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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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心里話,玉柱若是衙門小吏,遇見了這種任由宰割的超級大肥羊,也難免要起歹念。 想想看,坐擁偌大的家產,卻無靠山和后臺撐腰,豈不是三歲孩童抱著大金佛招搖過市么? 玉柱合上卷宗,淡淡的提醒周漢林:“周別駕,人命關天吶!” 周別駕也許是沒聽出玉柱的話外音,他長聲嘆息著說:“唉,誰叫他身子骨太弱不禁風了呢?” 這話就很有點意思了。 周漢林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上報個庾死獄中,便輕而易舉的了結這樁命案。 實話說,類似的草菅人命,在整個大清朝的各地皆有,而且層出不窮。 玉柱就算是道德表,很想管,也根本就管不過來。 大清的官場上,若想單靠一紙公文,就遏制住胥吏們的肆意妄為,等于是癡人說夢話。 但是,玉柱今天剛剛上任,周林漢就想借他之手,趁機大撈好處,這就忒不地道了吧? 尼瑪,這豈不是把玉柱當作是啥球不懂的外行,企圖蒙混過關么? 唉,被人當傻子哄,和故意裝糊涂,其實是兩碼事呢。 玉柱依舊沒生氣,僅僅是不動聲色的說:“既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就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周別駕,你回去后,就把看守劉糧紳的所有相關的胥吏、獄卒及白役,全都拿下了,等著本府親審?!?/br> 周林漢立時面色大變,很有些難以置信的瞪著玉柱,他做夢都沒有料到,玉柱竟是這種反應? 本書的訂閱一直猛漲,收入也很好,從人性出發,沒誰和錢過不去的,而且還不是小數目的錢。 一言以蔽之,只要有時間,我肯定多更新,多賺錢的。畢竟,子女的首付還要靠我拼命碼字呢。 少更之時,肯定是本職工作耽誤了,非專職寫手的難處,望諸位多多諒解! 第545章 甩臉色 玉柱發了話后,順手端起了茶盞,卻沒喝。 立在一旁的吳江,當即大聲喝道:“送客!” 逐客令既下,周林漢哪怕再不情愿,也只得起身行了禮,倒退著出了門。 周林漢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通判而已,玉柱想收拾他,并不比掐死一只小螞蟻困難多少。 說白了,玉柱叫一聲周別駕,已經很給周林漢面子了。 劉糧紳的死,既然玉柱已經發了話,剩下的就看周林漢如何接招了。 玉柱有的是耐心。官場上的事兒,往往急不得,待時機成熟之時,再收網也不遲。 夜幕降臨之后,玉柱換上便服,由府衙的后門,乘車去了梅苑書寓。 梅苑書寓,名字看似不起眼,卻是京城里最有名的交際場所。 一般情況下,京里的權貴或是大商人們,若想找個地方,談點小事兒,喝點小酒,順便泡幾個小妞,都會選在梅苑。 因為雅間供不應求的緣故,梅苑的提前定座,采取的是資深老熟人代訂的制度。 就說玉柱吧,他派去梅苑的人,若不亮明身份,給再多的錢,也訂不到座兒,必須由孫承運這個老瞟客出面才行。 梅苑書寓,位于外城的王廣福斜街內。 王廣福斜街,很不起眼,更不出名,卻是后世異常出名的“八大胡同”之一。 玉柱抵達大柵欄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 附近的街巷之中,遍地都是紅燈籠,且絲竹之聲不絕于耳。 在皇權時代,國家的政治穩定,經濟繁榮,必然帶來的是“鯧盛”。 別的且不說了,單單是玉柱的馬車駛入大柵欄之后,沿途聽見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就仿佛是進了農家樂扎堆的地界。 “柳老爺,好久沒見著您了,怪想您的,快,快,里邊請?!?/br> “王老爺,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呀,小翠仙方才還說,可想死您了?!?/br> “哈哈,那個小浪貨是惦記著老爺我兜里的銀子了吧?” “嗨,瞧您說的,只要您來了,準保賞下銀子?!?/br> 玉柱隔著車廂,聽見這段聲音很大的對話,不由莞爾一笑。 這年頭的姬院大茶壺們,口舌異常之伶俐,只要你有錢有勢,讓他們舔屁溝都樂意。 穿過雜亂的李紗帽胡同,進入王廣福斜街之后,無序的吆喝迎客聲,變成了彬彬有禮的問候聲。 “張老爺,里邊請,姚先生已經熏戒了三日之久,虔誠掃榻以待貴客?!?/br> “一別三月有余,姚先生可還安好?!?/br> “不瞞張老爺您說,好也不好,思念之情,苦煞人也!” 熏戒,便是焚香齋戒之意。 若是不知道此間內情的人,偶然聽見了這段對話,很可能真以為是老友久別重逢,欣喜異常呢。 誰又能想得到,實際上是,念jian情熱矣? 馬車抵達梅苑書寓的門前,吳江挑起車簾后,玉柱隨即鉆出了車廂。 孫承運既是和碩額駙,又是豪橫的財神爺,他的目標太大了。 為了掩人耳目,按照玉柱的事先吩咐,孫承運早早的便派了貼身的大管事孫五,在門前等候玉柱。 玉柱的腳剛落地,孫五就一路小跑的到了跟前,麻溜的扎千請安。 “小的孫五,請二爺大安?!?/br> “罷了?!?/br> 因為相識于寒微之故,玉柱雖然已是老佟家三房的嫡長孫,孫承運依舊習慣性的喚他為二爺。 二爺,肯定不是誰都有資格亂叫的。 當年,許攸自恃功高,屢屢不分場合的直呼曹cao小名,說:“曹阿瞞,若是沒有我許攸,汝等進得了冀州乎?” 時間一長,猖狂之極的許攸,終究還是被忍無可忍的曹阿瞞,抓去殺了。 電視劇里,編的是許褚殺了許攸。雖不合史實,卻也頗有戲劇性效果,順便粉飾了曹阿瞞一把。 孫承運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他只可能在私下里喚二爺,公開的場合,從來都是無比的尊重。 在孫五的引領下,玉柱邁步踱進了梅苑書寓。 一般的煙花之地,遍地都是絲竹及狂浪之聲。 玉柱步入此間后,沿途聽見的皆是男男女女的吟詩對詞之聲,可謂是雅極了! 正上樓梯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后傳來親熱的打招呼聲,“富察老爺,或無日矣,甚思君之言?!?/br> 玉柱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卻見,通明的燈燭光之下,富察·常德和老十二一起進了門。 擔心被老丈人看破了行藏,玉柱趕緊背過身子,沒敢再去看他們。 好在運氣不錯,玉柱的老丈人和老十二,穿過門洞,去了別處。 這就避免了女婿撞見老丈人來享樂的尷尬了。 老十二從玉柱這邊無法下手,就把目標轉向了玉柱的老丈人,玉柱早就知道了。 只是,常德不好得罪老十二,陪著一起享樂一下,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 畢竟,常德是外人,不是隆科多或是慶泰。 若是隆科多或慶泰,和老十二走得如此之近,肯定會惹來老皇帝的猜疑。 在這個皇權專制的時代,內外向來是有別的。 老丈人和大舅子,就算是關系再好,本質上,也是外人。 祖父和外祖父,完全不是一碼事兒! 就說夷三族吧,父、祖、你,滅的是這三族,你老婆的娘家天然就不算。 孫承運的身份和地位,分量不是特別夠,所以,他出面訂的雅間,就比較靠后了。 玉柱走了半刻鐘之久,才被領到了雅間門前。 孫承運早就等在了門口,見玉柱來了,趕緊拱手作揖,笑瞇瞇的說:“弟弟,伱真乃信人也!” 玉柱啞然一笑,他只是不喜歡瞟而已,并不排斥到這種場合來應酬。 在這個權欲橫流的社會,權和財的勾結,往往就是在這種逍遙之地里達成的默契。 眾所周知,酒桌上說的話,給出的承諾,既可以算數,又有喝多了的借口,讓權貴們可以進退自如。 若是在府里的內書房談事兒,承諾就是承諾,再無反悔的余地了。 以前,駐京的玉柱,有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即,替省里的貴客,提前訂好“逍遙人間”的座兒。 在“逍遙人間”里,吃啥喝啥玩啥,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起放浪形骸的自在情緒,明白吧? 老話說的好,一起瞟過昌,那感情就升華了呀。 感情升華了,才更容易彼此放下戒心,真心誠意的談合作了。 正因為這段老經歷,玉柱一直很排斥找這種場合的女人。因為,他見識過很臟很臟的場合,打心里膩味。 玉柱搶來的錢映嵐和劉太清,再怎么殘花敗柳,此前也僅只伺候過一個男人而已。 按照此間的規矩,客人來之前,必先訂好座。 有了座,能不能見著姑娘,依舊是個未知數。 因為,凡是這種場合,若想掏空客人的荷包,欲擒故縱之術,乃是常態也。 這種地方的老板娘,天知道在多少男人的懷里打過滾,早就摸透了男人的心思。 總之,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種場合里的姑娘,八成以上,只要你舍得砸錢,就可以拿下梳籠權。 但是,總有一些頂流的姑娘,拿捏死了男人的心思,砸多少錢,也不肯給你梳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