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教主的病嬌狼崽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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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接下來的反應出乎了她的預料。 沒有頭也不回的遠離她。 也沒有死不情愿的破口大罵。 詭異的平靜,像個小大人一樣一臉沉重仰望著她。 “你會幫我報仇嗎?” 跟她討價還價了這是? 她俯身戲謔打量著他偽裝出的鎮定面色,“若是你能按我想的做,我便幫你報仇?!?/br> “好,我跟你走?!?/br> 這么果斷? 她直起身居高臨下打量著俞灈。 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卻還要一臉不屑道:“你本就沒有選擇?!?/br> 【上神這演技真是絕了!這不就是反派該有的樣子嗎?】 “什么叫演技?誰說我原先不是個反派了?” 【......】 跟系統逗趣兩句,半晌沒有聽到身后小孩亦步亦趨的聲響。 轉過身看去。 便見小孩被丈高的樹叢淹沒,只有一只高揚的小手露出來,讓她發現了他的處境。 距離她救下俞灈至今,已有三日。 從咸常鎮一路走到五花谷,她皆自顧自在前走著,沒有特意放慢腳步等待過他。 作為一個培養接班人的嚴師,她不能,也沒那個心情對他仁慈。 看著這三日未進一顆水米,渾身帶傷連路都快走不動的小孩半晌。 她咬了咬牙。 罷了罷了,再這么折磨他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天命教。 一下踩實一下踩空的騰挪在樹叢荊棘中,渾身皮膚火辣辣的疼痛。 俞灈咬緊牙關,想要追上前方越嬌,卻只能感覺到作繭自縛的越陷越深。 自尊作祟不愿開口求救,絕望彌漫在眼眸里,黑亮的眼眸漸漸變得灰暗。 便在此時。 “咔!” 如鐵鏈般纏繞著他的荊棘被一劍斬斷。 下墜便要跌落在地的身子,被一只纖細的手臂勾住,圈在懷里。 暗香撲鼻。 “別耽誤我的時間?!?/br> 冷然一聲,制止了俞灈掙扎要下地的動作。 板正身子抿著唇一聲不吭坐在她小臂上。 越嬌徑直望著前方走了沒多久。 覺著他這姿勢極為遮擋視線。 “嘖!” 不悅砸了下嘴。 在俞灈小臉僵住,不知所措之時。 蔥白玉指貼在他腦后。 一把將他按在了肩頭頸窩。 如深谷幽蘭般的幽暗香氣,裹住了小小的俞灈。 起初他還僵著身子不敢亂動。 過了沒多久,便在溫暖的懷抱與美夢般的幽香環繞中沉沉睡去。 綿長的呼吸噴灑在她頸窩上,讓她有些癢。 轉眼看著經歷滿門被殺,一直緊繃著情緒不敢半刻松懈,至今未睡過的小孩。 她終還是沒有選擇動他。 便讓這呼呼大睡的小孩睡夢中的淚水浸濕她肩頭。 她自巍然不動,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趕在入夜前回到坐落在懸崖峭壁上的天命教大本營。 無數見著懷抱一個小孩的她,皆一臉震驚,旋即便要下跪行禮的教眾們。 被她狠厲的眼神,與擋在嘴上的手指禁聲。 站在前往自己寢殿,與為教導天命教后代的烽火樓岔路口。 她停頓一瞬,腳步轉向烽火樓所在大步走去。 “教主懷里這是?” 一模樣秀氣像個秀才一樣的年輕男子迎上前來。 她俯身將迷蒙醒來的俞灈放下地,“新收的弟子,這段時間便由齊岳你來教導吧?!?/br> 說罷沒有再看俞灈一眼的意思,如來時一般徑直大步走開。 火紅如血一般的背影在一大一下兩個男子眼里消失。 “我名齊岳,是天命教善思堂堂主?!?/br> 齊岳蹲下頎長的身子,一臉溫潤與他對話。 俞灈卻沒有轉頭看他,猶自道:“俞灈?!?/br> “灈,古水名,俞灈,有余泉惠民之意,是個好名字?!?/br> 不知是真心稱贊,還是牽強附會的找話題。 都確實讓俞灈忍不住轉過頭望了他一眼,“或許吧?!?/br> 齊岳被他這老成的小大人模樣弄得愣了下。 最后還是忍不住笑著搖搖頭,“先帶你去看看住處吧?!?/br> 俞灈便就此如天命教里離開父母的教眾后代一般,住在烽火樓。 受到統一來自齊岳的教導。 上午習武,下午劈柴打獵,晚上作為新來的,還要受到樓里的‘老人’打壓。 俞灈本就沉悶的性子,愈加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 到了教主視察他們習武境況的時候。 一早起來聽聞這個消息的俞灈,灰暗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亮光。 他開始生出了期待。 期待著與連著兩次救他出絕境,在他最寒冷時給予他一點溫暖的越嬌相見。 上午的習武功課結束,因下午教主會來,烽火樓減去了今日他們外出的任務。 俞灈坐在窗臺上,猶自望著當初越嬌離開的方向,一坐就是一個時辰。 直到身后突然飛撲過來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 他猛地起身避過。 發現那是與他同住一屋,經常被他連帶著,受到以熊英為首的一行高階教眾子女欺負的陸啟。 “十三?十三!你死哪去了?!” 一十四五歲,聲音處于童聲少年音之間的喊聲出現。 俞灈垂眸沉默少頃,站了出去。 “哦?原來躲在這呢?” 話落,一人嬉笑著飛身踢了過來,他躲不了,只得硬生生接下。 被踢到的胸膛陣痛,他卻強忍著不發出一聲痛哼。 此前還在飛花門時,母親心疼他,不愿讓他入江湖亂局。 一直與父親據理力爭,從未讓他修習過武功。 算起來,他進入烽火樓之后才開始習武,至今不過一個月。 他根本打不過習武多年的他們。 本想著像以往一樣,不出聲讓他們打一頓就好。 卻不知為何,這往日頂多無事踢打他一會兒,便覺無趣離開的一行人。 接二連三換著人上前,下手還越來越狠。 似乎是沒了外出的任務,滿身的精力便無處釋放了一般。 越打臉上笑意越是燦爛。 不像少年孩童,像是捉弄人為樂的惡鬼。 “哈哈哈......沒用的廢物!就你也能進我們烽火樓?真不知誰給你的臉?!?/br> 稚嫩的童聲,吐出的卻是惡毒的話語。 踢在他胸腔的力度,愈加大力。 直到—— “咔嚓!” 胸腔里傳來一聲悶響。 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俞灈疼痛得蜷縮在地,手臂竭力護住胸膛。 那動手的小孩卻還不滿足。 “哈哈哈哈!你們聽到沒?他骨頭斷了!哈哈哈哈!真是個沒用的東西,連骨頭都這么脆弱!” 指著他說著,他身旁一個小女孩陰笑一聲,蹲下身子一把將俞灈護住胸口的手臂拉開。 “來!我幫你控住他!你繼續!還裝深沉?烽火樓里人人來歷清明,就他連名字都是代號,我倒要看看,這么神秘的他,又能堅持多久不出聲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