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宮斗冠軍(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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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嬤嬤最終還是進入了這座小院。 進入院里抖落雪花,緩步走到了蘇蕊所在的門外。 剛要啟口出聲,門倏然被拉開,一只纖薄的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拉進了屋里。 屋里只有幽微的炭火光亮,王嬤嬤只能依稀見著一個臉頰凹陷,瞳孔幽亮形似鬼魅的女人。 鼻尖一酸垂下頭,低聲喚道:“娘娘?!?/br> 蘇蕊恍惚一瞬,眼眸愈漸幽深。 “墨墨并未到來,嬤嬤是專程來找我的?!?/br> 王嬤嬤到來的當口,正是監視她的人離開的時候。 一切不言而喻。 “娘娘都知道了?!?/br> 嬤嬤親口承認了這事,便說明此前,包括在冷宮之時,她一直都處在元旭的監視之中。 蘇蕊不由得呼吸一滯,少頃才平靜下來,道:“既如此,嬤嬤還來找我作甚?違背他的命令來此,若是讓他得知,后果嬤嬤應該是明白的?!?/br> 被她說得臉色羞愧難當,好一陣沉默過去才重拾思緒開口。 “老奴一條賤命值不了幾個錢,娘娘的身子卻耽擱不得?!?/br> 說著從厚重棉襖包裹的懷里,取出一壺泛著清苦的湯藥。 “皇上的心思咱一個奴才想不明白,老奴只知道,長皇子和小公主離不開您這個母親,您一定要好好照顧好自己?!?/br> 王嬤嬤離去之后,蘇蕊還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冒險來這一趟。 從懷里摸出一塊刻著瀾字的玉佩緩緩摩挲,蘇蕊陷入了沉思之中。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寒冷的冬季終于到了尾聲。 在看守她的禁軍侍衛口中得知,徹查雪災瞞報一事已經結束。 監守一方的御史貪污黃金上萬兩,致使多地糧倉虧空害死百姓近十萬,鋃鐺入獄,初春問斬。 作為這位御史老師的趙丞相也不干凈。 被大理寺卿查出其結黨營私,欺下瞞上的罪證,官職卸去打入監牢。 朝廷近百位官員聯合上奏,為趙丞相求情喊冤。 其女麗貴妃在得知消息之后,再次跪倒在武昌殿外懇求皇上重新徹查。 以上種種卻激怒了皇上,一紙詔書昭告天下,翻案再無可能。 深處監牢的趙丞相也不愿認罪,嘶聲喊著“冤枉!”一頭撞死在了牢中。 一死了之卻沒有保下趙氏,此前風光正盛的其子狀元郎被卸去官職貶為庶人。 艷絕后宮的其女麗貴妃,也因求情一事貶為麗妃禁了足,基本等同于失寵被打入冷宮。 皇上怒氣卻依舊未有消散,開始整肅朝堂。 大理寺官員身披金甲,手握監察重權,每每出現在京都各大臣出現的地方,便有一位官員官帽不保。 京都風聲鶴唳,朝廷人人自危。 【是早就準備好了,到了收網的時候嗎?】 蘇蕊不認同的搖了下頭,“此前一直任其發展在背后推手的是元旭,現在大刀闊斧整頓的應該是元朗,這么急迫的動手,應該與他們口中的那個承諾有關?!?/br> 大黃簡單的腦子想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 【這些事會影響后宮嗎?】 “前朝后宮息息相關,趙丞相落馬,便是麗貴妃失寵的原因?!?/br> 說著蘇蕊漸漸明白了什么,呢喃道:“這應該只是前戲,重頭戲就快要來了?!?/br> * 幾日過去,蘇蕊說的重頭戲還未有登場,后宮里倒是真來了京都最有名的戲班子登臺。 宮女趴在墻頭聽戲,壓低聲音交談中蘇蕊得知,今日是長皇子元祁的生辰。 慶生的宴席擺在太行宮。 后宮的嬪妃幾乎全去了,除了被人刻意遺忘的她。 靜聽著近夜半才漸漸停息的聲響,蘇蕊知道,宴席到了尾聲。 本以為是一個減緩后宮冷凝氣氛的插曲,翌日卻得知,昨日并不平靜。 長皇子在生辰宴上大鬧一通,宴席草草結束,他自己也被皇上下令禁了足。 大鬧的原因不得而知,只知今日之后,婉貴妃有孕的消息傳遍了后宮。 皇上自然欣喜萬分,艷羨眾人的賞賜堆滿了太行宮,暗夜里嫉恨的低語也綴滿了大慶后宮。 * 冬雪融化,春日來臨。 不知從何時開始,小院旁的侍衛減少了許多,藏在暗中監視著她的暗衛也時常缺席。 連枝頭嘰喳叫個不停的鳥雀也不知所蹤。 白日黑夜,后宮皆是一片寂靜。 暴風雨來前的寧靜,讓察覺到的人難以抑制的焦躁。 是夜。 屋外傳來輕緩的腳步聲,躺在床上的蘇蕊睜開眼,一縷暗金色光芒閃過,屋里回歸黑暗。 “叩叩——” 門被敲響,在寂靜的夜里猶如雷鳴。 后背緊貼在門邊,聽聞著屋外那人細微的喘息聲,蘇蕊手漸漸攥緊。 【上神,你現在的身子......】 她現在的身子無法支持她動手。 若是來者有害她的想法,她只能躲在暗中尋求一擊必中的機會。 屏住呼吸,靜待來者推開門。 “吱呀——” 尖利的珠釵劃破黑夜,正對來者脖頸。 眼看就要得手,手腕卻被猛地攥住壓在墻上。 “是我?!?/br> 一聲喊出蘇蕊停下掙扎。 “錚!” 珠釵落地。 “你的身體怎么了?” 若不是呼吸微弱至無,她也不會認不出是他。 屋門半開,月光灑落進來。 白皙的脖子上一條鋒利的紅線,滴落的血珠抓人眼球。 元朗還未回答她,她就驀地陷入瘋狂,眼瞳變成耀眼的金色。 長時間身體與靈魂的雙重饑餓,讓她難以抑制對龍氣的渴求。 踮起腳張開雙臂摟住元朗,在他愣怔住時紅唇貼上血脈跳動的脖頸。 尖牙刺入。 “嘶——” 元朗口中溢出一聲立時止住,抬手覆在她背脊輕拍。 “很難受吧?抱歉,讓你等了這么久?!?/br> 溫柔的話語沒有喚回她的理智。 貪婪的吸吮還嫌不夠,牢牢禁錮住他的手指伸出尖利的指甲,像株菟絲花一般扎根在他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元朗白皙的膚色愈漸慘白,在月光映照下幾近透明。 但便是如此,他依舊沒有打算推開她,只是手有些抑制不住無力感,緩緩垂下。 【呲!】 腦海里突然炸響,渾身過電般的疼痛讓蘇蕊猛地清醒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