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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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沒有利害沖突的女人,又都是豪門大戶的主婦,表面上的關系,自然不會差。 “小的魏珠,請柱公大安?!蔽褐轱@得格外的謙卑,剛一見面,便果斷扎千請了安。 玉柱心里有數,梁九功失勢丟了命后,居然是趙昌接任了御前大總管。 唉,這等于是老皇帝給了魏珠,當頭一棒! 魏珠也瞬間清醒了,他在老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遠沒有那么的重要。 御前大總管,和御前副總管,大和副僅僅一字之差,權勢和地位,有如天壤之別。 “罷了。來人,端把椅子來,上茶?!庇裰褐橐蝗缂韧目蜌?。 玉柱的身份,乃是當朝第一微妙的存在。 內務府總管,肯定算是天子家臣,即內臣也。 但是,玉柱又是掌握兵權的外臣,還可以在南書房里參政議政。 玉柱在宮里宮外的活動,天然具有職務正當性,任何人都無法置喙或是非議。 魏珠想弄死梁九功的心思,憋了幾十年,一直未能得逞。 最終,還是因為玉柱出了手,魏珠才得償所愿。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魏珠忙活了許久,趙昌從天而降,摘了最大的桃兒,他豈能不氣出內傷? 小鐵錘和小軒玉,并排站到地上,很有禮貌的拱手行禮,絲毫也沒有慢待魏珠之意。 魏珠見了兄弟兩個,又想起了養在宮里的那一個,不由暗暗感嘆不已。 和眼前這兩個純正的佟家孫相比,宮里的那個小阿哥,反而更像玉柱。 老皇帝把那個小阿哥留在宮里,養在身邊,確實是出于愛護之心,不想有人借此攻擊玉柱罷了。 只是,那個小阿哥不是皇長孫弘皙,等閑不許在人前露面,免得暴露了行跡。 “柱公,萬歲爺命小的轉告您一句話兒,也該歇夠了吧?”魏珠也不想做這種惡人,只是圣命難違啊。 玉柱從來不怕在小事上得罪了老皇帝,他摸著下巴說:“魏大人,麻煩您回去稟于皇上,就說我再歇半個月,可好?” 魏珠連連擺手說:“不可,萬萬不可。萬歲爺親口說了,您再敢拿喬,當心屁股開花!” (ps:凌晨有補更。) 第409章 玩的就是心跳 朕不給,你不許搶! 這是老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里,老皇帝的臺詞。 玉柱和康熙打交道的次數,已經多得數不清楚了。 他自然很清楚一個基本原則,他越是戀棧權勢,老皇帝越不會給他。 相反,玉柱時常翹衙歸家,攜美出游,貪圖安逸的生活,老皇帝反而不容易起疑心。 所以,玉柱丁母憂,守孝滿三個月后,死活不肯上請安折子,而是在家里陪著老婆兒子,過安逸的小日子。 按照朝廷的規矩,守制的重臣上了請安折,就是告訴老皇帝,臣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隨地可以起復辦差。 此前,魏珠已經來過了一次,玉柱只當沒有聽見皇帝的暗示,依舊我行我素的待在家里享福。 兜里有的是銀子,房子大得離了譜,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不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哪里像個合格的八旗子弟? 事若反常,即為妖,康熙也深信這一點。 廢太子胤礽,越是想攫取更大的權勢,康熙就越不可能給他。 老八慫恿滿洲親貴們,公開想搶太子之位,康熙就拼命貶低他,打壓他。 老四裝純孝,表面上從不參與搶位之爭。結果,在隆科多的幫助下,他笑到了最后。 魏珠已經來過一次了,玉柱嘴上答應得很好,就是不肯上請安折,答應回朝復工。 這一次,確實局勢不同了。 老十四,看到了老八的虛弱之處,野心隨之大漲,開始籠絡老九了。 老八能夠籠絡住那么多的滿洲軍功勛貴,除了禮賢下士、比康熙還仁善之外,老九的舍得砸錢,幫著收買人心,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真正的明白人,都知道的一個客觀事實:交朋結友,不僅需要花心思、花時間,更需要花費金錢。 人際間的交往,花銀子作為潤滑劑,必不可少。 除了極其特殊的情況,比如說,你是知府家的衙內,朋友們都有求于你,自是另說。 所謂禮尚往來,往而不來,有去無回,時間一長,朋友看穿了你的摳貨本質,就會和你漸行漸遠。 窮朋友,往往收入不高,卻樂意打腫臉充胖子,舍得擺一滿桌子好菜招待你。 那是因為,你想借錢,他沒有。你想找他幫著疏通衙門里的官員,他又沒關系。你想接工程,找他沒卵用。 互補的作用何在? 一言以蔽之,窮人更樂意擺大席招待你,這其實是窮人之間,只能選擇搏感情的投資原則。 這種窮朋友,唯二能夠打動你的,除了出體力幫你搬家之外,就是硬撐著擺一桌好菜,讓你吃好喝好,記得他的好。 你若是不知趣兒的天天去他家吃好菜,喝好酒,人家的老婆肯定鬧得雞飛狗跳。 沒辦法,人家那是貧賤夫妻,百事不順! 老十四費心思拉攏老九的這一招,異常之狠毒,等于是砍斷了老八上位的一條腿。 魏珠又來了,并傳了康熙的狠話,玉柱這才乖乖的上了請安折,打算復工上崗了。 照例,滿臣守制,只要滿了三個月,就不必摘頂戴上的紅纓了。 玉柱很理解老皇帝既當且立的糾結心情,所以,他去暢春園陛見的時候,頂戴上并無紅纓。 康熙背著手,在室內轉圈,時不時的瞄兩眼玉柱的臀,仿佛在思考,究竟踢哪邊呢? 玉柱的心里有底,老皇帝又需要他出力了,這是故作姿態的嚇唬他呢。 果然,老皇帝只是用腳尖,輕輕的踢了踢玉柱的左臀,悶哼一聲,說:“膽兒不小,仗著長得俊,就敢忤逆君父了?” 玉柱明明是絲毫也不怕的,但是,他必須配合著,裝出害怕的樣子,叩首道:“奴才再不敢了?!?/br> “嗯,不敢了,且饒了你這一遭,起喀吧?!笨滴鯍曜懔嗣孀?,也就高抬了貴手,放了玉柱一馬。 “黃河又決口子了,淹沒了好幾個府縣。茲事體大,朕意,命你為欽差正使,出京查清楚大堤為何垮塌的真正原因,怎么樣?”康熙都這么說了,玉柱能說啥,只得跪下領了旨意。 不過,康熙的這個安排,倒讓玉柱看明白了一件事,老皇帝對老四,那是相當之偏心。 決口子的那段黃河大堤,是老四在幾年前親自負責監修的。在工程修建的問題上,康熙確實沒有看走眼,老四辦差就是認真靠譜。 老四沒問題,必是jian官刁吏做的壞事兒! 欽差還沒出京呢,康麻子就定了調,這不是袒護,啥叫袒護? 不過,玉柱早就考慮好了對策,順勢提出了一個十分合理的建議。 “稟皇上,以奴才之見,皇十三子胤祥精通水利工程之事,不如命其隨奴才一起南下查辦此事,以戴罪立功?”玉柱若是直接建議老十三為欽差正使,老皇帝肯定要起疑心。 可是,玉柱建議的角度,異常巧妙。他只說,讓老十三也一起南下,卻沒提任何正式官職和差使的事兒。 眾所周知,老十三,那可是老四的鐵桿死黨。 南下河南,暗中收集對老四有利的證據,就沒人比老十三更合適了! 康熙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唉,難為你把老十三照顧得挺好,確實費心了,準了?!?/br> 玉柱故意的安排,就是想給康熙一種錯覺,他乃是純正的帝黨,不想幫老四拉偏架。 歷史上的老十三,失意的時間越久,就越感激信任和器重他的老四。 玉柱故意橫插了一杠子,就是想迷惑住老十三,以便及時掌握他的動態。 在那一夜的節骨眼上,時間就是生命。 只要能把老十三去豐臺大營的速度,拖慢一點點,哪怕只是一個時辰,玉柱所作的暗中布置,也就更加的從容了。 現在,玉柱公開南下查案,完全可以做到不偏不倚。 至于,老十三嘛,他能幫到老四多少,就全看他暗中拿到了多少證據了。 “嗯,你出京之后,步軍衙門交給誰來署理?”康熙看似隨意的問玉柱。 玉柱心里相當有數,步軍衙門里的左翼尉德昌,實際上,就是康熙安插在玉柱身邊的耳目。 “事關重大,全憑圣裁?!边@種形式的送命題,玉柱應付起來,可謂是駕輕就熟也。 康熙也沒有這么好應付的,他又追問了兩次,玉柱這才迫于無奈的說:“以奴才的淺見,德昌固然可信,卻愛酗酒誤事。不如,就命德昌管白天,右翼尉隆興管晚上吧?” 康熙仔細一想,甚覺有理。 德昌太愛酗酒了,經常誤事,那就讓他白天到衙理事。晚上,再換關系略遠的隆興。 兩人輪值,兵權未集中于一人之手,可謂是一舉兩得也。 “準了!” 玉柱這小子不愛抓權,康熙很滿意。 君臣二人議妥大事之后,康熙就把張廷玉叫了進來,命其擬旨來看。 康熙對張廷玉的偏愛,玉柱早就看出來了。 自從,玉柱節節高升之后,十次擬旨之中,張廷玉就要占四成以上的分量。 玉柱對張廷玉的態度,其實也很微妙。 以玉柱如今的圣寵,若要把張廷玉趕出南書房,雖有難度,也并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兒。 可是,玉柱琢磨的是,有張廷玉在,他對于將來時局的把握程度,反而心里更加的有底。 說白了,擠走了張廷玉,到那一夜之時,玉柱反而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參照系。 這就和老十三也是大致相仿的性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