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幾人聽到這話,卻如蒙大赦,止不住地磕頭:“謝過溫長老??!謝過溫長老??!”然后忙不迭地就跑了。 何觀鼓起臉,整個人還是氣呼呼的樣子:“師叔!他們這么編排你,你怎么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師叔平時看著嚴厲到不行,實則卻很是心軟。 溫頌川睨了小河豚一眼,語氣淡淡:“他們是外門弟子,能進主峰做灑掃的活計,一月能夠領到的資源肯定就比其他人多好幾分?,F在他們被我退了回去,斷了資源和機緣,估計就只能碌碌無為在外門一輩子了?!?/br> “可是……” “好了好了,無非就是口舌之爭,說了便說了,也不會掉一塊rou?!睖仨灤ò欀?,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調整好情緒,催促著何觀,“咱們趕緊回去吧,我也累了,這幾天在藥宗大戰變異種,也沒睡好?!?/br> 何觀也無甚辦法,他想把誤會溫頌川的人吊起來打一頓,但師叔本人都不在意,他只得按著溫頌川說的,跟著他一道回了他們的竹林小屋。 第25章 兩座竹屋佇立在竹林中,青蒼的竹尖搖曳,發出沙沙聲。 何觀同溫頌川回到清遠峰,仍是憤憤不平,幫溫頌川打開竹門后,“啪”一下摔回原位。 竹屋都被這力道震得微微搖動。 屋子都快塌了。 溫頌川聽著這動靜,無奈轉身:“怎么了?你知道嘛?你現在跟養在靈獸園那個憤怒的小火雞一模一樣。就該叫鶯鶯把你拉去靈獸園養?!?/br> “師叔!我就是不想讓別人說你!”何觀坐在茶桌上,說了那么多有點口干舌燥,手指微動,指尖燃起火焰,手指再一彈,火焰便落到了茶壺下。 不一會,茶壺“咕嚕咕?!钡責鸱兴?,里面青綠色的茶葉舒展枝葉,一整個臥室充滿茶香。 “師叔是什么樣子的人,難道憑他們這么幾件事就下了定論嗎?好幾次其他宗門上門挑釁,可都是師叔打退的!還有這次藥宗,若沒有師叔,那藥宗肯定連根都沒了!”想著想著就很氣,何觀一掌拍在桌子上, 何觀倒出兩杯茶,一杯推給溫頌川,拿著另外一杯就一飲而盡。 “嘶!燙燙燙燙燙?。。?!”何觀正生著氣,還忘了這是沸水,一口吞下,水還來不及在嘴里轉一圈就噴了出來,還把自己燙得哇哇叫。 這小子有時蠢笨得讓人無語,可到底還是護著他的。 算了,沒白疼。 溫頌川嘆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顆丹藥塞進何觀的嘴里。 這是他在藥宗丹藥室里抓的,還沒有用完的丹藥。 那藥本就稀少,抓了多少溫頌川也記得不甚清楚了,給宋庭治傷用了一顆,給何觀喂了一顆,還剩多少他也不知道。 這丹藥一進嘴就化作水流到傷口處,是那種冰冰涼涼的薄荷,何觀的舌頭馬上就沒有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了。 幸虧何觀不知道這丹藥的珍貴之處,不然肯定又得嫌棄自家師叔暴殄天物。 “你啊,一天天的別那么沖動,說幾句嘴罷了,這玄天境誰沒說過幾句?莫不然你每次聽到都去和別人單挑嗎?”見何觀閉了嘴,溫頌川準備開始教育孩子了。 “人嘛,一生遇到那么多人,總會有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不喜歡的不理睬便好了,若是真較起真來,那你每天都光較真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br> 也不管何觀聽沒聽進去,溫頌川揮揮手讓何觀出去:“別打擾我睡覺,這幾天累死了?!?/br> 何觀還想說什么,聽見溫頌川說自己累了,只得委委屈屈準備出門。 “喔對了你等等?!睖仨灤ǚ路鹣肫鹆耸裁词?,叫住了正準備出門的何觀:“我這件外袍在藥宗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破了好幾個洞,你給我補一補?!?/br> 說著就把幾乎爛成布條的袍子遞給何觀。 何觀:…… “師叔,咱們不是沒錢,我馬上去鎮上給你買一箱子時興的衣袍可好?你這袍子我都補過好幾次了!”何觀把那件爛布條拿在手上,滿臉誠懇地看著溫頌川。 一幅“我師叔衣袍壞成這樣了都不舍得換”的模樣。 溫頌川現存還比較新的衣袍就那幾件,剩下的袍子都洗得泛黃發白,布料都有些硬了。 這衣服肯定得換??! 何觀就這么跟溫頌川說了。 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了如之前一般的話術:“這衣袍我就穿這些,你不必給我買新的?!?/br> 一問,就是:“這些對我很重要?!?/br> 問到底怎么重要,溫頌川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印象了,但是就是對我很重要?!?/br> 何觀也嘗試過買幾件差不多的衣服塞進溫頌川的衣服箱子里,第二天會準時掛在何觀竹屋的小屋頂上。 何觀:死犟的師叔。 溫頌川:死犟的師侄。 清遠峰這么吵吵鬧鬧就過去了,再回到無極宗。 無極宗內,程青陽和宋庭做好藥宗的基礎籌備工作后,留下一些無極宗弟子善后就回到了宗門內。 巍峨的大殿佇立在云層內,許多弟子巡邏在大殿之外,這般看起來真真是如仙境一般。 “你和溫長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溫長老就回回陽宗了呢?”程青陽一路上就在念叨著這件事情,看起來他確實是不知道溫頌川為何會生氣。 “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氣了?”程青陽左思右想,最后只得得出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