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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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站錯了隊,遭了雷噼,只能怪自己腦殘。 湯炳、何子昌和秦本初,這三人都不擅長拍馬跑官。 但是,他們在玉柱的保護之下,清廉自守,不跑不送,就能平步青云,享受***厚祿。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的運氣甚好,全是玉柱的師執輩。 現任禮部漢尚書的湯炳,自不必提,他是玉柱正式行過拜師禮的老師。 何子昌,是湯炳的師弟,玉柱的師叔。若無何子昌的引見,九華書院絕無可能接受一個滿洲旗人進去讀書。 秦本初,九華書院的總師傅,玉柱正經的授業恩師。 當年,若無秦本初傳授的科舉秘訣,玉柱即使憑真本事中了進士,也要晚幾科。 這年頭的官場之上,年齡是個寶,一步慢,則步步皆慢,不可不察也! 好友見面,格外的親熱。 秦本初和何子昌,有十幾年沒見過面了,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敘不完的舊情。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后,湯炳來了。 剛進門,湯炳就深深的彎腰,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頻頻告罪。 「哎,不瞞兩位賢弟,我府上被人堵了門。他們見不到玉柱,就都擠到我那里去了?!箿唤忉屵€好,這一解釋,立即逗笑了何子昌。 「師兄,你那里往日里,本就是車水馬龍啊,哪像我這邊,天天門可落雀,連個鬼影都見不著?!购巫硬蜏蛄藥资甑淖彀凸偎?,始終樂此不疲。 湯炳哈哈一笑,說:「師弟哇,誰敢給你送禮,豈不是壽星公上吊,活膩味了嗎?」 說笑間,三個人見禮已畢,重新落了座。 因湯炳職位最高,年紀也最大,他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上座。 何子昌和秦本初,分左右落座,大家繼續閑聊。 「說正經的,我之所以晚來一步,主要是替玉柱擋住各路鉆營之輩?!箿L聲嘆息道,「實際上,玉柱也挺難的,還需要我們這些師執輩,多多幫襯著才是?!?/br> 何子昌點點頭,說:「是啊,到了玉柱的身份地位,若是結黨,下場肯定比索額圖更慘。但是 ,英雄豈能無羽翼?」 這話就說得很有些內涵了。 不過,在場的三人,全是飽讀的鴻儒,聽懂潛臺詞,不費吹灰之力。 何子昌隱晦的說,老皇帝來日無多了,玉柱不能公開結黨,他們這些師執輩應該在暗中幫著積蓄力量。 大白話就是,鴨子劃水,水面上卻無影無蹤。 何子昌其實遠比湯炳聰明得多,但是,他的脾氣太過耿直了,眼里揉不得太多的沙子,說話也很容易戳到肺氣管。 秦本初雖然一直沒有出仕,身上有些書呆子氣,卻絕不是蠢貨。 實話說,秦本初來京城里興師問罪,肯定是江南大世家硬逼著他來的。 玉柱明知道這個,卻故意舉薦了秦本初,就是想借此告訴江南士林:就憑你們,也敢挑撥我們的師徒關系,別做夢了,且受著吧! 當然了,玉柱完全料想得到,秦本初迅速得了官職之后,江南會來人拜訪他。 嗯,讓秦本初做玉柱和江南士林之間的聯系紐帶,互相通氣,立爭把戲演好,方為上策也! 俗話說的好,狗急跳墻,兔急咬人。 把千余家江南的儒林縉紳,一起逼上了絕路,那就是腦子不清醒了。 須知,溫水煮青蛙式的拉一派打一派,才是正道理。 這年頭,欺上不瞞下,在所難免。 臨來何府之前,湯炳其實去見了玉柱。 玉柱面授機宜,請湯炳出面,說服秦本初,充當溝通的橋梁。 經過磋商,湯炳和秦本初達成了一致性的意見,具體的方案肯定不可能有書面的內容。 【鑒于大環境如此,那是典型的不作不死! 晚宴盡歡而散,湯炳和何子昌,并肩送走了秦本初。 回到內書房后,何子昌擺手摒退了所有的下人。 湯炳拈須微微一笑,小聲說:「師弟,多多提防著點秦本初,此人來者不善?!?/br> 何子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師兄,只要他不公開結黨,我都可以裝作看不見?!?/br> 湯炳情不自禁的笑了,何子昌是個地道的聰明人吶。 不公開結黨,這幾個字,道盡了康熙晚年,玉柱始終屹立不倒的政壇奧妙。 「秦本初若敢打著柱兒的旗號,大肆籠絡人心,嘿嘿,老夫甚久沒寫過彈章了呀!」何子昌的一席話,令湯炳非常滿意。 明眼人都知道,老皇帝來日無多了。 只有玉柱在未來的朝堂上,站得穩當了,才有他們這些人的好日子過! 若是玉柱倒了,包括湯炳和何子昌在內,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政敵清算。 廟堂斗爭,一直都是零和游戲,你有我無,不死不休。 (ps:2更了,三更在凌晨,求賞月票。) 第771章 真正的大贏家 「衡臣,外面有何物議?」老皇帝忽然沒頭沒尾的發問。 張廷玉心頭勐的一凜,因為,他知道,老皇帝問的是秦本初一步登天的外界輿論。 秦本初不算個啥,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但是,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須看主人。 張廷玉比誰都清楚,他若是說了秦本初的壞話,不出一個時辰,玉柱肯定會知道。 但是,老皇帝并不湖涂,他這么問,顯然是想聽真話。 張廷玉哈著腰,仔細的斟酌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的說:「回皇上,外頭說什么的都有,主要是說,玉相極有盛寵?!?/br> 老皇帝是個明白人。張廷玉的話,乍一聽沒啥,細究下去,只怕是眼紅玉柱,暗中說壞話的人居多。 「衡臣,朕拔擢秦本初之事,你怎么看?嗯,不許敷衍塞責,要實話實說?!?/br> 面對老皇帝無聲的警告,張廷玉縮了縮脖子,把心一橫,決定說實話。 「回皇上,臣以為,外界傳言的玉相結黨營私,不實?!箯埻⒂褚娎匣实鬯蓝⒃谒哪樕?,不由一陣頭皮發麻,深吸了口氣,接著解釋說,「歷朝歷代,凡是結黨營私,必然要安插私人,遍布朝堂要職?!?/br> 老皇帝微笑著點頭,鼓勵張廷玉繼續說真話。 張廷玉小聲說:「玉相的師執輩,臣亦略知一二。湯公雖為禮部漢尚書,卻手中無印。何公為漢缺左副都御史,脾氣也太直了,除了少數幾個門生之外,幾乎獨來獨往。秦公久居江南,在京的門生僅有玉相一人爾?!?/br> 「說的好,繼續,繼續?!估匣实矍椴蛔越膿艄澖泻?。 「回皇上,請恕臣直言,不管是湯公、何公還是秦公,皆未掌本衙門的實權,僅僅是身份較高罷了?!箯埻⒂裾f的很客觀,引得老皇帝贊不絕口,「衡臣真乃純直之臣也,頗肖汝父,朕沒看走眼?!?/br> 老皇帝確實沒有說錯,張廷玉能夠平步青云,始終屹立于南書房不倒,除了有真本事之外,立場極純。 立場純正,則心中常思忠君,私下頗敢秉公直言也! 實際上,玉柱走的也是純臣的路子。只不過,老佟家家大業大,玉柱無法和張廷玉一樣,扮演既純且孤的角色罷了。 「坐吧?!?/br> 老皇帝單獨和張廷玉相處之時,經常賜座。 張廷玉也就沒有假客氣,謝了恩之后,便坐到了錦凳之上。 「玉柱的名聲如何?」老皇帝肚子餓了,用了半塊玫瑰糕,一邊擦手,一邊又問張廷玉。 「回皇上,玉相強搶宦妻及宦媳之舉,以臣下之見,頗為不妥,非君子所為。正因如此,請恕臣下直言,玉相在士林之中的名聲,相當糟糕?!箯埻⒂裥睦镉袛?,老皇帝真正想問的,其實是玉柱在朝堂之上的威望。 老皇帝微微一笑,張廷玉果然是個妙人,啥都說了,卻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皇上大力拔擢秦某,江南士林的大儒們,無不歡欣鼓舞,格外的感念皇恩,幾乎人人稱頌,圣君臨朝,當今之世,實乃前所未見之盛世也?!?/br> 張廷玉一般情況下,不喜歡拍馬屁。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拍馬屁。 晚年的老皇帝,最喜歡聽順耳的馬屁話,尤其愛聽大儒們,頌揚他是萬載未見的圣君,或是曠古少有的仁君。 老皇帝龍心大悅,本想接著享受吹捧之樂,張鴻緒來稟,德主兒求見。 德主兒,也就是德妃烏雅氏。 所謂高處不勝寒,皇帝就是孤家寡人,只有臣子,沒有朋友。 以前,德妃年輕的時候,既能充當解語花的角色,又可以把老皇帝伺候得渾身舒 坦,她若是不受寵,那才是咄咄怪事。 但是,隨著老十四的歸期日益臨近,德妃的言行舉止,就有些著相了。 所謂著相,也就是太過關心的露出了馬腳。 老皇帝微微皺眉,接著吩咐張鴻緒:「就說朕乏了,叫她明兒個再過來吧?!?/br> 「嗻?!箯堷櫨w領命之后,下去傳話了。 老皇帝扭頭看了看張廷玉,也許是看出張廷玉有些拘謹,便故作大度的擺了擺手,說:「無妨事的,勿須緊張。衡臣啊,咱們說到了哪兒?」 不夸張的說,老皇帝當著臣子的面,拒絕了德妃的請見,這還是頭一遭。 張廷玉心下暗暗感慨不已,再精明的人,只要利益息息相關,總會露出蛛絲馬跡。 但是,大學士張英獨傳下來的觀人之術,無論怎么套,都畫不出玉柱的完整面目。 說玉柱是偽裝的好色吧,唉,他搶來的女人,不是成了娃兒他娘,就是被搞大了肚子。 這年頭,想讓女人懷上身孕,絕不是親熱個一兩次,就可以辦到的。 張廷玉其實一直有種預感,雖然完全沒有證據,但是,他隱隱綽綽的覺得,玉柱所圖甚大! 安徽桐城張家的不傳之秘,就是,絕不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