇帝也不希望崔授的女兒嫁入皇室,免得翁婿關系左右他對儲位的立場,目前皇帝對崔授不偏不倚、保持中立的態度很滿意。 也擔憂日后崔授成了外戚,無人制約他。 若他與其他世家權貴結為鐵板姻親,同樣也是皇帝不愿看到的。 讓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娶了崔授的長女,不失為一條妙計,他崔行道還能硬扶一個毫無根基、本事平平的爛泥上位不成? “微臣參見陛下?!?/br> “崔卿快快請起?!?/br> 皇帝召來崔授,先同他商議政事,之后才似不經意提起般,笑問:“朕聽聞渭兒要與你結為親家?” 元秉是備受皇帝寵愛的晉王元渭的嗣子,自然也是皇孫,皇帝關心孫兒婚事本沒什么稀奇,但是事情只要關乎到他的謹兒,崔授便十分關切警覺。 他筆直立于殿中,軒峻肅然,向皇帝拱手,“小女賦性柔弱,自來便與藥石為伴,從她降生起,臣無一日不惶恐驚懼,怕她壽夭命促,棄臣而去。萬般辛苦才拉扯至今日,不舍她嫁與旁人,只得辜負晉王美意?!?/br> “好一個愛女之心,實令朕慚愧?!被实叟陌纲潎@,“不過,世間豈有不嫁人的女子?夫婦乃人之大倫,崔卿愛女,也不該剝奪令愛與人結愛百年的機會才是?!?/br> 崔授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到后面一臉冷峻陰沉。 皇帝繼續說,“剛才皇子元清面圣,向朕請旨求娶令愛,朕亦聽聞令愛曾助他為母求藥,想來是他們心有靈犀,互有情愫,崔卿又何必急著棒打鴛鴦?” 心有靈犀??? 互有情愫??? 元清那個廢物草包? 崔授下頜緊繃,幾乎要咬碎后槽牙,“臣崔授,不、愿、嫁、女!請陛下降罪?!?/br> “好端端的喜事,降什么罪,莫非……崔卿不愿與朕做親家?”皇帝調笑,最后語調卻一變。 “臣惶恐?!贝奘谡褚孪鹿?,風儀清邁,有如澗底松風。 出口之言卻越來越不像人話。 “小女福薄運短,命帶傷官,怕有克夫之兆,不敢高配皇嗣?!?/br> “愛卿多慮,區區克夫而已,朕享有四海,宗廟社稷聚集天下氣運,想必朕的皇兒也延續到幾分,一國福澤,盡由她克!” 聽到這里,崔授明白了皇帝的猜忌,也知道他在忌憚什么,這倒在其次,皇帝接下來的話才刺得他百孔千瘡,幾欲瘋狂。 “兩個孩子情投意合,為人父母該成全才是,愛卿啊,父母扶持愛護終有盡頭,焉能守護一世?你總要比她早走數年,屆時留她一個孤孤單單,豈不可憐?不若為她覓一良配。朕已著人擬好圣旨,卿可要過目?” “……” 崔謹吃過藥,精神比白天稍好些,披衣坐在案邊欣賞她新臨摹的畫作。 突然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踢開,一陣冷風迎面襲來,她尚未看清來人,就被掐著脖子提起,一路拖到床邊,狠狠摔到床上。 “咳、咳咳……”她被掐得感覺要窒息,用力拍打鎖喉的手,淚水無意識滾落,模糊間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熟悉而陌生。 “你算計我,崔謹,你竟敢和元清勾結算計我!” 看清那雙眼,崔謹停止掙扎,靜靜任他取命,脖子上的禁錮反而松了…… “你送信給元清,讓他求皇帝賜婚,是不是?!你就這般厭棄我,容不下我對你的情?寧愿要元清那個草包廢物也不要我?好女兒,你以為我不敢抗旨嗎!” 刺啦一聲,他又開始撕扯崔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