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窺破(微h)
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成透明的蛇,梅雨季將整個東京籠罩在朦朧水汽中。藤原櫻將額頭貼在冰涼的窗玻璃上,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凝結成一小片白霧,又迅速消散。 下課鈴響起,藤原櫻婉拒了友人共乘私家車的好意,無視了窗外傾盆的雨勢,撐著一把透明雨傘便沖進了雨幕。 少女奔跑時小腿襪被雨水浸透,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她卻渾然不覺。校門外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像一座沉默島嶼,在雨幕中等待著她。 車門打開的瞬間,暖氣夾雜著雪松與琥珀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她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十八歲的人了,怎么還像小孩子一樣?!?/br> 一道低沉嚴肅的聲音從身旁響起,藤原櫻渾身一僵,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她微微垂眸,刻意避開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藤原慎一。 她父親最小的弟弟,藤原財團的實際掌權者,此刻正用一種嚴厲的目光打量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頑劣的小輩。 男人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家族里的小孩子對他多多少少都有些懼怕。 “叔父好?!?/br> 她的聲音細如蚊吶,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濕漉漉的裙角。 一條灰色絲質手帕遞到她面前。 “擦干凈。今晚家族聚會,別讓其他人看到你這副狼狽樣子?!?/br> 手帕上殘留著淡淡的香水味,清冽如雪后松林。藤原櫻小心翼翼地擦拭著臉頰上的雨水,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腔。 “聽說你拒絕了早稻田的保送?” 慎一突然開口,翻動文件的手指停頓了一下。 藤原櫻抿了抿唇,指甲陷入掌心。 “我想憑自己的實力考東京大學法學部?!?/br> 鋼筆在紙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愚蠢?!鄙饕坏穆曇衾涞孟癖?,“財團需要的是出色的管理者,而不是律師?!?/br> 藤原櫻低頭不語,扮作一個乖巧的人偶。 車子駛入藤原慎一位于世田谷區的豪宅時,雨下得更大了。慎一沒有下車的意思,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 “我還有個臨時會議。在晚宴前,你可以先在書房自習?!?/br> 車門關上的聲音像一記悶雷。藤原櫻站在雨中,看著黑色轎車遠去,直到尾燈消失在雨幕中。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那棟灰白色建筑,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藤原櫻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喜歡這個男人。 或許是因為十四歲那年,只有他在母親的葬禮上蹲下身來輕輕地把她擁入懷中?;蛟S是父親從不關心她的一切,這些年只有他會過問她的事情?;蛟S是缺乏的父愛需要一個寄托,而他那么適合。 又或許,只是單純地把他當作性幻想對象。 慎一的書房在三樓盡頭,寬敞而肅穆,一整面落地窗外是暴雨中的日式庭院。 藤原櫻關上門,將書包扔在真皮沙發上,像只貓一樣輕巧地滑入那張黑色扶手椅。椅子還殘留著慎一的體溫和氣息,她忍不住將臉埋進靠背,深深吸氣。 從書包最隱蔽的夾層里,她取出一個天鵝絨封面的相冊,里面整齊排列著二十多張偷拍的照片—— 董事會上的慎一,高爾夫球場上的慎一,甚至是在家族葬禮上沉默不語的慎一……每一張都經過精心裁剪,只留下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 “叔父……” 她的指尖撫過照片上男人緊繃的下頜線,呼吸變得急促。 制服襯衫的第三顆紐扣不知何時松開了,露出蕾絲胸衣的邊緣。藤原櫻將一張張照片平鋪在寬大的書桌上,心中蕩漾著異樣的快感。 愛而不得,明知是錯,她享受這樣的痛苦。 雨聲忽然變得喧囂。 少女的手指悄悄探入裙擺,觸到內褲中央已經濕潤的布料時,她發出一聲小小的嗚咽。書桌上的鋼筆被她咬在唇間,金屬筆桿上還殘留著薄荷煙草的氣息,仿佛是他修長的手指。 “如果是您碰我…會不會也這么嚴厲……” 玻璃書柜倒映出她潮紅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藤原櫻想象著那雙翻閱董事會文件的手如何粗暴地扯開她的制服,如何懲罰性地掐住她的大腿內側。這個念頭讓她渾身顫抖,指尖的動作變得更加急切。 “慎一…叔父……” 她盯著照片里男人緊繃的下頜線,雙腿不自覺地夾緊。水漬在淺色內褲上暈開,像窗外被雨水打濕的櫻花。 就在她即將到達頂點的瞬間,余光瞥見書柜玻璃反射的紅色光點—— 那是監控攝像頭的工作指示燈。 藤原櫻的血液瞬間凍結。 十公里外的會議室里,藤原慎一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那是安全系統發來的實時警報通知—— 書房異常行為監測。 他隨手劃開通知,瞳孔微微一縮。 監控畫面中,他的親侄女正蜷縮在他的椅子上,臉頰貼著他的照片,校服裙堆在腰間。少女纖細的腰肢如瀕死的天鵝般起伏,沾著水光的指尖在腿間進出時,發絲黏在汗濕的脖頸上。 “繼續匯報?!?/br> 慎一將手機屏幕朝下扣在桌面,聲音比平時低了八度。正在演示的部門經理嚇得差點摔了激光筆,沒人發現男人手中的文件已經被折出一道深痕。 當藤原櫻帶著哭腔喊出“慎一叔叔”時,會議室里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他西裝褲前襟的隆起被完美隱藏在陰影中,只有攥著手機的指節暴露出青筋。 “散會?!?/br> 當轎車沖破雨幕駛向別墅時,藤原櫻正徒勞地擦拭著皮椅上的水痕。她顫抖著手整理制服,抬頭再次確認那個紅色光點—— 它冷酷地如實記錄她犯下的罪行。 雨聲中,她聽見了汽車引擎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