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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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里的玉柱,聽見驃下和玔帥的稱呼,就知道是老部下了,便吩咐停了車。 這年頭的官場上,稱呼問題,絕非小事,也基本上可以看出親疏遠近。 若是喚玉帥,大多數情況下,關系就比較遠了。 玉柱,字玔卿,有膽子喚他玔帥之人,必是關系親近的老部下。 相同的例子,不勝枚舉。誫 比如說,張之洞,字香濤,老部下們都親熱的喚其為:香帥。 玉柱撩起車簾,笑望著赫林,輕聲罵道:“老赫啊,切莫再次貪杯誤事哦?!?/br> 聽見老赫的稱呼,赫林心里樂開了花,仿佛哈巴狗一般,搖頭擺尾的說:“請玔帥放心,驃下雖然好酒,再不敢因酒誤事了?!?/br> 玉柱不由微微一笑,赫林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部下,除了好酒,倒也沒啥毛病。 人比人,氣死人! 往日里,即使是侍衛們回城,至少也要亮出腰牌,才能順利通行。 現在好嘛,看門的八旗城門領,只是看了玉柱的馬車,就徑直矮了半截身子,這是何等的威勢?誫 進了廣安門之后,騎在馬上的塞勒,隔著車窗,小聲對玉柱說:“等會都聽你的吩咐?!?/br> 玉柱心里有數,塞勒這么說,其實是想讓他負責擺平步軍衙門的官兵。 京城,可不比外省。 在這四九城的大街上,只要人群聚集的有點多,就必然會驚動步軍衙門和順天府。 說白了,步軍衙門的大牢里,幾乎天天都有囚犯暴斃的慘事,卻對隆科多的官運,沒有任何妨礙。 然而,若是街上鬧出亂子,隆科多沒有及時的派兵彈壓,那就要吃御史們的彈章了。 快到地方的時候,塞勒哈著腰說:“以您的身份,應該對陣阿齊圖才是?!闭g 玉柱那可是地道的明白人,塞勒的意思是,牛貝勒交給他來收拾了,玉柱負責擺平阿齊圖。 于是,玉柱被請上了附近的茶樓,塞勒則領著大家去搶人了。 “牛泰,別傻站著了,坐下,陪我喝杯茶?!庇裰Σ[瞇的招呼牛泰。 牛泰低著頭,小聲說:“請主子恕罪,奴才絕不敢和主子共坐一桌?!?/br> 玉柱把眼一瞪,喝道:“叫你坐,你便坐,廢什么話???” “嗻?!迸L尾蛔×?,只得欠身坐下,打橫相陪。 玉柱抄起一把西瓜子,一邊磕,一邊逗牛泰,“你們家,是你做主啊,還是寒霜做主???”誫 牛泰垂著頭,小聲說:“回主子,小事我做主,大事她做主?!?/br> “喲,何為小事?何為大事?”玉柱立時來了興趣,含笑追問牛泰。 牛泰反手摸了摸腦袋,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回主子,在我們家里,護院們的事兒,都是小事,歸奴才我管?!?/br> 玉柱一聽就懂,敢情,牛泰竟然是個妻管嚴。 “哦,既是這樣,那你有多少私房銀???”玉柱的八卦之心,陡然爆了棚。牛泰的腦袋幾乎挨著桌面了,悶悶的說:“奴才沒本事,只藏了十幾兩喝酒錢?!?/br> 玉柱不禁啞然一笑,堂堂正三品的新軍參領,兜里竟然只有十幾兩銀子,說出去誰信吶?誫 不過,牛泰從來沒有騙過玉柱,玉柱自然信得過他。 “唉,寒霜也太欺負人了,她攏了那么多銀子,莫非是偷偷的貼補了娘家?”玉柱故意逗牛泰。 誰曾想,牛泰卻憨憨的說:“不瞞主子您說,寒霜貼補娘家的銀子,都是讓奴才親自送過去的?!?/br> 玉柱瞬間秒懂了,寒霜這丫頭,別看長相只是中等偏上而已,真有大智慧吶! 這年頭,女人擔心吵架,或是落下埋怨,貼補娘家的時候,往往都是偷偷摸摸的進行。 寒霜卻反其道而行,光明正大的讓丈夫拿著銀子,送去娘家。 這么一來,不僅寒霜的娘家得了實惠,牛泰也不會胡亂的猜疑,可謂是一舉兩得??!誫 見玉柱不再亂開玩笑了,牛泰便把新軍里的種種動態,不厭其煩的做了稟報。 以前,新軍就駐扎于西苑,都統一直都是玉柱。 眾所周知,從西苑的大教場,到暢春園的小東門,滿打滿算不到三里地。 不夸張的說,只要暢春園有警,全員騾馬化的西苑新軍,轉瞬即至。 這一次,老皇帝罷了玉柱的本兼各職之后,順勢拿走了玉柱掌握的兵權。 新軍的新任都統,是御前大臣馬武。 馬武,姓富察氏,是馬齊的親弟弟。誫 馬齊呢,雖已復任武英殿大學士,但是,權勢和地位,大不如前。 老皇帝比誰都清楚,馬齊的家族,和秀云的娘家,雖然都姓富察氏,骨子里卻不是一碼事。 讓馬武接任新軍的都統,老皇帝琢磨的是,玉柱心里的怨氣,要小一些。 玉柱卻是心里門兒清,老皇帝故意拿掉了他的兵權,不過是最后一次試探罷了。 歷史上,為了測試隆科多的忠誠度,老皇帝故意命張廷玉準備了兩份截然相反的旨意。 但是,盡管老皇帝機關算盡,最終還是被隆科多騙了。 若想徹底的騙過老皇帝,就必須乖乖的順從,不能稍有忤逆。誫 所以,兵權被奪走之后,玉柱不僅沒有半句怨言,而且,十分紈绔的躺平了。 實話說,并不是隨便換個都統,就可以掌握新軍了。 想當初,袁世凱被載灃攆出京城,閑居于河南老家,擔驚受怕的熬了三年多。 照道理說,清廷應該算是掌握了兵權吧? 然而,武昌首義槍聲一響,清廷就指揮不動北洋軍了。 玉柱處心積慮培養的新軍,若是短短的時間內,就脫離了他的控制。 嗨,那還有啥可說的?誫 成王敗寇! 輸了死全家,也是咎由自取,玉柱沒理由埋怨任何人! (ps:周末就是應酬多,昨天剛醉死了,今天又要接著喝,周一才能恢復正常更新。) 1秒記?。?。 第754章 向老皇帝亮爪子 玉柱在茶樓里,沒等多久,就有侍衛來稟。 「稟柱爺,牛貝勒聽說您老人家也來了,不僅馬上放了昌五,交回了鋪子的紅契,還扔下了兩千兩,請弟兄們吃花酒?!?/br> 玉柱一聽,就知道了,牛貝勒怕了他,是真怕,不是假怕! 也是,玉柱連敦郡王老十都敢毆打,還怕個閑散的小貝勒么? 也許是知道玉柱不喜歡吃花酒,塞勒回來后,一個勁的猛勸。 這年頭,朝廷屢屢下旨,禁止官員們瞟姬。 但是,有些事兒,根本就不是下旨意,就可以解決的。 不夸張的說,在京的官員們,九成五以上,都吃過花酒。 這個主要是糟粕性的酒桌文化,在背后起作用。 在京城里,只要是找官員們辦事,請客吃花酒,都是必不可少的保留節目。 吃好,喝好,玩好了,紅包也拿了,官員們的心里舒坦了,你的事即使是違規的,也可以曲徑通幽的辦了。 這其中的關鍵點,其實是,老爺們手里掌握的權勢,必須獲得足夠的尊重。 經過塞勒的苦勸,玉柱一想,反正已經出來了,就和大家同樂吧。 翠喜苑,那是二郡主的產業,自然被排除在外了。 玉柱去哪都沒意見,幾個侍衛一商量,索性去了楊梅竹斜街內的吳儂小班。 顧名思義,一看吳儂二字,就知道這家姬院,屬于是蘇揚一帶的風味。 玉柱不喜歡生張熟魏堆里的庸脂俗粉,偏愛官太太,這是盡人皆知的喜好。 但是,這種曹賊的愛好,實在是牛大了。 不客氣的說,除了玉柱之外,旁人連想都不敢去想! 所以呢,在書寓里坐定之后,塞勒也很知趣的只安排了未被梳過籠的姑娘,伺候著茶水等雜活。 等安頓好了玉柱,塞勒又問牛泰:「老牛,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盡管和我說,我包你滿意?!? 牛泰的大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說:「我屋里的曾經說過,她若是知道我找了姑娘,一定會抱著我兒子,一起從城墻上跳下去?!?/br> 玉柱聽了之后,不禁啞然一笑,真沒想到啊,寒霜竟然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牛泰把話說死了,當著玉柱的面,塞勒也不好意思說啥。 等大家各自抱上了姑娘之后,就見塞勒一手抱著一個美艷的姑娘,很不老實的亂摸亂掏。 玉柱端起茶盞,心想,堂姐管得越嚴,塞勒出來后,就越放浪形骸。 嚴格意義上說,塞勒既是玉柱的堂姐夫,他應該收斂一些才是。 也許是憋狠了,也許是知道玉柱不會打小報告,塞勒索性原形畢露。 塞勒是豫親王多鐸的曾孫,其父鎮國公蘇爾發曾經是多爾袞的嗣子。 蘇爾發死后,塞勒降襲為輔國公。 爵位倒在其次,塞勒始終待在二等侍衛的位置,無法升上去。 這個嘛,主要是,玉柱從來不插手御前侍衛們的晉升或是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