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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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浙總督,臣兒玉柱,恭請圣安?!庇裰蟀萦诶匣实鄣母?。 老皇帝笑瞇瞇的望著玉柱,擺了擺手,說:“起喀吧,賜坐,上茶?!?/br> “謝汗阿瑪恩典?!庇裰矝]和老皇帝客氣,徑直坐到了小方桌的對面。 老皇帝飲了口茶,笑吟吟的問玉柱:“你再立功,將來,有何打算呀?” 玉柱笑嘻嘻的說:“不瞞汗阿瑪您說,臣兒想請幾個月的假,泡泡溫泉,享受幾天富貴的小日子?!?/br> 老皇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察覺到玉柱說的是真心話,便笑道:“你想得美,只許請假半月,歇夠了就來領差事吧?!?/br> “嗻?!庇裰s緊謝了恩。 關于福建的戰事,因玉柱命周荃寫了萬字長折,事無巨細的稟報給了老皇帝,也沒啥可說的。 老皇帝和玉柱,一邊飲茶,一邊暢談臺南的風土人情。 就在玉柱逐漸放松了警惕之時,老皇帝忽然問他:“六宮無人主持,你覺得呢?” 玉柱心下猛的一沉,好家伙,敢情老皇帝在這里等著他呢。 宮里的女人之中,如今地位最高的那位,便是玉柱嫡親的姑爸爸,皇貴妃佟佳氏。 皇貴妃,本就是副后之尊。 按照大清會典的規矩,有皇后,必無皇貴妃,反之亦然。 玉柱的心里比誰都清楚,康麻子心目中的下一任的皇帝,不是老十四,就是老四。 現在要立后,只可能立皇貴妃佟佳氏為后,而不可能是德妃。 新皇帝登基之后,赫然發現,只能是兩宮皇太后并重,且生母屈居于人下。 嗨,玉柱這一大家子,就該大禍臨頭了呀。 此皇上家事爾,臣下安敢預聞? 這種話,已經說爛了,顯然對老皇帝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但是,玉柱又必須表明態度。他只要不說話,老皇帝就會視同,他有野心。 這種野心,并不是篡位自立,而是擁立新君的野心。 君臣之間的心理活動,異常復雜,但是,萬變不離其宗。 玉柱坦然的說:“回汗阿瑪,臣兒不樂意姑爸爸當皇后?!?/br> 老皇帝深深的看了眼玉柱,笑容可掬的問他:“為何?” “汗阿瑪,臣兒也沒啥大志向,也就是收集美人兒,錦衣玉食,偶爾替汗阿瑪出把力,免得太閑了,養懶了骨頭?!?/br> 老皇帝聽得出來,玉柱顯然是實話實說了。 玉柱這話,共有幾層意思。臣兒完全不想攬權,但是,臣兒也想幫朝廷干點事兒,比如說,帶兵平個叛啊,戶部缺銀子了呀,都用得著臣兒吧? 老皇帝瞇起兩眼,仔細的一琢磨,玉柱的說法,還真就是那么回事兒。 自從康熙四十五年起,玉柱就在老皇帝的關愛之下,青云直上,節節高升。 不管手握多重的兵權,只要老皇帝一聲吩咐,玉柱從來都是毫不遲疑的奉旨而行。 當然了,玉柱也完全不是乖寶寶的那種類型,偶爾也會尥蹶子,當著老皇帝的面抖威風。 旗下大爺嘛,玉柱若是循規蹈矩的,反而會引起老皇帝的疑心,莫不是存了cao莽之心? “曹頔歿了?!崩匣实坌睦餄M意了,便透露了一絲口風。 玉柱一聽就明白了,頔二奶奶紅杏出墻之后,紙里包不住火,難免會透風出去。 曹頔的死,絕對和老皇帝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玉柱揣著明白裝糊涂,故意擠出了幾滴眼淚,帶著哭腔說:“我可憐的頔二哥呀……” 望著演戲的玉柱,老皇帝也懶得戳穿他,緩緩的說:“且回府歇息幾日,必有后旨,跪安吧?!?/br> 玉柱出了清溪書屋之后,路上偶遇了魏珠。 “請柱爺大安?!蔽褐橐怖狭?,請安的動作異常遲緩,毫不流暢。 玉柱看了眼魏珠,抬了抬手,笑道:“罷了。老魏呀,你可見老了許多呀?!?/br> 魏珠心里有事兒,就怕玉柱不搭話,他趕緊順著竿頭,搖頭晃腦,異常讒媚的說:“不瞞柱爺您說,小的雖然頭發全白了,身子骨倒還硬朗,伺候萬歲爺,也屢獲褒獎?!?/br> 玉柱盯在魏珠的臉上,卻見魏珠的嘴唇微微一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出了暢春園,登車之后,玉柱把牛泰叫到跟前,小聲叮囑道:“你親自去請義兄,就說,我在書房里等他?!?/br> “嗻?!迸L╊I命之后,騎上快馬,直奔孫承運的府第,疾馳而去。 第700章 誰下的黑手? 玉柱回府,秀云帶著下人們,好一通忙活。 等收拾停當了,玉柱換了身衣衫,坐在炕上喝茶。 秀云見玉柱沒有動地方的意思,就試探著問他:“爺,老太爺和老太太那邊……” 玉柱聽出秀云的意思,她是擔心李四兒有看法。 “無妨事的?!庇裰鶖[了擺手,笑瞇瞇的說,“我從南邊帶回來的稀罕物件,足夠老太爺和老太太歡喜一陣子的了?!?/br> 秀云秒懂了,只要貴重的禮物先到,隆科多和李四兒這兩個財迷,肯定沒意見。 “請阿瑪大安?!?/br> 玉柱的兒子們,排成一長溜,畢恭畢敬的跪下請安。 “罷了?!庇裰钌畹目戳搜坶L子小軒玉,唉,這小子長得可真快啊,眨個眼的工夫,已經十三歲了。 旗下人家,男子十三歲,已經可以說親了。 但是,小軒玉的婚事,不管是隆科多,還是玉柱都無法做主,必須老皇帝下旨賜婚。 沒辦法,誰叫小軒玉既是玉柱的嫡長子,又是三等伯呢? 先帝順治在位的時候,并未約束旗下豪門之間的聯姻。 等老皇帝坐穩了龍椅之后,就開始出妖蛾子了。 老皇帝多次明發上諭,在旗的爵顯之家,無旨不得擅自婚配。 說白了,老皇帝是擔心,旗下豪門大戶之間,形成盤根錯節,尾大不掉的局面。 老皇帝的精力畢竟有限,他指婚的對象,也是民爵的伯爵以上,以及宗室王公。 孩子們站成了一排,都很老實。 但是,小軒景的膽子卻很大,他仗著年紀小,竟敢湊到玉柱的跟前,笑嘻嘻的張開雙臂說:“阿瑪抱?!?/br> 小軒玉像娘,小軒景肖父,玉柱望著眉眼酷似自己的小軒景,不由哈哈一笑,抬臂將他抱到了腿上。 “六阿哥……”秀云看不過去了,圓睜杏目,怒瞪著小軒景。 有玉柱撐腰,小軒景并不怕秀云,他把小腦袋埋進了玉柱的肩后,故意不看秀云。 “你……”秀云被噎得不輕,母威大盛,霍地站起了身子。 玉柱趕緊打圓場,陪著笑臉說:“我一大早就進了暢春園,肚子餓了,勞煩娘子去廚下看看,有什么吃食?” “哼,你就慣著他們吧?!毙阍撇豢赡墚斨鴥鹤觽兊拿?,下玉柱的面子,索性轉身出去了。 玉柱畢竟是現代人的靈魂,他對孩子們,不僅不端著父親的架子,更是甚少打罵他們。 結果,秀云是嚴母,玉柱倒成了慈父。 在佟家三房里,玉柱共有七子。除了,軒玉和軒景是嫡子之外,其余的五個兒子,皆為庶子。 其中,生于康熙五十六年的小秋玨,年僅三歲,排行最末的七阿哥,其生母便是玉柱從江南搶來的劉太清。 小秋玨想學軒景的樣兒,又不敢主動湊過來,猶猶豫豫的小模樣,實在很可憐。 玉柱招了招手,把小秋玨喚到身邊,抱他坐到了右腿上。 嬉鬧了一番,依次問過功課之后,玉柱領著秀云和孩子們,去拜見隆科多和李四兒。 晨昏定省,乃是人倫大道也,不可稍有閃失。 李四兒見了玉柱,兩眼放光,裂嘴笑道:“好兒子,你這次去閩浙的收獲不小啊?!?/br> 玉柱心里有數,他帶回來的東西,雖然不多,卻樣樣都是少見的珍稀之物,很容易討得李四兒的歡心。 李四兒就兩個兒子,還都是親的,她收集的寶貝再多,最后還不是要給玉柱和八十九瓜分了? 不過是代管罷了,但是,李四兒得了寶貝,心里就是高興。 隆科多固然貪財,卻更是個官迷。 早年落魄的經歷,告訴了隆科多一個真理,必須有權,才可能舒舒服服的撈大錢。 “老二,你這次又立下了大軍功,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賞你?”隆科多張嘴就問玉柱的仕途前景。 畢竟是男人嘛,格外關心兒子的前程,在所難免。 屋里的人,除了父母兄弟,就是妻兒,全是骨rou至親,本該實話實說。 但是,玉柱出于謹慎考慮,卻說:“回阿瑪的話,兒子以為,爵位上很可能再進一步,具體的官職嘛,就不好說了?!?/br> 隆科多凝神想了想,忽然嘆息道:“你若回了步軍衙門,老夫只怕是又要離京了呀?!?/br> 這也就是親兒子了,沒辦法的事。 隨便換個人,隆科多豁出命去,也不可能舍得實權在握的寶座。 隨著年事漸高,老皇帝的心思,越來越難琢磨了。 但是,玉柱看得清大局,倒也可以猜個七七八八。 一言以蔽之,只要玉柱不摻合立儲之事,老皇帝就不太可能對他痛下殺手。 頂多,也就是升個爵位,安排個閑事罷了。 以玉柱對老皇帝的了解,他越順從,老皇帝才有可能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