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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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的說,只有短視的暴發戶,才做非甲必乙的單選題。 顏珠被佟國維頂住了肺氣管,他的心里盡管很不痛快,卻也只得選擇了裝糊涂。 想當初,老皇帝剛剛登基之時,遏必隆就站錯了隊,選擇了暗中支持鰲拜。 結果,老皇帝智擒了鰲拜之后,遏必隆也跟著倒了霉。 顏珠灰溜溜的退下了,在場的人,無人幫他說話。 只是,等顏珠的兒子,哲爾金來敬酒之時,佟國維卻換上了好臉色,狀極慈祥的問他:“零花銀可夠使?不夠的話,郭羅瑪法這里有的是銀子?!?/br> 嗨,這位是佟國維的親外孫,算是大半個佟家人,老頭子難免要另眼相看了。 哲爾金,現任護軍參領,也就是巴牙喇扎蘭章京。 護軍營,又稱上三旗護軍營,或是內務府三旗護軍營,分歸上三旗的領侍衛大臣管轄。 巧合的是,哲爾金隸屬于鑲黃旗下的護軍營,恰好是玉柱的部下。 “回郭羅瑪法,因額涅甚是體貼,您外孫兒我暫時不缺銀子使。即使缺了銀子,也可以找表弟去借嘛?!闭軤柦鹨贿吪阒δ?,一邊扭頭看向了玉柱。 玉柱和哲爾金,是正經的姑表兄弟,血緣關系還是挺近的。 在場的人,全都看明白了,哲爾金嘴里的表弟,僅指玉柱一人而已。 不過,在老佟家的下一代同輩中,除了玉柱之外,再無有出息之人。 老佟家和鈕詁祿家的結親,其實是老皇帝亂點鴛鴦譜,故意拉郎配,瞎指婚的結果。 不過,老皇帝還是頗有分寸的。 就說玉柱的嫡長子小軒玉吧,他的婚事,很顯然,從佟國維、隆科多,一直到玉柱本人,都是無法做主的。 這頓酒,足足喝到了凌晨,才散席。 有隆科多這個九門提督提前打好了招呼,老佟家的親戚六眷們,無一例外,全都無視了宵禁的規矩。 浩浩蕩蕩的車馬隊伍,從隆府出來,駛上了內城的大街。 老皇帝一直待在暢春園里,京城里頭的治安形勢,很自然的,也就沒有那么的敏感了。 隆科多領著玉柱,站在府門前送客。 “柱兒,咱們家平時也看不出來啥。等擺家宴的時候,嘿嘿,人丁可謂是興旺??!”隆科多越看玉柱,越覺得滿意,私下里覺得,家族振興指日可待啊。 玉柱微微一笑,說:“阿瑪,人多麻煩也多?!?/br> 隆科多深以為然,嘆息道:“是啊,是啊,破事賊多,煩不勝煩?!?/br> 話音剛落,就見一輛豪華馬車緩緩的停在了玉柱的跟前,車簾開處,一位貴婦探頭出來,親熱的喚道:“柱兒?!?/br> 通明的燈火之下,玉柱抬眼看去,那位女子卻是他的五姑母,佟佳·月音。 佟佳·月音,乃是佟國維的第五女,由老皇帝指婚,嫁給了一等公瓜爾佳·永謙。 永謙,正黃旗滿洲,乃是圖賴的孫子。 瓜爾佳·圖賴,是韃清開國五大臣中,費英東的第七子。 巧合的是,瓜爾佳·鰲拜,是費英東的侄兒。 康熙五十一年,一等公瓜爾佳·頗爾盆,也就是永謙的阿瑪,病故。 頗爾盆共有五子,一等公的爵位,原本輪不到永謙的頭上,是玉柱暗中出了大力,這才讓他笑到了最后。 “請五姑爸爸大安?!北娔款ヮブ?,又是至親的長輩,玉柱自然不敢怠慢了的禮儀,快步上前,扎千請了安。 月音笑吟吟的望著玉柱,輕聲道:“柱兒,你上來,我有話和你說?!?/br> “嗻?!庇裰鶕挠新闊┥仙?,趕緊扭頭沖隆科多使了個眼色。 近在咫尺的隆科多便皺緊了眉頭,說:“五meimei,外頭正宵禁呢,別帶他走遠了,免得驚動了宮里?!?/br> 月音是女流之輩,此前從未得罪過隆科多,兄妹之間的感情,不算特別好,卻也不會太差。 “三哥,您就放心吧,我車上又沒有妖怪,不會吃了你的好兒子的?!痹乱暨@么一說,堵得隆科多無話可說了。 玉柱踩在條凳的上頭,爬進了車廂里。 月音親熱的沖玉柱招手,笑瞇瞇的說:“來,坐到五姑爸爸的邊上來?!?/br> 玉柱很老實的坐了過去,月音卻說了一番令他大感為難的話。 唉,左躲右閃,最終還是惹了麻煩上身。 怎么說呢,以玉柱的權勢,月音要辦的事兒倒是不難,難的是背后的關系異常復雜。 (ps:補了昨天的一更。我去洗個澡,凌晨接著碼,早上看了?。?/br> 第633章 大肆封賞 “內閣奉上諭,佟佳·隆科多,晉三等侯,兼理藩院尚書?!?/br> “富察氏,特賜貝子夫人儀仗?!?/br> “曹佳氏,食一等公夫人俸,許用不入八分輔國公夫人儀仗” “佟佳·軒玉,晉三等伯,食伯爵雙俸,授御前三等帶刀侍衛?!?/br> “佟佳·常盛,晉三等精奇尼哈番……” 在這萬惡的封妻蔭子的時代,從玉柱的親爹隆科多,一直到玉柱的庶次子小秋玨,人人有賞,個個有爵。 尤其是玉柱的嫡長子,小軒玉,年僅十二歲,就已經是正五品的御前帶刀三等蝦了。 小軒玉的起點,已經是整個大清朝,絕大部分官員的終點了。 接了旨意之后,送走了隆科多,玉柱回到正房。 他剛端起茶盞,就聽秀云小聲提醒說:“爺,萬歲爺好象忘記了咱們家小軒玉的翁庫?” 翁庫,滿語之曾祖父也! 軒玉的曾祖父,自然就是佟國維了。 玉柱喝了口茶,笑瞇瞇的說:“皇上賞了我的一大家子,卻漏掉了兩個人,一個是我的瑪法,一個是我的額涅。嗨,這么明顯的暗示,你不可能看不懂吧?” “爺,妾也就是個只知道庖廚的婦道人家罷了,哪有那么精明強干?”秀云眨了眨眼,故意裝了傻。 玉柱笑了笑,解釋說:“老爺子精通制衡之道,故意只賞了我阿瑪和我這一系的子弟,就是希望我們自己內部起紛爭。畢竟啊,鐵板一塊的佟半朝,可不是什么好事吶?!?/br> 秀云微微一笑,說:“妾還真沒想到,萬歲爺真舍得下本錢,竟然賜下了貝子夫人的儀仗呢?!?/br> 玉柱抓了把瓜子在手,一邊慢慢的磕,一邊說:“老爺子精明的很,這是暗示我,繼續忠心立功,貝子爵遲早是我的啊?!?/br> “爺,萬歲爺還漏賞了一個人呢?!毙阍菩σ饕鞯耐裰?。 玉柱淺淺的一笑,說:“你個小機靈鬼兒,故意裝糊涂,是不是?你們都得了厚賞,老爺子就是不打算賞我了呀?!?/br> 滅國之功,繼續賞下去,以老皇帝的固有禁忌,玉柱就只能被閑置了。 “爺,妾瞅著,小軒玉的瑪法,封了侯,只怕是高興壞了吧?”秀云的意思,其實是,李四兒啥都沒撈著,應該不高興了吧? 玉柱點點頭,說:“我額涅的出身不好,上次封了個夫人,老爺子就已經是很給我面子了。這人吶,妄圖蛇吞象,肯定是要栽跟頭的!” 婆媳之間的關系,異常之復雜,玉柱并不打算摻合進李四兒和秀云之間的暗戰。 用晚膳的時候,孫承運興沖沖的來了。 “請干阿瑪大安?!?/br> “請干額涅大安?!睂O承運規規矩矩的給隆科多和李四兒行了禮。 孫承運和玉柱,相識于寒微,算是玉柱的發小了。他的突然登門,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隆科多剛封了侯,心情甚好,便命人替孫承運添了一付碗筷,讓他陪著一起喝酒。 只要隆科多在家里用膳,端上桌子的菜式,不能少于88道。 啥叫鐘鳴鼎食,這就是了。 用罷膳后,李四兒伺候著喝高了的隆科多回房歇息去了,玉柱陪著孫承運,去了內書房喝茶。 秀云知道孫承運應該是找玉柱有事,她只是吩咐人端去了醒酒湯,便先回了正院。 “弟弟,有位大人,八年沒挪窩了,想換個好差事,特意求到了我那里,他愿意出這個價?!睂O承運伸出右手,叉開五根手指頭,示意是五千兩。 玉柱微微一笑,幫人辦事,順便收點銀子,不過是既有的規矩罷了,他又不缺錢花。 為了迷惑住老皇帝,玉柱偶爾也伙同孫承運一起,私下里干幾件賣官鬻爵的丑陋勾當。 沒辦法,入鄉必須隨俗。 大清的頂級權貴豪門,有一家算一家,誰沒干過賣官售爵的事兒? 朝廷的官位名器,在權貴們的眼里,不過是待價而沽的商品罷了。 泡在漆黑的染缸里,大家都黑,玉柱若是潔白無暇,反而會惹來老皇帝的猜疑。 “肯出五千兩銀子,也算是大手筆了呀?!庇裰焉碜油罂苛丝?,笑瞇瞇的調侃了那位大人。 孫承運跟著笑了,說:“都知道我是你的替身,勿須你出面發話,只要我出個面,給吏部的人打個招呼,便可成事兒?!?/br> 玉柱點點頭,銀子他是不會拿的,都成了老孫吃喝瞟賭的本錢。 不過,孫承運把事兒告訴他了,也就是通個氣罷了,讓他知道有這么件事,不至于到時候無法幫著周全。 老皇帝也知道玉柱的底細,玉柱的賣官,主要是幫孫承運撈外快。 不過,滿朝文武,誰都知道,孫承運是玉柱的鐵桿死黨。 哪怕孫承運漏出了破綻,也無人敢輕易上彈劾的奏折,狠咬孫某人。 俗話說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以玉柱如今的盛寵,誰敢冒冒失失的得罪了他? 孫承運見玉柱點頭,便滿心歡喜的把那人的完整履歷,遞到了玉柱的手邊。 玉柱拿到手上,打開一看,嗨,原來是那個有名的書呆子呀! 唉,書呆子在從五品洗馬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八年,實在是熬不住了,被迫開了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