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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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問題是,新任順天府尹,也是老八的人。只不過,他平時隱藏得極深罷了。 玉柱又不是有潔癖的道德表,他按照常規,向刑部報案,名正言順,無可挑剔也。 至于,有人想借機彈劾慶泰包庇親兒子,嘿嘿,那就要看康熙答不答應了呀! 玉柱一看德佐來了,不禁暗暗點頭,姜還是老的辣啊。 刑部直隸清吏司郎中德佐,既不是八爺黨,也不是四爺黨,更不是十四爺黨,而是皇上一直很信任的哈哈珠子關保之子。 魏珠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望著德佐的背影,又扭頭看向了玉柱。 兩個人的視線,觸碰到一塊的剎那間,彼此都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實際上,這樁人命案子,交給刑部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確保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有慶泰鎮著場子,他怎么可能坐視玉柱,莫名其妙的背上縱兵屠殺宗室的黑鍋呢? 康熙得知了消息之后,異常震怒,居然親自來了。 畢竟,衍德雖然地位很低,卻也是大清立國以來,第一個死于非命的宗室子弟。 老皇帝的御輦,就停在將軍府的大門外,玉柱和魏珠趕緊并肩跪到了車駕前。 驚動了老皇帝,這事兒啊,越鬧越大了! 第422章 朕可以信你么? 老皇帝下輦之后,負手而立,面色如常,并未顯出任何的怒色。 可是,魏珠的背心,已經濕了一大片,小腿肚子微微有些不可抑制的抽筋,時不時的顫動幾下。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衍德的死,和玉柱沒有半分錢的關系,何怕之有? 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魏珠還沒來得及宣布的旨意,其實是將衍德拿交宗人府治罪。 照道理說,老八、老九和老十四,布置的很完美,也合情合理。 玉柱帶兵闖府,衍德死了,殘害宗室的嫌疑,逃得掉? 很容易就把水攪渾了! 可是,老八他們偏偏忘記了老皇帝的真實感受。 老皇帝的年紀越大,最怕的就是玄武門之變,不可能不重視京城里的兵權。 托合齊的教訓,太過于深刻了! 康熙步入大門后,迎面瞅見,德佐就跪在道旁。 “朕可以信你么?”康熙踱到德佐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你給朕說實話,衍德究竟是怎么死的?” 德佐重重的叩首道:“回皇上,衍德乃是被人從身后用匕首扎死的?!?/br> 他又不傻,皇帝明顯怒了,不說實話肯定禍及整個家族。 康熙點點頭,長呼了口氣,玉柱知道不妙,趕緊把頭一低。 “玉柱,你親自徹查此案,以洗刷你自己的冤情?!笨滴豕欢⑸狭擞裰?。 晚一步低下頭的魏珠,不由心下大駭,玉柱簡直是萬歲爺肚里的蛔蟲啊。 玉柱趕緊跪下了,誠懇的說:“回皇上,此案涉及到了奴才的手下人。奴才懇請暫時離任,回家待查?!?/br> 步軍衙門的兵,圍了將軍府后,導致的衍德被殺,這個是抹不掉的事實。 宗室在家里被人私下里殺了,這可是大清立國以來的第一樁。 康熙沒有發火,而是平靜的問玉柱:“你真不知道是誰干的?” 玉柱重重叩了個頭,小聲說:“回皇上,若是臣來查辦此案,無論多公平公正,都會讓您的圣君之名,蒙塵?!?/br> “哦,朕明白了。合著,你的意思是,這么大的事兒,竟然不查了?”康熙加重了語氣,厲聲質問玉柱。 玉柱是被栽贓的苦主,他若主張繼續查下去,遲早會查到老八、老九或是老十四的頭上。 真拿到了鐵證,唉,康熙就不好收場了呀! 莫非真要逼著老皇帝,成為千年以來,第一個殺子的皇帝么? 這簡直是陷圣君于不義??! 玉柱的腦子進了水,才會慫恿康熙,以幫他出氣的名義,繼續查下去。 “皇上,請恕奴才抖膽直言,只要繼續深挖下去,您的名聲肯定就不好了?!庇裰懘蟀斓娜恿艘活w大黑彈出來,還意猶未盡的說,“您若一意孤行,硬要做親痛仇快之事,奴才懇請解除一切差事,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了?!?/br> “你……”康熙氣得渾身直哆嗦,抬手指著玉柱鼻子,厲聲罵道,“目無君父,喪心病狂,無恥之尤,滾,滾,滾?!?/br> 玉柱也硬氣,直接摘了頂戴,倒退了幾步。 誰料,玉柱剛一轉身,就加快腳步,居然一路小跑著,溜了! 魏珠目瞪口呆的看著玉柱的背影,不得了,簡直是牛氣沖天??! 嗨,玉柱回了慶府之后,馬上命人收拾行李,準備去小湯山的賜第,避暑去也。 慶府這邊,慶泰不管后宅之事,清琳這個嫡母也被玉柱伺候得很舒坦,所以,也沒硬給他塞幾房妾室。 反正,已經有了小鐵錘這個嫡孫,納妾之事并不急迫。 不過,在慶府這邊,康熙上次賞的兩名宮女,一直安靜的待在偏院之中。 此前,玉柱并未碰過她們的身子,這次正好帶去湯池那邊,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 等魏珠進門的時候,好家伙,行禮都已經打包完畢,裝上了馬車。 魏珠再往里走,就見,錢氏陪著兩名如花似玉的宮女,剛出二門。 看樣子,魏珠再晚來半步,她們就已經登車,準備出發了。 錢氏不認識魏珠,那兩名前宮女一眼就認出了魏大總管,她們趕緊蹲身甩帕子,嬌聲道:“請魏總管大安?!?/br> “哦,你們竟然識得老夫?”魏珠眼珠兒微微一轉,索性停下了腳步,和顏悅色的問她們。 “回魏大總管,妾姓那塔拉氏,出身于上三旗包衣,妾的阿瑪乃是乾清宮御膳房的領班拜唐阿,塞靈?!?/br> “哦,你阿瑪竟然是塞靈那個老饕啊,哈哈,老熟人了?!?/br> “那你呢?”魏珠饒有興趣的問另一名前宮女。 “回魏大總管,妾姓白佳氏,也是出身于上三旗包衣,妾的阿瑪乃是內務府錢糧衙門司俎官,余謙?!?/br> 這位白佳氏的阿瑪,魏珠就更熟悉了,總可以見面。 因為啥呢? 內務府的錢糧衙門,就是“管理三旗銀兩處”,舉凡皇莊上的事務,包括田賦、皇家農奴、家畜、家禽等等,都歸其管轄,油水足透了。 在朕即國家的大背景之下,皇莊,才是這個時代最厲害的鐵桿莊稼。 晚清時期的貝勒爺們,都很可能窮得喝不起好茶了,皇莊上的莊頭們,卻可以吃香喝辣。 就算是袁項城篡了清,京郊的皇莊,依舊是皇宮里各種吃食的主要來源。 客觀的說,從袁項城代清開始,一直到馮煥章驅趕溥儀出宮之前,北洋軍閥們真正做到了優待清室遜帝。 只是,溥儀被逐之后,當時的京里有一種小道傳聞:遜帝跌倒,煥章吃飽。 魏珠死活不肯往里走了,硬拉著那塔拉氏和白佳氏,追古憶今的瞎侃一氣。 那塔拉氏和白佳氏,都是宮里出來的女子,自然知道魏珠的厲害。她們哪怕心里再不樂意,也只得含笑陪著魏珠閑聊。 無人搭理的錢氏,冷眼旁觀之下,驚訝的發覺,魏珠好象是故意的吧? 那塔拉氏和白佳氏,都是上三旗的包衣出身,又是康熙賞給玉柱的宮女,天然就是貴妾的位分。 不客氣的說,玉柱就算是再張狂,也不敢把皇帝賞的宮女,當作奴婢來使喚。 錢氏就不同了,她穿著二等丫頭的服飾,卻一直屏息靜氣的垂首而立,絕不東張西望。 說來也是奇怪,錢氏就這么靜靜的低頭站著,背卻繃得筆直,仿如大家之閨秀一般,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別樣感受。 “咳,你呢,姓甚名誰?”錢氏完全不想惹事,卻還是被魏珠盯上了。 “回魏大總管,奴婢姓錢,蒙主子的恩典,賜名映嵐,在書房伺候筆墨?!?/br> 魏珠正欲再問,卻聽身后傳來了老皇帝的聲音。 “疏松映嵐晚,春池含苔綠。此詩大妙矣,韋應物不愧才子之名?!?/br> “奴才恭請皇上圣安?!卑准咽虾湍撬隙际且娺^大世面的女子,她們一聽見熟悉的嗓音,連頭沒抬,就都跪下了。 魏珠也哈著腰,退到了一旁,他哪敢擋了老皇帝的視線? 錢氏當即傻了眼,她學過不少的禮儀規矩,卻只適用于漢臣之家。 見了滿人的皇帝,該如何行禮? 錢氏當即就慌了,緊要關頭,她索性把心一橫,學著白佳氏的樣子,跪下行禮。 “奴婢叩見皇上,皇上金安?!卞X氏心里一慌,請安詞就跟著錯了。 康熙緩步走到錢氏的跟前,伸出手里的折扇,頂住了錢氏的下巴,迫使她必須仰起俏面。 仔細的看了一陣子后,康熙忽然嘆道:“滿身書香氣,我見猶憐啊。玉柱這個小混蛋,有眼力,真會搶人?!?/br> 錢氏聽了這話,不由心下大駭,嬌軀不可抑制的微微發顫。 原本,錢氏還存有一絲僥幸的心理,琢磨著,是不是尋機向至高無上的皇帝,表明身世? 這是錢氏擺脫為奴的唯一機會! 結果呢,康熙的一個搶字,把錢氏的所有希望,全都擊得粉碎,她隨即四肢一軟,趴跪在了地上。 “魏珠,你記一下,映嵐乃上三旗包衣,內管領葉布鼐之女,朕今日賜與玉柱那個小混蛋?!?/br> “嗻?!蔽褐橼s緊扎千領了口諭,他心里明白的很,萬歲爺這是要安撫鬧脾氣的玉柱。 唉,整個大清的上上下下,幾萬名官員,除了玉柱之外,萬歲爺這樣委曲求全的安撫過誰? 錢映嵐差點嚇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