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了楚枝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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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錢嬤嬤和冬兒感嘆老夫人對楚枝疼愛有加,尤其是冬兒,盯著料子舍不得收起來。    見此,楚枝突然想起來,前世她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那時她因為剛回府就出了丑,母親吳氏對她的厭惡不加掩飾,天天帶著楚曦在外游玩。    她一個人在府中孤苦無依,拼了命想要融入這高門大院的生活,無奈身邊沒有一個能夠指點她的人。    當初的她連生存都是困難,更不用說給祖母請安了。    因此,祖母也沒有機會給她說那些話,更沒有送料子給她。    以至于她雖然參加了海棠春宴,還沒來得及露臉,就被以楚曦為首的世家貴女,欺負的灰頭土臉。    最終落得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土包子”的評價。    楚枝長舒口氣,如今她不再是那個可憐弱小又天真,最終被楚曦毒死的楚枝,這一世,她一定會活出不一樣的楚枝。    想到這里,楚枝正要叫冬兒將料子收起來,就聽院子里有丫鬟紛紛喊道。    “給夫人請安?!?/br>    她剛起身走了兩步,吳氏就沖了進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楚枝沒有防備,直接被扇倒在地。    “姑娘!”    “夫人您這是做什么?”錢嬤嬤見吳氏來勢洶洶,她怕楚枝吃虧,趕緊跟了進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姑娘做錯了什么,您要這樣打她?”    “她算哪門子的姑娘?”吳氏冷笑,“我堂堂楚府夫人,打她還要理由不成?倒是你,不過是個下人,仗著老夫人撐腰,竟然敢跟主子這么說話?”    錢嬤嬤想說什么,被楚枝一把拉住。    “姑娘?”眼見楚枝的半邊臉都腫了,錢嬤嬤心疼的不行,對冬兒道,“還不快去給姑娘取冰塊來消腫!”    “不許去!”    吳氏叫帶來的人攔住冬兒,厲聲說道:“一個農家來的野種也配用冰塊?”    被打的臉火辣辣疼,眼睛因為生理疼痛溢出眼淚,楚枝伸手擦掉。    她松開錢嬤嬤的手站好,定定的看著吳氏,緩緩說道:“您說我是野種,那生我的您又該如何自處?”    吳氏怒不可遏:“你這個小蹄子!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揚起手又要打楚枝,嚇得一旁的丫鬟趕緊攔住。    楚枝毫不畏懼。    “你竟敢瞪我?    吳氏氣的不行,越看越覺得楚枝礙眼,恨不得立馬把她趕走。    但在趕走楚枝前,她還有話要說。    她的曦兒不能隨便被人欺負。    “我書香門第出身的大家閨秀,怎會生出你這樣粗俗不堪,心術不正的女兒?我不管你給老夫人灌了什么迷藥,竟挑撥老夫人要送走曦兒,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女兒只有曦兒一人,絕對不是你這種費盡心機攀附權貴的野種!”    楚枝垂眸,淡淡道:“我知道?!?/br>    前世為了得到吳氏認可,她拼命習字,學禮儀,讀書……知道吳氏喜歡梅花三弄,就偷偷跟著先生學琴,數九寒天,手都凍破了,指腹更是磨出了繭。    終于得到了先生的一個:“尚可?!?/br>    她開心極了,激動地不得了,當下抱著琴跑到吳氏面前,說要彈琴給她聽。    結果呢?    吳氏一把將她的琴掃落在地,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個仇人:“我們楚家的女兒,才不會學伶人的東西!”    那個時候的楚枝委屈難過極了。    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伶人是什么意思。    她的親生母親,竟然拿她跟秦樓楚館賣藝的女子比。    可惜楚枝從小堅強隱忍慣了,就是再難過委屈,也不會表現出來。    知道吳氏不喜歡,她就彎腰抱起琴默默走了。    后來,她聽到吳氏對楚曦說:“你那個jiejie是個心腸冷硬的,從來不見她在我面前哭一哭,我都懷疑她有沒有心,我看呀,她壓根就沒當我是她母親?!?/br>    吳氏只看她表面不哭,就覺得她心腸冷硬。    只有楚枝自己心里清楚,在數不清的黑夜里,她哭濕過多少次枕頭。    若她真的沒有當吳氏是母親,又豈會因為楚曦的一句“你親娘托我給你的玫瑰糕”,而送了性命!    而現在,就是她滿心期待想要靠近的母親,指著她的鼻子說不認她這個女兒。    楚枝定定的站在那里,單薄的腰身挺得筆直。    見此,吳氏心底的怒火更盛。    她正要說什么,眼角的余光瞧見了桌子上的布料,臉色陡然變了。    “你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蹄子,哪里配得上這么好的料子!”    就是因為這兩匹布,才叫她的曦兒哭得那么委屈傷心。    吳氏怒火四起,上前一把將布料拂在地上。    “以后但凡曦兒沒有的,都輪不到你,就是毀了也不給你!”    說完還用腳踩了兩下。    她踩的那么狠,那么用力。    鮮艷飄逸的圖案瞬間被污的不堪入目,刺得楚枝眼睛生疼。    見料子毀了,吳氏終于解氣。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她又將屋子砸了個精光,方才罷休。    她冷眼瞧著楚枝,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想做我的女兒?休想!”    吳氏說完這句話后,帶著一眾丫鬟婆子揚長而去。    看著屋內一片狼藉,錢嬤嬤氣的說不出話來。    冬兒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直說:“夫人怎能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br>    何止是過分,簡直是在楚枝心上捅刀子。    相對于她們二人,楚枝則表現的極其淡然。    她拿帕子給冬兒擦干眼淚:“哭什么?!?/br>    “姑娘……”冬兒抓著楚枝的手,“夫人她……”    “你先下去洗把臉,然后叫人把屋子里收拾一下?!背Υ驍嗨脑?,笑著說道,“趕緊去吧,好歹是我的貼身丫鬟,別叫人看了笑話?!?/br>    聽到最后一句,冬兒硬生生止住眼淚。    安慰好冬兒,楚枝這才彎下腰,將那兩匹布料小心拾起。    看得錢嬤嬤心酸不已,滿是心疼。    “姑娘還撿它們做什么,都毀了?!?/br>    楚枝拍了拍上面的土:“無妨,外面的毀了,里面的還好著,每匹做一身,總共能做兩身呢!”    不是楚枝眼皮子淺,她前世擁有的好布料,堆滿了整個庫房。    委實是眼下她能拿出手的只有這兩匹布了,所以得好好收著。    她還等著衣服做出來,穿的光鮮亮麗,在海棠春宴上打那些人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