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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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過強,只要是成年了的皇帝,皆不可忍也。 司馬家掌握了大政之后,曹芳想改立夏侯玄為大將軍,事泄后,被司馬師廢為齊王。曹髦實在忍不下去了,帶人殺向司馬昭的府第,結果被太子舍人成濟所弒。 曹氏都沒實權了,先后兩任皇帝卻都不服帖,這說明了啥? 其中的玄機,玉柱豈能不知? 君權神授,不容任何臣子褻瀆也。 不管是誰,只要坐到了那把椅子上,絕不甘心成為臺前的木偶。 自古以來,大一統王朝的權臣,要么篡,要么死,絕無第三條路可走。 指鹿為馬的趙高,權傾朝野吧?照樣被子嬰用計,將其夷滅了三族。 老十二故意說德昭的壞話,就想拉著玉柱同仇敵愾。 玉柱豈能上這種小兒科的當? “十二哥,德昭是宗令,聽他的吩咐,準沒錯兒?!庇裰褪遣簧瞎?,老十二再急也沒有用。 滿都護的鎮國公府,所在的那條胡同里,遮天蔽日,掛滿了白幡。 老十二算是職業吃席的大行家了,他一看,就嗤笑道:“滿都護太猖狂了,父在子亡,不得大肆張揚,此乃僭越也?!?/br> 玉柱只是笑,卻不說話。 占珠寶死了,滿都護承受著喪子之痛,做點過頭的事兒,其實是很可以理解的。 再說了,滿都護也只有把聲勢鬧大了,才有可能置兇手廣善于死地。 沒辦法,大清朝的事兒,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以德昭為首的三人組,被請進了白茫茫一片的奉恩鎮國公府。 滿都護心里憋著火,居然沒有出門來迎接德昭他們。 “嗚嗚嗚……我兒珠寶啊,你死得好冤吶……” 還沒進靈堂,隔著老遠,就聽見了滿都護歇斯底里的嚎喪聲。 德昭是奉旨正欽差,老十二和玉柱副欽差,天家的威儀還是必須確保的。 “有旨意?!钡抡演p咳了一聲,故意提高了聲調,說的很大聲。 德昭也是一片好意,想提醒滿都護,悲傷歸悲傷,不尊重老皇帝的權威,那是要挨錘滴。 然而,德昭的一片好心,成了驢肝肺。 滿都護仿佛沒有聽見似的,根本就懶得搭理德昭,依舊伏地嚎啕大哭。 玉柱的臉色很莊重,嘴巴卻閉得死緊,儼然一副不管閑事的姿態。 老十二看了眼玉柱,趕緊也學著玉柱的樣子,肅容而立,死死的閉緊了嘴巴。 這種時候,當官要當副的好處,體現無遺。 信郡王德昭是正欽差,天大的責任,都由他擔著。 玉柱和老十二都是副職。 這年頭,副職發的話,就和放p一樣,說了白說,不如不說。 反正吧,副職,只要不說話,不表態,不攬權,不攬事兒,真的很好混日子。 不說不錯,少做少錯,挨錘的機率就小多了。 德昭也覺得滿都護其實挺可憐的,兒子死了,還沒辦法申冤。 但是,德昭畢竟是奉旨的欽差,該有的接旨禮儀,還是必須有的。 “滿都護,接旨!”德昭又大喝了一嗓子,結果滿都護依舊伏地大哭,只當聽不見似的。 老十二暗暗嘆息不已,德昭還是太一根筋了,滿都護死了兒子,就算是德昭奉旨而來,也完全可以變通一下嘛。 結果,滿都護索性豁出去之后,尷尬的就是德昭了。 現在的德昭,可謂是進退兩難,左右不是人了。 除了老五和老七之外,玉柱和別的皇族宗室,從無交往。 尤其是,滿洲軍功勛貴大多聚集于老八的旗下之后,玉柱對宗室們更是避之惟恐不及。 德昭坐蠟了,但是,這和玉柱有半文錢的關系么? 玉柱籠著雙手,一聲也不吭,靜靜的看德昭的笑話。 德昭真的很為難了,當場發了難,等于是在滿都護的傷口上撒鹽。不訓斥滿都護吧,康熙那里又過不了關。 畢竟,藐視欽差,那可是大不敬的重罪啊。 德昭左思右想之后,索性轉身走了。 正欽差走了,玉柱和老十二還留著干嘛,也跟著走了。 奉旨的欽差,不管差使辦成了沒有,都必須回宮交旨。 于是,德昭又領著玉柱和老十二回了乾清宮。 老皇帝聽了之后,倒是沒有大發雷霆,只是冷冷的擺了擺手,說:“都跪安吧?!?/br> “嗻?!?/br> 玉柱行了禮后,跟在老十二的身后,準備溜之大吉了。 誰曾想,玉柱的一只腳,剛邁出殿門,就聽老皇帝吩咐道:“玉柱留下?!?/br> 玉柱很了解老皇帝的脾氣,他一直就等著老皇帝的召喚呢。 “唉,平時看似人模狗樣的,一到了關鍵時刻,就稀軟無比?!崩匣实圻@么一說,玉柱也就明白了,康熙對德昭也是失望透了頂。 身為朝廷重臣,最大的作用,不就是替君父分憂么? “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只是,你不想惹這個大麻煩,是吧?”康熙心平氣和的問玉柱。 玉柱規規矩矩的答道:“是的。不瞞汗阿瑪您說,臣兒覺得,沾惹這種麻煩,有百害無一利?!?/br> 老皇帝點點頭,玉柱顯然說的是真心話,具有相當的可信度。 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主動摻合到兩大親王家族的旋渦之中。 “我問你,若是你來處置此事,應怎么辦?”康熙對玉柱的脾氣拿捏得也很準。 都這么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呀? 康熙的心里門兒清,只要不給玉柱退路,逼狠了,玉柱就有辦法解決難題。 “回汗阿瑪,若是把滿都護的兒子們都叫來乾清宮,許諾他們,只要說服滿都護不鬧了,就都封了貝勒或是貝子,此事必將迎刃而解?!庇裰脑挷欢?,卻令康熙的眼前猛的一亮。 “何也?”康熙其實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卻故意想聽玉柱的解釋。 玉柱涎著臉說:“老爺子,您啥都明白,又何必為難臣兒呢?占珠寶的死,給他的哥哥和弟弟們換來了,幾輩子都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您吶,根本不需要多說半句話,擎等著滿都護服軟吧?!?/br> “哈哈,你個混帳東西,明明袖內藏滿了錦繡,卻因為怕惹了大麻煩,故意不吱聲,該當何罪?”康熙笑得很開心。 玉柱的手心卻隱有濕意。 只因,老皇帝笑得越開心,越是盛怒之時。 這一刻,玉柱真的心寒矣。 不過,玉柱卻梗著脖子說:“老爺子,您難道想讓我學他們一樣,天天在您的跟前說瞎話么?” 是啊,幾乎是唯一說真話的玉柱都挨了錘,誰還敢和老皇帝一條心呢? “魏珠,你帶人去把滿都護的兒子們,都請到朕這里來?!笨滴鯐簳r沒搭理玉柱,卻扭頭吩咐了魏珠。 魏珠心領神會的領了旨意,請,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一點罷了。 實際是,滿都護的兒子們,必須來乾清宮覲見萬歲爺。 人來了,魏珠活。人沒來,魏珠也就成死豬了。 等魏珠帶人出去了之后,康熙故意以手作刀,在玉柱的后頸上,輕輕的一劃。 “這一刀,意味著什么?”康熙不動聲色的問玉柱。 (ps:應酬回晚了,我接著碼。這一刀意味著什么?書評里猜對了的兄弟,前三名每人獎勵1000起點幣。就三名,以回復的時間為準。) 第503章 遺詔 手刀未曾落下之時,玉柱確實手心出了汗。 但是,手刀劃過之后,玉柱反而暗暗松了口氣。 這就好像是,讀初中或高中的你,偷偷去水流湍急的長江里游泳,被家長發現了。 唉,你等待挨錘的短暫時光里,那真的是異常之難熬??! 等竹筍炒rou吃飽了,反而渾身輕松。 嗯,此時的玉柱,就是這么個感覺。 “臣兒太過惜身了,有負汗阿瑪的信任?!庇裰苷f啥,只能伏地請罪了。 “下次還敢不敢?”康熙看了看已經可以小幅度活動的右手,又瞄了瞄玉柱的脖頸,冷冷的問他。 “汗阿瑪,臣兒恐怕還是不敢挺身而出了?!庇裰啦桓幕诘闹徽f真心話。 “為何?”康熙用左手揉著右手,漫不經心的又問玉柱。 “掌握兵權的外戚,安敢卷入皇族的家務事?”玉柱忽然挺直了腰桿子,“您就算是再砍臣兒十刀八刀,臣兒還是不敢摻合天家之事。除非,老爺子您清楚的指明了方略?!?/br> 康熙氣樂了,罵道:“好小子,小混蛋,你竟敢頂嘴了?”罵歸罵,卻無怒意。 這時,康熙的視線,盯在兩份黃澄澄的旨意上,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王朝慶知道那是萬歲爺的親筆旨意。 自從萬歲爺的右手不能提筆,不能拿筷子之后,只用左手親筆寫過這兩份旨意,字還不少。 具體寫的啥,包括王朝慶、魏珠和張鴻緒等身邊的心腹太監們,誰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