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破裂
京都又步入梅雨季節,藤原家祖宅的檐廊下掛滿了風鈴,雨絲斜斜地穿過庭院,將青石板洗得發亮。 藤原櫻跪坐在茶室角落,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碗邊緣,聽著父親興致勃勃地與幾位長輩談論著與佐藤家聯姻的種種好處,仿佛在討論一樁再普通不過的商業并購。 這樣的話題沒什么新意,唯一特別之處,是這次的聯姻對象—— 藤原慎一。 “慎一與佐藤家的千金已經定下婚約,下個月就會正式公布?!?/br> 父親的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意,“佐藤重工的股份加上我們的金融網絡,將是最穩固的聯盟?!?/br> 銀筷子上的鯛魚刺身突然變得難以下咽。 藤原櫻抬頭,正對上對面藤原慎一的目光。他西裝筆挺,領帶紋絲不亂,仿佛這場談話與他毫無關系。 只有她知道,不久前這個男人還把她按在社長辦公室的落地窗前,cao到渾身發軟。如今卻在她最不設防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拋下一枚重磅炸彈,將她的心臟炸得粉碎。 “真是好突然呢…恭喜叔叔?!?/br>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嘴角竭力揚起完美的弧度。 “婚期定在什么時候?” “九月?!鄙饕幻蛄丝谇寰?,喉結在領口間滑動,他避開她直勾勾的目光。 “正好是小櫻大四開學的時候?!?/br> 這句話像一把薄刃插進肋骨間。 藤原櫻突然想起上周他出差回來,在機場貴賓室里咬著她耳垂說“想你想得發疼”的樣子。 現在她明白了,原來他說的“開學”不是指她的新學期,而是他婚姻生活的開始。 好諷刺,好殘忍。 茶碗從少女指尖滑落,在榻榻米上滾了半圈,茶水洇出一片深色痕跡。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她,藤原櫻迅速低頭道歉,用振袖掩住顫抖的手指。 “她最近學業太刻苦了?!备赣H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繼續與旁人討論婚禮細節。 藤原櫻機械地收拾著茶具,耳中嗡嗡作響。指甲掐進掌心,疼痛卻無法分散注意力。茶室里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像隔著一層毛玻璃。 “佐藤雅子是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在藝術鑒賞方面很有造詣,無論是家世還是教養都無可挑剔……” “慎一三十三歲了,終于肯安定下來……” “佐藤家的千金,真是門當戶對呢?!?/br> 藤原櫻借口去換茶,逃也似地離開茶室。走廊上的風鈴被雨打濕,發出沉悶的聲響。她靠在柱子上深呼吸,雨水濺濕了和服下擺。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在此刻做些什么,是繼續扮演乖巧得體的布偶娃娃,還是撕開面具惡狠狠地宣泄一番。 可她能做的只是倚靠著柱子無聲無息地哭一場。 等到茶會結束后,她在回廊拐角堵住了藤原慎一。 “你真的要結婚?” 她聲音抖得厲害,和服腰帶勒得她幾乎窒息。 男人抬手撫過她發紅的眼角,這個在旁人看來充滿長輩關懷的動作,拇指卻曖昧地摩挲著她耳后的敏感帶。 原來獨處時調情已是彼此的生理本能。 “商業聯姻而已?!?/br> 他西裝袖口沾著她常用的梔子香水味。 “絕不會改變什么,尤其是你我?!?/br> 他是那樣堅定淡漠地向她保證,仿佛她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只是一種過度反應。 沒有了年長者的包容寵溺,沒有了情人間的繾綣廝磨,或許這才是最真實的藤原慎一,冷峻理智,利益至上。 她好恨這樣的他,更痛恨離不開他的自己。 “不會改變什么?” 藤原櫻突然笑出聲,眼淚卻無法控制砸在地板上。 “那請問未來的藤原夫人知道,她丈夫幾乎每一天都在cao自己的親侄女嗎? 男人那雙凌厲的眼眸暗了暗,他掐住她下巴,拇指粗暴地按進她口腔。西裝褲下的硬物已經頂起明顯輪廓,卻仍保持著令人發指的從容。 “你是在吃醋?” “我配嗎?” 她笑著反問,病態地在室外解開和服腰帶,里面竟是什么都沒穿。庭院的風夾雜著微冷細雨,少女雪白的身體比日光還要炫目。 藤原慎一的呼吸終于亂了。 男人西裝褲的皮帶扣撞上廊柱發出脆響,勃起的性器彈出來時頂端已經滲出透明液體。他掐著她的臀rou將人提起,沒有任何前戲就捅進最深處,這個角度讓guitou直接碾過宮口軟rou。 當yinjing貫穿身體時,藤原櫻的指甲在柱子上刮出幾道白痕,疼痛讓她眼眶發熱,腳趾蜷縮著懸空晃動,她故意收縮yindao肌rou,強忍著心痛挑釁道—— “嗯啊…您的未婚妻也會這樣伺候您嗎?” 她話未說完就被掐著脖子后仰。 回答她的是更兇狠的頂弄。 藤原慎一單手托著她臀部上下顛動,另一只手扯開襯衫領口,俯身用牙齒叼住她胸前顫動的乳尖。少女粉嫩的乳暈上在唾液浸潤下泛起yin靡水光。 男人吮吸著她的rutou,漫不經心道:“只有你才會像妓女一樣求歡?!?/br> 放在此時,這句話比任何粗暴的性愛都要疼。 這場性事由藤原櫻的激烈反抗而草草告終。 她從一開始的溫順配合到忽然像瘋了似的扇男人的耳光。藤原慎一從起初的錯愕再到迅速冷靜,他不躲不避,硬是挨下好幾個巴掌。 男人抽出硬挺的性器,靜靜看著藤原櫻又哭又笑的樣子,忽而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你?!?/br> 他伸手整理她額前的亂發。 藤原櫻冷笑著移過頭去,不想看藤原慎一那張冷酷又深情的臉。 可是她還在哭。 在他面前,像小孩一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著。 在這種時刻,她才會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仍舊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需要寵愛的孩子,而不是自以為的十全十美的情人。 她聽見在生意上運籌帷幄的男人嘆了口氣,像是遇到解不開的難題。 “只要你一個,從前是,以后是?!彼f。 藤原櫻怔怔地看著他,卻沒辦法像從前那樣笑出來。許久,她緩緩開口,喃喃道—— “算了吧…我們是時候結束了?!?/br>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臟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