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教主的病嬌狼崽子(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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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越嬌命令去與右護法杭陽學習的公子灈,找到行蹤不定的杭陽時,已是午時。 兜兜轉轉一圈,在凌月殿外,遇上了傲然矜貴的杭陽。 “杭護法,我領教主命令跟隨你觀察學習?!?/br> 他知曉杭陽瞧不起他,自然不會與杭陽多客套浪費兩人時間。 杭陽停下腳步,打量著上下掃視他一眼。 沒有回答,唇角勾起的不屑幅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杭陽,我的命令你也打算不聽了嗎?” 如平常對話般的大小聲音,不遠不近的傳到對視的兩人耳里。 杭陽冷瞥他一眼轉過身,對著越嬌的臉龐上少了幾分冷然與倨傲。 “屬下不敢?!?/br> 看著杭陽臉上那不服卻梗著脖子不愿說出聲的模樣。 越嬌無奈搖頭,轉眼看向一臉沉穩默然的公子灈。 “罷了罷了,若是不讓你心底相信他確實是個可造之材,你怕是私下也會陽奉陰違讓他吃癟?!?/br> 杭陽還是那副口不對心的模樣,板著臉死氣沉沉道:“屬下不敢?!?/br> “初見時你一個剛出山的毛頭小子都敢與那時便成名已久的我動手,全然不怕沒了命去,你有什么不敢做的?” 公子灈面上依舊無甚表情,杭陽卻還是覺著丟了面子。 瞪著越嬌壓低聲道:“教主!你明明說過不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的!” 越嬌眼眸含笑,“他又不是外人,遲早你會相信我的判斷?!?/br> “哼!”掃了眼身旁的公子灈,杭陽驀地偏過臉。 “小東西,與右護法比試一局吧?!?/br> 被越嬌平靜的視線注視,公子灈頓了下。 在明知曉自己對上杭陽毫無勝算的情況下。 還是不置一詞的乖巧點頭,“好?!?/br> 杭陽聞聲驀地笑出聲來,“哈?教主是認真的?” “雖說我當上右護法之后公務纏身,頹于練武許久,但便是如此,教內除了教主以外,包括鄔二在內,皆無人能在我手上過上百招?!?/br> “如今讓我與他動手,教主不會如此看我不起吧?” 連珠帶炮說出的話語,充分顯露出了他的驚異。 越嬌卻依舊那副成竹在胸的淡然神情,“人皆是會成長的,此比試輸贏并不是重點,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他身上的資質是否能讓你愿意放下芥蒂?!?/br> “便如你當年你初出茅廬挑戰我慘敗一樣,難不成便代表你是個難當大任的廢物?只不過是那時的你還未有充足的時間成長起來,便遇上了武功大成的我罷了?!?/br> 一番話再度提起他慘敗的事實,杭陽臉上神情好不自在。 最后卻只是說了句:“輸給教主我心服口服,便是如今的我對上當初的教主,也沒有任何把握贏,教主就不要再揭屬下傷疤了吧?!?/br> 越嬌對此只是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轉眼看向公子灈:“不用擔心輸贏,盡力便可?!?/br> “好?!惫訛洺谅晳?。 杭陽見此輕笑一聲,“教主既這么說了,那屬下也只好領命照做了?!?/br> 一場輸贏毫無懸念的比試,便在越嬌主導下就此開始。 杭陽棄了身上的兵器,在公子灈眼前揮了揮空無一物的雙手。 “我比你年長本就比你內功深厚,為了公平起見,武器便不必了?!?/br> 說罷雙手垂下背在身后。 “我不動手讓你一百招,一百招之內若你能碰到我便算你贏,一百招之后,若你能在我攻勢下走過十招,我依舊算你贏,你看如何?” 公子灈還未出聲,越嬌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杭陽,你可莫要托大,免得輸給小輩名聲不保?!?/br> 杭陽也是笑笑回應她,“這點教主便不必擔心了,左右他也是您一手教出來的弟子,算得上繼承了您的衣缽了,若是真輸給了他,我也丟不了什么面子?!?/br> 一番交談結束,杭陽再度看向公子灈。 而此時,公子灈也有了答案。 拔劍出鞘,幽靜的眼眸直視著他道:“好?!?/br> 看得出來,他對這場比試很認真。 沒有因為杭陽的輕視調笑感到自尊受損發怒。 也沒有撿到便宜的竊喜算計。 神態面容除了多了一絲認真外,與此前別無二致。 不說其他。 光憑這沉穩的性格,便能讓杭陽暫且高看他一眼。 在他還有閑心思襯著公子灈想法時。 公子灈已然一言不發的發起了攻勢。 身如流云劍如水。 劍招身法都挑不出錯。 甚至能算得上賞心悅目。 但——對杭陽來說,也只是賞心悅目的程度。 基本不必運功,只憑多年戰斗中的經驗與拼殺中鍛煉出的身法。 便能輕松在公子灈動手前預知他下一步動作。 從而不費吹飛之力的避開。 甚至還有閑心,氣息平穩的擾亂公子灈。 “同樣的劍招,在教主手中是余暉烈火,絢爛奪目又殺人于無形的難以提防,在你手中卻只有漂亮的形而無奪命的魂,真只是劍招呢?!?/br> 越嬌不打算出聲制止杭陽的話語攻擊。 畢竟,在真正的對戰中,這也是贏過對手的一種手段。 而公子灈確實也如她寄予厚望那般沉得住氣。 對此毫無反應,猶自按照自己的攻擊節奏繼續。 因對方不會動手,公子灈攻勢更是果斷的沒有給自己留一絲后路。 相比實戰來說,少了一分謹慎,多了一分孤勇。 對于他審時度勢的改變,杭陽全然看在眼里。 雖躲避依舊輕松,但眼底著實也多了一分欣賞。 一百招聽著很多,實則對戰中走下來也不過一刻。 一百招到達那一刻,公子灈便驟然收勢飛身退到一旁。 處于劣勢方,他必須守住視野開闊地,才能盡可能的察覺到對方使出何種攻勢。 盡可能的有效預防。 知曉他此般動作是為何,杭陽垂眸笑笑,“到我了哦?!?/br> 驟然抬起的眼里,笑意中夾雜著讓人膽寒的危險。 下一刻。 占據視野開闊地的公子灈,卻依舊不能看清他動作。 只能在一瞬之間感知到,對方探手成掌,襲向他心口的攻勢。 “砰!” 煙塵四起。 在杭陽心覺結束,一臉無謂的打算轉過身將比試叫停時。 公子灈緩步從煙塵中走出。 方才那一刻他明確感知到了便已經回防抵擋了。 卻還是難以卸去對方借地勢施展出的巧力,倒飛出去。 “哦?還能站著?” 杭陽無謂聳肩,招手道:“那就繼續吧?!?/br> 回答他的,是公子灈丟棄佩劍的“叮當!”脆響。 “哦?武器不要了嗎?” 公子灈淡然搖頭,“近身作戰武器是負累?!?/br> “哦?也不是個全然沒有經驗的雛兒嘛?!?/br> 揶揄一聲,杭陽再度飛躍上前。 手上功夫快如殘影,公子灈根本無法看清抵擋。 只能憑直覺與對杭陽的理解, 知曉他不可能真的取自己性命。 并且,雖然杭陽一臉無謂,似乎對此比試樂此不疲。 但他明白,那不過是假象。 能對武學專研到越嬌都連番稱贊的他,定然不會對與他根本無法暢快對決之人生出興致。 他現在定然一心想著快速結束這場比試。 他對可以施展出的功力有十足自信。 所以,他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攻擊可以快速讓自己失去行動力,力度控制得當又不會傷及性命的地方。 那只有一個,可致人昏迷的脖頸。 層層分析在腦海中也不過一瞬。 掌風襲來那一瞬間,他便將小臂作甲護在脖頸上,另一只手握掌成拳。 直攻向杭陽肋間。 若是平常人,這一反擊之后便能奠定他的勝局。 但杭陽不是平常人。 “倒是有兩下子?!?/br> 聲音方還在耳邊響起,下一刻他再看,杭陽已然安穩站在了另一端。 那邊越嬌卻懶得聽兩人閑聊,平聲道:“杭陽,距離你說的十招已過了九招,這最后一招若再不能讓小東西認輸,那你可就是輸了哦?!?/br> “十多年前初出茅廬的你輸給我并不丟人,但——站在當初我那個位置的你,如今可做好輸給站在當初你那個位置上的小輩的準備了?” “誒?!”杭陽驚喊出聲,“教主你哪能下場擾亂比試中人心緒呢?這是偏幫!是作弊!” 嘴上怪聲喊著,人卻已如搭在鉉上的箭那般疾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