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偉人題字
白斯文并沒有回家,而是驅車趕往城里,去拜訪馬首席,傳達邵總的指示。 權力才是男人最好的春藥,此刻坐在馬車里的白斯文意氣風發。方才邵總試探了自己,以邵總的身份,會無聊到沒事和自己玩游戲么?試探的目的顯然是要重用,卻又有所顧慮。 自己的表現應該是沒有讓邵總失望的,那么前途就是光明的?,F在要做的決策事關東岸前途和重大利益,回家是不能回家的,國事為重是必須滴。 自己的執委身份是一道金箍。摘下金箍,這別墅女奴都是追求不到的。帶上了金箍,物質的享受都不是問題,可是自己卻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享受了。 東岸十幾萬光棍精力充沛,在眼巴巴地等著歐洲的女奴早點兒到貨。白公館里,幽怨的女奴對自己望眼欲穿,自己這個主人卻過家門而不入,為了事業奔忙。 世間事就是這么無奈,不是么? 或許只有到了邵總那個地步,才能既指點江山,又享受生活,我老白一直努力,或許二三十年后也能混到那個程度,現在就不要想了。 實際上此刻還沒有上線的趙紅軍向往的也正是這種日子,可惜暫時是實現不了的。好多低級的謀劃都得自己做,外交場合,四爺還得親自沖鋒在前。 這個時候應該被白斯文和趙紅軍共同羨慕的邵總,卻是郁悶非常的。書桌上鈞窯的筆洗被摔在地上成了碎片,仆人在旁邊的屋子里瑟瑟發抖,不敢上去收拾。 自己的全球計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斷、修正,阿蒙神如此吝嗇,連二十年的時間都不給我么? 只要二十年,二十年啊。東岸目前已經占據了全球的戰略要點。十年生聚十年教訓,東岸的下一代成長起來,這些戰略要點鞏固起來,東岸就是毫無疑問的唯一超級大國。 到時候就是自己放手,東岸的元老們各謀私利,也對大局無礙了。 元老們也都了解自己的心思,在自己的威望壓制下,東岸幾乎毫無內耗,擰成一股繩,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描繪的未來。如今這一切都要被歐聯的插手破壞了。 這個歐聯是怎么冒出來的?看那個郁金香伯爵的布局,明顯是要以華夏本土為主導,三個殖民國家各安其位,共同控制世界。你是誰?你憑什么就要主導世界的格局? 臨高憑什么要做世界的主導?就因為他們穿越到了明國么?馬尼拉憑什么要給澳洲?就因為他們離得近么?華美穿越到了曼哈頓,這佛羅里達就一定得賣給他們? 邵總不反對四家聯手控制世界,可是誰做主導,不是應該各顯神通么?無能之輩占據這花花世界上的資源,那就是最大的不公。 你歐聯強插一腳,利用你們的資金優勢、地理優勢和在舊大陸的勢力要重新畫地圖,不是讓天下英雄心寒? 我們東岸不畏辛勞,強大起來,你們就挖坑給我們跳。華美那幫文青輕歌曼舞,你們卻要扶持。澳洲那幫成事不足的家伙,憑什么和我們畫地分疆? 臨高那幫廢宅目光短淺,為了女人就要搞內斗,還有什么“女仆革命”?這樣的廢物竊據神器,豈不是蒼天無眼,阿蒙神神經失常? 邵總在這里罵阿蒙神,他又不是阿蒙神的狂信徒,阿蒙神是聽不到的。郁悶地坐在沙發上又抽了一支煙,心情稍稍平復,和藹地把仆人叫了進來,換了一只筆洗。 拿起桌上的毛筆,揮毫潑墨,寫下了四句詩:“血沃中華肥勁草,寒凝大地發春華。英雄多故謀夫病,淚灑崇陵噪暮鴉?!?/br> 邵總背著手,看了看宣紙上的字跡。筆力遒勁,字里行間劍氣縱橫,不僅搖了搖頭。 自己一時激憤,才能寫出這樣的字,以后可是寫不了這么好了。卻沒有在上面落款,只是把秘書招了進來,“把這幅字給白斯文送去,叫他下次見到郁金香伯爵的時候送給他?!?/br> 秘書看了看這幅字,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過領導的命令照辦就是了。 小心地把字捧出去,晾干、找人裝裱這些活計都是勤快的秘書應該干的。 普通的書法晾個十分鐘也就可以了,不過邵總這樣大人物題的字,應該陰干三個月再裝裱,方可流傳后世,不至跑墨?,F在看要求不一定來得及,也只能酌情處理,盡量地延長時間了。 反正白斯文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秘書馬上再吩咐手下去監控白斯文的行蹤,要是他三個月不走,就可順利按程序裝裱好給他。要是臨時要出發,就要倒推裝裱的時間,爭取書法陰干的最大值。 這樣的小事,秘書都辦得盡心盡力,可見邵總領導下的東岸風清氣正,強大是有原因的,邵總對歐聯打壓東岸不滿,也是說得過去的。 寫完了字,邵總心情平復下來,慨嘆了一番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又為東岸的未來籌謀起來。 這世界格局一旦基本確定,東岸目前的舉國體制就沒有必要繼續了。邵總那是英明睿智,站在歷史頂端的人,從來就沒有想過什么千秋萬載的事情。 人性不可能長久壓抑,利益的博弈才是永恒的主題,到時候就是白斯文這些人上臺表演的時候了。自己的歷史使命結束,終于可以徹底逍遙自在了,這未始不是一種解脫。 二軍這個家伙有野心,我豈能看不出來?不過有我在,他是耍不出什么花樣兒的。二軍拉攏人心有一套,不過治國方面并未表現出特殊的智慧,多半蕭規曹隨,延續自己這一套路子。 那樣可就不合時宜了啊。這老白野心智慧都有,等大局落定,他對明國的感情也就無所謂了,這也是今天試探他的目的。這以后的人事安排,得提上議事日程了。 陳子龍嘛,太年輕,他表演的日子在更后面,東岸還是后繼有人的。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邵總心情漸漸放松。提起陳子龍,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今天上午的移民船可不止來了一個陳子龍,坐鎮北海道大泊港的魏博秋元老給自己送來了兩個倭國蘿莉,據說是精挑細選的。 魏博秋這個家伙真是不正經,沒事跟我搞這一套。不過……人既然已經送到了后宅,現在要不要去考察一下十七世紀倭國蘿莉的生長狀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