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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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闭f正經事的時候,塞勒就不是姐夫,而是下屬了。 趕走了塞勒之后,玉柱回到了南書房里。 張廷玉見玉柱回來了,就走過來,拱手說:“稟爵部,李中堂吩咐過了,等您回來之后,就去議事廳里找他?!?/br> 和在宮里不同,熱河行宮里,南書房大臣們有了專門開會的場所,即議事廳。 議事廳里,商量的都是老皇帝難以拍板的國家大事。 玉柱趕到的時候,卻見小小的議事廳里,竟然坐滿了內閣大學士。 除了首席滿洲大學士溫達之外,張玉書、蕭永藻、李光地和王掞,居然全都在座。 玉柱異常謙恭的和上司們見了禮,李光地溫和的說:“坐吧?!?/br> 就在玉柱的跟前,明明就有空位置。然而,他偏偏走到門邊,側身坐了下來。 在場的人之中,就數玉柱的官職最低,他不坐門邊,就是壞了官場規矩,形同挑釁上司們。 這年頭,公然挑釁上司們,遲早是要挨錘的。 坐下聽了一陣子,玉柱明白了,原來是戶部的倉場侍郎出了缺,大學士們都想舉薦自己人,去占那個位置。 倉場侍郎,就相當于前蘇聯的中央糧食儲備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在無農不穩的當下,這個位置的含金量,可謂是十成足金。 由于老皇帝發了話,凡是和戶部有關的事情,都要征詢玉柱的意見,所以,李光地才把玉柱叫了來。 玉柱才不傻呢,戶部那可是老四的老地盤了,他橫插一杠子進去,豈不是得罪了老四么? 在官場上,想干成一件實事,其實比登天還難。 若是想裝傻,那就再簡單不過了。 玉柱閉緊了嘴巴,看著大學士們,唇槍舌劍的爭執不下。 唉,堂堂宰相們,嘴巴上說的全是仁義道德,骨頭里卻是爭權奪利,各不相讓。 玉柱正在津津有味的看戲之時,忽然,李光地點了他的名。 “玉柱,倉場侍郎至關重要,你不能不說話?!?/br> (ps:今天碼了12000,有點累了,先去小睡一下。凌晨左右,肯定有加的第四更,那就意味著,總共碼了15000字,求賞月票的支持。) 第526章 晉封貝勒 說話? 開什么玩笑? 玉柱輕咳一聲,拱手道:“諸位中堂在座,下官不敢妄言也!” 李光地和玉柱之間,以前做的都是交易,而不是座師對門生的恩賜。 交易,懂么?有來有往的那種。 所謂的恩師和門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背地里則是赤果果的利益往來。 玉柱又不欠李光地的人情,憑什么他要沖鋒陷陣在前呢? 難道說,好處很多么? 再說了,玉柱就算是拿到了倉場侍郎的好處,反而會引起康麻子的警覺。 好家伙,倉場侍郎都隨便拿,你想干嘛? 玉柱的根本立場,只要兵權,且拖到合適的時機,再一鳴驚人,戰略上就是這么簡單。 戰略目標,越清晰,越簡單,越容易執行到底。 就怕想要的太多了,反而走火入魔了。 玉柱虛晃了一槍,沒當李光地的槍使,在場的大學士們,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原來,玉柱和李光地的關系比較疏遠,果然為真??! 玉柱見中堂們都冷眼看著他,不由暗暗好笑。 他的崛起又不是靠著李光地的提拔,有必要充當李光地的馬前卒么? 在南書房里,玉柱和李光地聯起手了,老皇帝還睡得著覺么? 李光地見玉柱沒上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甚為高興。 若是玉柱真的出了頭,李光地恐怕再也不會和他平等合作了。 因為,玉柱的情商令人捉急,不配平等二字。 玉柱安靜的坐在門邊,默默的傾聽中堂們的發言。 平臺越高,越容易看清楚事情的本質,玉柱就是如此。 南書房里,坐的中堂們,乃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人精。 玉柱和他們為伍,聽他們說話,看他們辦事,處處皆學問也。 自從吳琠退下來,并去世之后,大學士張玉書一直和李光地暗中掰手腕。 只是,都這么多年了,張玉書一直被李光地壓制著,始終出不了頭。 玉柱冷眼旁觀之下,他發覺,張玉書主要是太心急了。 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在老皇帝的跟前,露出了急切的樣子,就等于是露出了破綻。 散會之后,爭論一直沒有結果。 玉柱陪老皇帝下棋的時候,老皇帝就問他:“你覺得誰來當倉場侍郎,比較合適?” “回汗阿瑪,臣兒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庇裰阑畈豢辖诱?。 老皇帝笑了,嘆息道:“朕賞了你送人情的機會,你都不知道去抓,他們呀,卻鬧得不可開交?!?/br> 玉柱心里明白是個啥意思,卻始終閉緊嘴巴,裝著湖涂。 在其位,謀其政,才能名正言順,不犯忌諱。 老皇帝的心眼子太多了,玉柱若是次次緊跟,遲早有一次會掉坑里。 玉柱索性以不變應萬變,給老皇帝留下不想攬權的好印象。 老皇帝酣暢淋漓贏了三局,撫須輕笑道:“柱兒,都這么多年了,你的棋力毫無長進啊?!?/br> 玉柱心想,你個老賴皮,輸了棋就甩臉子,誰敢贏你? 這么多年下來,玉柱陪著老皇帝下棋,已經練就一身撕殺無數回,卻惜敗于老皇帝的真功夫。 尼瑪,老皇帝的要求太高了。 必須贏,但又不贏得太輕松了,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在老皇帝的身邊重臣之中,能夠輸得如此自然的僅有兩人,玉柱和張廷玉。 相對而言,玉柱更了解老皇帝的脾氣。他每次都是殺得天昏地暗,險象環生,讓老皇帝贏得異常驚險。 老皇帝也就偏愛和玉柱下棋了。 “老十八帶著你meimei,總住你府上,也不是個事兒吧?”老皇帝年紀大了,想到什么說什么。 玉柱笑了笑,說:“老爺子,老十八住哪里,我才懶得去管呢。我的親meimei,想跟著我一起享福,那是天經地義之事,我總不能趕了她出門吧?”這話人情味十足,令老皇帝大為滿意。 “照你說的意思,我該給老十八賜第了?”老皇帝斜睨著玉柱,神色不善。 玉柱只當沒看見似的,笑嘻嘻的說:“老爺子,您甭拿這話擠兌我。老十八是您的親兒子,他過得舒坦不舒坦,自有您替他cao心,我管不著?!?/br> 老皇帝看得很清楚,玉柱顯然是內外有別,把佟家的姑爺和他的親meimei,分得異常清楚。 也是,老十八這個姑爺,名義上說是隆科多的半子。 可問題是,隆科多有玉柱這么爭氣的親兒子,還需要半子做甚? 再說了,玉柱已有七子三女,兒孫滿堂的隆科多,自然不可能看重老十八了。 老皇帝的兒子,被人不太重視了,他心里多少有些添堵。 然而,若是佟家上下,全都把老十八看得很重,老皇帝又該警覺了。 皇帝這種生物,只要沒閉眼,就沒有安全感,天然多疑。 像玉柱這種超級寵臣,都不可能一勞永逸的獲得老皇帝的絕對信任。 沒辦法,老皇帝屁股下邊的那把龍椅,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歷史上,為了那把椅子,父子相殘,手足血拼,慘桉層出不窮。 “朕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么?”康熙忽然問玉柱。 玉柱明明知道康熙指的是遺詔有雙份的事情,卻故意揣著明白,裝湖涂說:“臣兒愚鈍,還請汗阿瑪明示?!?/br> 康熙被噎了一下,過了一會才順過了氣,才說:“朕修改了一下?!?/br> 修改了一下,此言回味無窮也。 據玉柱此前的猜測,正大光明匾后的名字,多半是皇長孫弘皙。 現在,老皇帝明確表示,修改了一下,顯然,不是老四,就是老十四了。 老四生于康熙十七年,今年是康熙五十四年,按照旗人的算法,他已經三十九歲了。 依據老皇帝漏出的口風,玉柱估摸著,遺詔上的名字,八成是老十四了。 當然了,這就像是現代的遺囑公證一樣。只要當事不死,隨時隨地可以變更繼承人。 通過老皇帝的暗示,玉柱深切感受到了,當皇帝的不容易,和糾結的情緒。 道光皇帝,明知道鬼子六比咸豐能干得多,卻偏偏選了咸豐。 何也? 這人吶,都偏心于聽話的無能兒子,而不喜歡太有主見的兒子。 唐太宗不喜歡魏王李泰的狼性,卻選了“小綿羊”李治,也是這種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