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宮斗冠軍(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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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沒有銀錢,想找個落腳點都沒有,她只得循著記憶里的路走去。 不多時在那寫著陶府的府邸前站定,屈指叩門。 “叩叩——” “來了!” 腳步聲響起。 “吱呀——” 門被拉開。 少年模樣的下人瞥了眼裝扮有些奇怪的她道:“我家主人現時不在家中?!?/br> 說完打量著她的少年倏然反應過來,“女主子?” 聽到這聲蘇蕊愣了下,嘴唇黏在一起一樣胡亂應了聲,“嗯?!?/br> 便又問道:“陶朗去何處了?” 少年拉開門讓她進來,“不知道,主子最后一次出門前未有告知,至今過了三日也未有歸來?!?/br> 又是三日? 懷揣著滿心的疑問,在府里待到了晚間。 給下人留下給他的口信,便鉆進了夜色之中。 * 本想第一時間去找元旭問清楚一切。 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但到了武昌殿外,見著伏案批閱奏折,眼底盡是疲累的他,她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費力趕回太行宮外時不過一刻鐘過去。 偏殿嬤嬤似乎剛哄著小公主睡下,呼吸還不甚平穩。 另一側殿宿下的喬瀾似乎有些不適未有睡下,呼吸急促。 聞聲走到側殿窗外,發現里面點著昏黃的燭火,湊近窗戶看去。 見著了一張盡是血痕的背。 鞭打的傷痕有新有舊。 最新的還在流血,應該是幾個時辰前剛受到的鞭打。 rou眼可見結痂了的,約莫也不過就是近幾日的事。 明白了什么一樣避過眼,她走到主殿門前。 里面傳來的微弱呼吸聲,并不是她熟悉的那一個人。 她心里堆滿了疑問,推開門。 打眼望去,便見到一個身形與她極為相似的女子,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坐起身來。 迷瞪的神情,慵懶的身姿。 在沒有點燈的昏暗視線下,這女子幾乎便是另一個她。 女子瞪大了眼,眼底盡是驚恐。 她也難以掩去眼里的驚詫。 兩相對視間,身后倏然傳來一聲:“綰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此前沒有聽聞腳步聲,代表著他一直都在太行宮。 床上女子聞聲垂下眼,蘇蕊則是轉過了身,對上那張俊美無雙的臉。 他在這里,那武昌殿的那個又是誰? 太多太多的疑問不等她出聲,手腕便被一把攥住。 “來人,送玉淑儀回宮?!?/br> 冷然一聲令下,下人走上前來擒住了被攥住手腕的她。 ? “我是——” 未盡的話在下人捂住嘴的動作下戛然而止。 在他冷然的目光下,她被下人押出太行宮,送到了玉淑儀的小院。 “砰!”的一聲殿門在她眼前關上。 院里的宮女聞聲齊齊出現,望著衣衫襤褸的她皆是一臉茫然。 “小主,奴婢伺候您歇下吧?!?/br> 一個眉眼細淡的宮女走上前來,垂眸說道。 從醒來到現在發生的事,樁樁件件都讓她難以理解。 不適、孤寂、無措等等百感交集,讓她一時忍不住揮開她冷喝道:“別碰我!” 喊完漸漸平靜下來,攥緊拳頭低聲道:“讓我好好冷靜一下?!?/br> 宮女明了,這宮里的事情不管多么詭異難以理解,都不是她能置喙的。 頷首招手,與其他宮女一起退下,留她一人在院里。 一夜未眠,身子如浸在冷水里一般戰栗。 她來到這個院子不久后,院子便被侍衛接管了。 給她的理由是:她夜半闖入太行宮驚擾了婉貴妃休歇,懲罰她閉門一月好好自省。 有哪個妃子禁足,是被禁軍侍衛接管的?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皇上并不是真的認不出她。 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沒有人會給她答案。 沒有龍氣補足自身,也沒有御醫來照看她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 她的注意力開始難以凝聚。 身子也開始愈漸孱弱得動一下都吃力。 一月過去,這座院子都未有她熟悉的任何一人前來。 她只能在與身邊那位得知名叫水月的宮女,交談中得知。 靜淑儀死了。 死在冬獵歸來前一夜。 身子被惡狼啃噬得連骨頭都不剩。 得知這個消息時,她心口鎖骨處的烙印驀地抽痛了一瞬。 只有這一瞬間疼痛時她清醒了一瞬,其余時間皆有些昏昏沉沉的醒不過來。 在這個小院里她并不適應。 她明明以為自己適應能力很不錯的。 可是這里沒有會與她談心的喬姑姑。 沒有嘴笨卻真心為她著想的嬤嬤。 沒有帶領著漸漸長大的貓崽們上躥下跳,夜間還要鉆到她懷里陪她睡覺的墨墨。 沒有過繼給她,一逗就笑的女兒。 這里什么都沒有。 有的只是昏沉的白日與黑夜。 與無止境的寂寥。 時間過了多久她已經記不清了。 終于在一個枯燥得分不清是明日還是昨日的夜里,昏沉睜開眼的她,對上一雙深邃的桃花眼。 “抱歉,我來晚了?!?/br> 她茫然的眼眸有一瞬清明,“你怎么會在宮里?” 一時間她甚至無法想起他的名字。 他望著她,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 “你在這里,我自然要回來,遑論這還是我的家呢?” 他輕笑說著蹲下身子,手掌覆在她臉頰上撥開她額間碎發。 她自己也不知為何,見著他笑了,莫名也笑了。 可她心里明明并不舒暢。 “你在就好?!彼龂艺Z般說著,眼前所見漸漸模糊。 陷入昏沉的睡夢中前,只能聽到一句:“倦了便睡吧,我一直都在?!?/br> 元朗望著合眼睡下的面龐許久,身后倏然傳來一聲:“你該待在武昌殿,不該出現在這里?!?/br> 面對著蘇蕊從來都是溫和的眼眸漸漸冰冷。 “你答應過我要照顧好她的?!?/br> 他站起身來面對身后男子,眼眸里倒映出對方與自己別無二致的臉。 甚至兩人眼角皆沒有那個標識對方身份的紅痣在。 臉色皆一樣冷然,猶如鏡面,任憑誰來都無法分清二人。 “讓她留在這里是為了她好?!焙髞淼脑衿铰曊f道。 “下藥讓她變得無法思考,竟是為了她好?”元朗冷笑道。 “這又如何了?你難道沒有想過這么做?” 兩人心里的想法只要足夠強烈,對方皆能感知到。 “她是誤入凡塵的妖精,不牢牢將她攥在手心,她遲早都會離開,我只是將我們同樣擁有的想法做了出來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