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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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這么多年的官場生涯之中,玉柱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可以和趙東河比肩無恥程度的紅頂高官了。 趙東河的無恥,那是無邊無際滴。 明明是師兄,卻自居為師弟。 因為玉柱之妾林燕兒的關系,趙東河想方設法的把發妻休了,將林燕兒的jiejie抬為正妻。 換個正經人,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不體面的事情呢。 沒想到,到了贛州后,玉柱卻碰見了可以和趙東河比個高下的一省巡撫。 一省巡撫,封疆大吏,起居八座,威風凜凜。 偏偏,到了玉柱的跟前,比小貓還要柔順。 由此可見,權勢的巨大魔力。 現如今,誰還不知道滿洲的氣數已盡,那就是天大的傻瓜了。 即將登上皇位的玉柱,既然到了王企埥的地盤上,他自然不舍得放棄任何可以討好的機會了。 王企埥不是一般人,他是封疆大吏,玉柱總不能不顧體面的趕他滾蛋吧? 見玉柱繼續邁步往前走,王企埥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發脾氣趕人,那事就有希望了呀! “王上,贛州古稱‘虔州’,因地處贛江的源頭,而被稱為‘千里贛江第一城’?!钡玫搅四S的王企埥,打點起十二分精神,異常賣力的給玉柱當導游,“王上,贛州之八境臺,始建于北宋嘉祐年間,臺高三層,因章江與貢江在八境臺下匯合成贛江,登上此臺,贛州八景一覽無余,故取名八境臺……” “不瞞王上您說,宋代的贛州八景是:石樓、章貢臺、白鵲樓、皂蓋樓、郁孤臺、馬祖巖、塵外亭和峰山。到了本朝,由于景觀發生變化,在八境臺上所見的八景是:三臺鼎峙、二水環流、玉巖夜月、寶蓋朝云、儲潭曉鏡、天竺晴嵐、馬崖禪影、雁塔文峰……” 玉柱慢慢的聽出了王企埥的意思,只怕是八境臺內,另有驚喜之事等著他吧? 究竟是什么事呢?玉柱倒有了點小小的期待。 第1007章 老熟人再相逢 路上,玉柱走累了,便隨便找了座茶樓,坐下歇歇腳。 玉柱坐著喝茶,王企埥打橫側身坐著相陪,其余的江西官員們就無座了,只得各按品秩站到了一旁伺候著。 官大一級壓死人! 在即將稱帝的玉柱跟前,能有個位置站著,就已經是僥天之幸了! 朝廷的邸報,早就講得一清二楚了,三十萬滿蒙聯軍,敗于五萬新軍之手。 如果還不信的話,云集于贛南的三萬新軍,把年羹堯攆得雞飛狗跳,嚇得不敢出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在場的官員們,誰都知道,整個大清國內,再無任何一股勢力,可以阻擋玉柱稱帝了。 只做權臣,不稱帝? 嘿嘿,別逗了呀,佟佳阿瞞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啊。 清室已衰,佟氏取而代之,已成定局矣! 努力爭取簡在新君之心,比啥都強??! 玉柱拈起一顆葵花子,“嘎?!笨钠浦?,舌頭一舔,瓜子仁便被吸進了嘴里。 江西本地的官員們,偷眼看見玉柱不顧體面的磕起了瓜子,心里都覺得十分詫異。 真龍天子,好象不應該如此的隨意吧? “嘎?!庇裰挚牧艘活w葵花子,細嚼慢咽了一番之后,慢騰騰的端起了茶盞,細細的啜飲。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看出來了,玉柱不是來歇腳的,只怕是別有目的吧? 就在這時,茶樓的下邊,忽然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 隆隆的馬蹄聲,足足響了一刻鐘之久。 江西布政使和按察使,平日都待在省城里,自然不清楚,馬隊意欲何往? 但是,贛州知府和贛縣知縣,卻聽得出來,馬隊去的方向,正是八景臺。 過了一小會,街上忽然傳來了吆喝聲,“戒嚴了,戒嚴了,閑雜人等,都待在原地不許動。誰敢妄動,格殺勿論?!?/br> 密集的腳步,響徹了整座贛州城。 茶樓里,伺候玉柱贛州官員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只是,這個時候,正端著茶盞的王企埥,兩手忽然抖得厲害,茶蓋劇烈的晃蕩著,發出了令人驚詫的咣咣聲。 玉柱放下茶盞,微笑著問王企埥:“苾遠兄,事到如今,何以教吾?” 王企埥顫巍巍的放下了已經端不住的茶盞,忽然站起身,壯著膽子,大聲說:“我死不足惜,只可恨,天不佑我大清。亂臣賊子太過狡猾了,竟使吾計不售?!?/br> 玉柱十分有趣的望著王企埥,嗯,不愧是剃了發的,忠孝節義的讀書人吶! 大清都快亡了,王企埥居然還想舍命護之,想引玉柱上勾。 實話說,王企埥既然敢設下殺玉柱的圈套,肯定已經做好了,以身殉清的準備! “拖下去,誅其三族!”玉柱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善男信女,當即下令抓了王企埥。 謀反之罪,十惡不赦,當誅五族! 玉柱只誅了王家的三族,已經算是便宜了王企埥。 “亂臣賊子,不得好死,天必不佑汝!”王企埥怕過之后,反而不怕了,被押下去的路上,一直對玉柱破口大罵。 玉柱只當沒聽見似的,壓根就沒看面如土色的江西本地官員們,徑直喝茶磕瓜子。 今天,玉柱要在此間,等一位老熟人的久別再相逢。 自從清軍入關后,迄今為止,已近八十年之久。 這些年來,從順治元年開始,愛新覺羅家就定了科舉取士的規矩,即:子午卯酉年鄉試,辰戌丑未年會試。 清廷養士近八十年,養出了王企埥這種忠犬,玉柱絲毫也不覺得意外。 要知道,清初時期,可不是新政失敗后的清末。 方是時,八旗兵入關殺人的余威猶在,科舉養士的恩惠,也潤及所有考取了功名之士。 清隨明制,從秀才開始的讀書人,享有諸多的特權。 心懷清室,害怕被剪了辮子的滿清余孽,自然不可能少。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警衛標標統張勤,親自押著一大群被五花大綁的犯人,來見玉柱。 玉柱抬眼看去,喲,站在第一個的,便是老十三身邊的太監首領吳忠孝。 吳忠孝和玉柱,那真的算是老熟人了呀! 早在康熙一廢太子之前,老十三就被圈禁于玉柱的別院內。 那個時候,陪著老十三,貼身伺候之人,便是吳忠孝。 玉柱緩緩起身,背著手,走到吳忠孝的跟前,微笑著問他:“老吳啊,你和十三哥,應該在八境臺上,等了我很久吧?” 吳忠孝成天混跡于京城的各大王府之中,他當然知道,此次被擒,必死無疑。 “柱爺,我是必死之人了,就說句心里話吧,十三爺曾經救過您一命?!眳侵倚⒋诡^喪氣的說,“雍王爺聽說了您詐死的消息之后,馬上猜到了你會去新軍大營,所以,提前吩咐十三爺帶著上千斤炸藥,埋伏在了去新軍大營的必經之地上?!?/br> “后來,你果然來了。十三爺說,他欠你的人情實在是太多了,不忍親自下手殺你,便命小人拿刀捅了一匹馬的屁股……” “只是,十三爺現在后悔死了,當初就不該提醒你的?!眳侵倚⒑藓薜恼f,“活曹cao??!” 玉柱一聽,喲,難怪當時去新軍大營的路上,發現了狂奔的驚馬啊。 這就對上號了呀! 當時,老十三愿意主動放他一馬,肯定是沒想到,玉柱竟然想篡了大清??! 如果,早知道玉柱的歹念,老十三說啥也不可能放過玉柱的。 不過,吳忠孝只說對了一半。另外一半嘛,就只有玉柱和鄔思道知道了。 “唉,十三哥不愧是個機靈鬼啊,居然逃過了好幾千人的圍捕?”玉柱沒看見老十三被綁來,心里哪能不明白呢,老十三發覺不對頭,提前溜了。 被張勤抓來的人,一共九個人。 這些人,都是老十三身邊的心腹之人,不是追隨多年的親兵,就是貼身的長隨。 玉柱心里有些小小的疑惑,就笑著問吳忠孝:“老吳啊,實話說,我一直很好奇,你們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又如何下手呢?” 吳忠孝自知必死,他在這里多拖住玉柱一些時間,老十三就多一分生機。 “十三爺提前備好了幾大桶桐油,都綁在樓頂的屋檐上。只要你進了八境臺,早就埋伏在樓頂的死士,就會點燃桐油,吞噬整座八景臺?!?/br> 嚯,聽了吳忠孝的解釋,玉柱不禁打了個寒戰,好毒辣的手段??! 唉,曾經的好兄弟,因為道路不同,只能是反目成仇了??! 玉柱解了惑后,抬手拍了拍吳忠孝的右肩,溫和的說:“十三哥待我有情有義,我也不會虧待了他。老吳啊,你的實話,救了你們的命。我不殺你們,但也不可能放了你們,就在大牢里,渡過余生吧?!?/br> “都帶下去,細細的審問?!庇裰D身坐回到了原位。 “是?!睆埱诎咽忠粨],警衛們隨即一擁而上,把吳忠孝等人,全都拖走了。 出了這么大的變故,還是發生在江西的地界上,原本站在一旁的江西藩臬二司,以及本地的官員們,個個都嚇得面無人色,小腿肚子直打顫。 玉柱又飲了半盞茶,這才招手把江西的藩司,叫到了跟前,淡淡的說:“我聽說,你在江西的官聲還不錯,就由你暫時署理江西巡撫吧?!?/br> 藩司劉名久,原本以為這次必定在劫難逃了。 誰曾想,天上掉餡餅,竟然砸到了他的頭上。 “多謝王上恩典,臣敢不盡忠竭力,報效王上的知遇之恩?”劉名久的趕緊跪下了,激動的連磕了三個響頭。 玉柱見劉名久行了面圣之禮,不由微微一笑,這也是個頂頂聰明之人吶! 跪下稱臣,就意味著,和清室徹底的劃清了界限。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全天下的官員們,都只有三條路可走。 要么向玉柱稱臣,要么繼續忠于清室,要么干脆辭官回去種紅薯。 這個站隊的問題,極其嚴重。 順者昌,逆者必亡,沒有任何當墻頭草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