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嗯,她下的藥
江稚恩醒來的時候,蔣隅已經不在了,她想起自己早晨意識朦朧的時候蔣隅吻了吻她,然后說了幾句什么。她那時候困得不行,應付了兩句又睡過去了。 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江稚恩才起身去洗漱。然后走到客廳,打開電視,順手拿起蔣隅給她做好的早餐往嘴里塞。 她不想吃,可要是蔣隅回來看到盤子沒動過,就會露出那副陰森森的表情,再去重新做一頓,盯著她吃完。 她也不能偷偷倒掉,因為蔣隅那狗東西跟安了監控似的,她上一秒把餐給倒了,下一秒電話就打過來了。 電視里正在播放沉因歲最新的廣告大片,江稚恩想起前幾天刷到的新聞,沉因歲和沉芳菲正在爭奪一部電視劇《冬雪夜》的女主角。 這是一部年代懸疑大劇,配置擺明了就是沖著拿獎去的,沉芳菲出演了這部原小說改編的電影版,在電影節拿了最佳新人獎,而沉因歲作為電視劇女王,又是婚后首次復出的新作,這兩人的首次交鋒自然也是話題不斷。 江稚恩看著那張被高清放大依然完美清純的臉,不禁感嘆道:“不愧是當女主的人,這臉,這身材,完美啊~” 也難怪顧盛和蔣隅對她念念不忘,可惜最后是顧盛抱得美人歸。想到這江稚恩還有點小激動,當初顧盛和蔣隅在片場為沉因歲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可是直接上了熱搜的。 想到這,江稚恩猛地將碗一放。糟了,她差點忘記了,今天可是要發生一件大事的,怪不得蔣隅一大早就沒影了。她連忙找起手機,匆匆地給郝蕎發了一條信息。 “十萬火急,你先跟我來?!苯啥鞔髦鴲垴R仕的頭巾和墨鏡,神神秘秘地把郝蕎往酒店里帶。 郝蕎見她一副偷雞摸狗的樣子,不由地好笑,跟著她一路上到了23樓,進了一間套房。 郝蕎見房間內灑落的玫瑰花瓣和擺好的紅酒,挑了挑眉,突然變了臉色,驚恐地看著江稚恩說道:“這什么地方,你不會又找了一個小奶狗吧,姐妹,我說你不想活了也別拉上我啊,這要讓你家蔣隅知道了,他把我活扒了皮都算輕的好吧?!?/br> 郝蕎手忙腳亂地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人呢,你藏哪了,趕緊送走,我跟你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咱不搞這事啊,你老公剛收購我們公司,我領導的領導都得天天捧著他的褲腳?!背情T失火可不能殃及她這條小池魚。 “哎呀,不是,我帶你來……捉jian的!”江稚恩拉住郝蕎,廢了半天腦筋才想出一個解釋。 “捉jian,捉誰的jian?” “沉因歲的?!?/br> 郝蕎一聽就八卦雷達啟動,還有這鬼熱鬧,沉因歲出軌了,顧盛居然沒發現,出軌對象是誰啊,難道是之前合作那部戲的男主,那個流量小生?想不到啊,沉因歲居然換口味了,開始喜歡小奶狗了。 “不是,是沉因歲和蔣隅的?!?/br> 郝蕎瞪圓了眼睛,用手背貼上江稚恩的額頭,嗯,沒發燒。 “你這是富太太當久了閑得慌是吧,你來捉你老公的jian,他怎么可能會出軌!你老公那褲襠比我的手機余額還干凈!”郝蕎咆哮道。 “哎呀,你相信我,沒錯的,沉因歲今天有個商業活動,結果被下了催情藥,她借口換衣服逃回了休息室,就是這個房間,然后我老公……不是,蔣隅及時出現,英雄救美,兩個人就擦槍走火了?!碑斎缓竺鏇]成功,她這個正妻及時出現打斷了兩人,再然后就是顧盛出場,沉因歲和顧盛緊接著就醬醬釀釀,少兒不宜了。 郝蕎越聽越迷茫,江稚恩怎么聽起來比當事人還要熟悉的樣子?!澳銖哪闹赖倪@些???” “哦,那藥是我讓人給她下的?!苯啥骼硭斎坏卮鸬?。 郝蕎:“……”好氣哦,沒有辦法保持微笑怎么辦? 郝蕎腦袋都快撓破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好幾圈,再三勸導江稚恩放棄這可笑的想法。 “你不要鬧了,待會萬一蔣隅找過來,他第一個收拾的就是我,你是不知道上次見面他是明里暗里怎么敲打我,話里話外都在說是我帶壞了你。還有,你干嘛老是找沉因歲的麻煩啊,不會還為上學那點事記恨到現在吧,再說你老公不是都幫你出氣了嗎?” 郝蕎的反問把江稚恩問懵了,出氣,蔣隅幫她出氣,什么時候,在哪,這不可能吧,蔣隅沒因為沉因歲來找她晦氣就不錯了。 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彼此半天,還是江稚恩先開了口,“算了,你要是害怕就先走吧,我一個人也可以?!?/br> 說完擼起袖子就開始往衣柜里鉆,郝蕎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去門口幫你望風。待會要是沉因歲真出現了,我先把人打暈了帶走,還好最近健身頗有成效?!?/br> 江稚恩在漆黑的衣柜里等了好久,又悶又熱的也沒見外面有一點動靜,她給郝蕎發了消息,可是對方也沒回復,她想出去,又怕正好撞上沉因歲進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只能繼續悶在衣柜里,汗水把背部都浸濕了。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她終于聽見了腳步聲。 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對她招手,她凝神屏氣,將注意力放在耳朵上。 “嗒——嗒——嗒——”是清脆的皮鞋聲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嗯?皮鞋聲?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沉因歲再怎么樣也不會穿著晚禮服配皮鞋吧。 而且這聲音……太熟悉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衣柜的門就被打開了。蔣隅那張完美的臉一半隱于黑暗之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宛如神祗降臨。 幽邃的眼神隨著光線的移動同步暗下,他脖子微微轉動,異樣的光芒在眼中轉瞬即逝,喉結上下動了兩下。一瞬間的錯覺,江稚恩似乎聽到了吞咽聲。 “如果我說我在這玩捉迷藏你信嗎?哎呀,真巧,被你找到了?!苯啥鞅еl麻的雙腿,縮了縮身子, 試圖往衣柜角落里鉆,發現無果后,討好似的揚起一個笑,宛如菊花一般燦爛。 蔣隅原本剛和歐洲分部的CEO開完會,出門就看見郝蕎鬼鬼祟祟地在一間房面前晃蕩,見到他出現,跟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蔣隅眼珠子一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在里面?” “你們來這干嘛?” “你又攛掇她胡鬧了?” 三連問把郝蕎問得冷汗直流,打著哈哈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蔣隅看了一眼房間號,思索了幾秒,讓助理將接下來的行程都推遲了,自己徑直走了進去。 “出來!”蔣隅給了一個嫌棄的眼神,甩下兩個字。 江稚恩別扭地動了動身子,又埋下了頭。 “不聽話,非要我把這衣柜拆了是吧!”蔣隅加重了語氣,江稚恩才扭捏地夾著嗓子說道:“不是,我蹲太久了,腿麻了?!?/br> 蔣隅盯著她沉默了許久,最終無奈地閉了閉眼,朝她伸出了手。江稚恩正準備搭上自己的爪子,就聽見砰的一聲,臥室門被突然撞開。 她條件反射,手比腦子快,就將蔣隅一把拉進了衣柜,還關上了門。 下一秒,沉因歲的聲音就隔著壁櫥在外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