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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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非常之迷信。 上了年紀的旗下老人,講究的是,死前就打造好棺木。 一旦咽了氣,便小斂入棺,并在棺內擺上冰盆,不至于曝尸于外,等著發臭。 隆科多過了五十大壽之后,便找來能工巧匠,專門量身定做了一副上好的壽材。 沒想到,這個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玉柱交待完畢之后,從廂房叫來了家生子仆人佟九十九。 佟九十九的身材比玉柱矮了一頭,長相卻相似五成以上,讓秀云幫著化個妝,讓他躺在床上裝玉柱,緩急之間,倒也可以蒙混過關。 實際上,這僅僅是謹慎的安排而已。 這個節骨眼上,除了骨rou至親之外,誰還記得上門來吊唁玉柱??? 說白了,玉柱躺床上裝死,想騙之人,只有隆科多而已。 只要騙過了隆科多,由于是親爹出面報喪,不管是老皇帝也好,還是老四和老八他們,都會被騙過去。 安排妥了之后,玉柱從西耳房的地道,摸進了內書房。 早就等著的周筌,見玉柱爬了上來,不由長舒了口氣。 “東翁,金雕傳書,山陵已崩,劉進忠、王朝慶和老四聯手弒君?!?/br> 剛一見面,周筌便稟了最新的消息。 盡管早就盼望著老皇帝駕崩了,但是,乍聞噩耗,玉柱的心里依舊很不好受。 老皇帝這輩子,對不住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總體而言,對玉柱還是很夠意思的。 見玉柱潸然淚下,周筌趕緊勸道:“今上年近古稀,又有重病纏身,即使現在不崩,也肯定熬不過來年?!?/br> 非常時期,豈容兒女情長? 在周筌的勸慰之下,玉柱反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嘆息道:“唉,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崩?!?/br> 擔心玉柱太過傷感了,周筌趕緊想岔開話題,小聲說:“咱們暗中養的那群幼虎,十去七八,只剩下了三頭,都帶上吧?” 玉柱點點頭,說:“三官保接任了都統之后,在西苑軍營里邊,養了十幾條猛犬,若無幼虎相助,犬吠聲此起彼伏,只怕會驚動了他?!?/br> 周筌點著頭,說:“在您的吩咐下,早就試過了,三只幼虎,外加數只大雪的后代,足以嚇住群犬不吠?!?/br> 大雪的后代,全是天天吃生rou的狼。 萬一幼虎震懾不住群犬,只有放狼去咬死它們了。 野狼竄進了軍營,咬死了家犬,至少可以延緩三官保起疑心的時間。 現在,玉柱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了。 臨下地道之前,玉柱猶有余悸的說:“若不是你早早的逼著我穿上了軟甲,又在甲外備好了血囊,今日恐怕難逃一死??!” “瞧您說的,這么點事都想不到,我還有什么臉面,繼續在您的身邊待下去呢?” 沒時間多說廢話了,玉柱率先下了地道,周筌緊隨其后。 在文德納的別院,也就是玉柱和二郡主偷情的地方,牛泰帶著全副武裝的親兵們,正嚴陣以待。 玉柱的親兵,大部分都在西苑的軍營里,眼前的親兵僅有百余人而已。 等玉柱換好了八旗步軍的號褂之后,牛泰派人找來了步軍衙門的副將羅興阿。 羅興阿見玉柱竟然還活著,不由大喜過望,納頭便拜。 玉柱也很理解羅興阿的狂喜之情。 羅興阿是玉柱一手提拔的人,玉柱若是死了,羅興阿就像是沒了親爹的孩子,遲早會丟掉頂戴和手里的權柄。 一行百余人,偽裝成巡捕營的人,在羅興阿的率領下,浩浩蕩蕩的去了隆科多的老巢,步軍統領衙門。 這時,老四正在安撫悲痛欲絕的隆科多。 “舅舅,表弟被老八的人暗算了,實在是可恨,可惱。此仇不報,非君子?!?/br> 隆科多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他的心里,一片瓦涼,已是徹底的心灰意冷。 玉柱活著時候,隆科多覺得他的翅膀硬了,也不怎么聽話了。所以,一直想方設法的試探他。 可是,玉柱真的死了之后,隆科多覺得天塌了。 隆科多年事已高,天知道,還能夠撐多久? 親兒子八十九才十五歲,九十更是年僅七歲而已,頂什么用? 說白了,只要隆科多一閉眼,所謂的大清第一外戚世家,曾經威名赫赫的佟半朝,也就徹底垮了! 隆科多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比死了親爹還要難受,完全不像作偽。 原本對玉柱的死訊半信半疑的老四,也就信了七成以上。 豈有親爹咒親兒子已死的道理? 實話說,老四在玉柱那里也安插了眼線。但是,眼線的地位太低,秀云治家又甚嚴,不可能隨時隨地出門。 之所以沒信十成,主要是,信鴿至今沒有傳來準信。 就在這時,鄔思道興奮的進來,湊到老四的耳邊,小聲說:“信鴿回來了?!?/br> 老四立時精神大振! ps:月票砸得多,凌晨必有更。感謝兄弟們的捧場,我也沒有料到,本書居然有直追60名的這一天,小柱子真誠的扎千,請安,叩謝了! 略微劇透一下吧,原本準備的蕩氣回腸的麻子駕崩劇情,因太過誅心,已經不可能發出來了。 如真有緣分,也許大家出國旅游的時候…… 懂的都懂,不懂的,也不解釋了! 另外,滿洲權貴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翻盤談何容易,請諸君拭目以待吧,精彩肯定會繼續。 第926章 空白旨意 先去步軍衙門,后去西苑的新軍大營,既是周筌的建議,也是玉柱的想法。 根子問題就一個,玉柱對步軍衙門的控制力,遠不如新軍。 而且,必須搶在隆科多聽從老四的吩咐之前,奪了步軍衙門的控制權。 說白了,打的就是個時間差。 若是等隆科多回了老巢,下令擁立老四,玉柱難道真要擒父或是弒父奪權么? 實話實說,即使三官保調了新軍出動,玉柱也有辦法讓他的命令,變成擦屁股的草紙。 開什么玩笑? 何為嫡系的刀把子? 新軍的締造者和唯一的金主,戰無不勝的統帥兼新軍講武堂的山長,就憑這個,玉柱就有足夠的信心,讓新軍跟著他走。 有羅興阿帶隊開道,玉柱一行人十分順利的來到了步軍衙門的后門。 只是,不巧的是,八旗步軍營的左翼尉德昌,恰好從后門出來。 德昌的位階,肯定高于羅興阿。但是,德昌管轄的八旗步軍營的左翼兵馬,而不是巡捕營。 說白了,德昌管不到羅興阿的頭上。 “羅興阿,你帶這么多人回衙門,意欲何為?” 德昌和羅興阿,因為利益問題,早有舊怨。 羅興阿的靠山玉柱,又已經死了,德昌借機嘲諷幾句,落井下個石頭,也是人之常情。 玉柱就在羅興阿的身后,羅興阿自然希望表現一下能力了。 “德大人,卑職以往太過無知了,對您老不太尊重。不過,卑職希望您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绷_興阿當著德昌的面,果斷的扎千下去,畢恭畢敬的請了罪。 德昌的斜睨著羅興阿,嗯,這小子倒也識相,知道靠山倒了,必須要服低做小。 “喲,你還知道請罪???”德昌知道羅興阿的轄區里,油水極足,立時起了敲詐勒索之心。 德昌是滿洲旗人,羅興阿是漢軍旗人。 說實話,德昌打心眼里,壓根就瞧不上漢軍旗人。 羅興阿抑制不住的興奮了,懷揣密旨的玉柱,就在他的身后,當面立功的機會,到了呀! “德大人,請借一步說話!”羅興阿故作神秘的擠了擠眼。 德昌瞬間秒懂了,啊哈,有銀票收了! 但是,德昌也是老官僚了,他故意端著架子說:“借什么步?我身邊的都是信得過的自己人,你有話就在此地說好了?!?/br> 羅興阿哈著腰,故意湊近了德昌,小聲說:“卑職有要事相稟,還請大人務必賞個薄面?!?/br> 旗下大爺,就是這副德性,既要銀子,又要面子,里外里的便宜,必須占盡。 德昌不想輕易的放過羅興阿,故意搖了搖頭,說:“就在這里說吧,本官公務甚忙?!?/br> 說實話,德昌越端著臭架子,羅興阿的心里越高興。 難度越大,功勞就越大??! “德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求您賞個臉,可好?”羅興阿把自己貶入了塵埃之中,這就讓德昌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好吧,隨我來?!奔热挥杏退蓳?,德昌也懶得出門了,領著羅興阿進了衙門里的值房。 值房里的小吏們,都不是蠢蛋,趕緊找借口,躲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了德昌和羅興阿。 羅興阿故意湊到德昌的身邊,小聲說:“德大人,我帶了點小玩意,只是東西在親兵的手上,我這便喚他進來,如何?” “嗯哼?!钡虏龥]吱聲,卻哼哼著表示默許了。 羅興阿走到了門邊,沖著玉柱招了招手。 玉柱克制住笑意,邁步進了值房后,順手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