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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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聯合起來,要二廢太子,老皇帝依舊戒心十足的防范著八爺黨。 老九接了老八的眼色,便去勸說,很不服氣的老十。 “十弟,千萬別對他動粗。不然的話,他若是讓你回府,閉門讀書三年五載,那就很不舒坦了呀?!崩暇疟壤习烁觳碌搅丝滴醯男乃?,他的話里話外,依舊充滿了挑撥老十記恨玉柱的痕跡。 康熙給玉柱的這支金批小令,說白了,就是用來對付老九和老十的。 而且,不可能是殺頭的旨意,多半還是變相圈禁了。 身為天潢貴胃的皇子阿哥,被關進了府里,不能出來活動。說句心里話,比草民們蹲大牢,更要難受百倍以上。 這個主要是心里上的落差,懸殊太大了,讓人受不了刺激。 比如說,歷史上的老十三吧。被圈禁了之后,原本健壯如牛的身子骨,到了放出來之時,垮得不成樣子了。 唉,哪怕是大英雄,也怕寂寞如雪??! 就在內務府門口發生的事情,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了。 玉柱和三位皇子暗斗機鋒的經典場面,這種消息,就像自帶翅膀一般,傳得飛快。 這不,玉柱還沒從燙樣房里出來,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內務府。 巴奇納兜里的銀子多,人面也廣,又是老內務府了,他很快就來找玉柱。 “柱公,門下聽說,您不動聲色的當眾撂了八爺、九爺和十爺的面子?”巴奇納又沒有兒子接班,銀子也賺夠了,他倒是一心一意的投入了玉柱的門下。 這年頭,有兒子繼承家業,和絕嗣戶,心態是迥然不同的。 總而言之,沒兒子繼承金礦,野心小了百倍不止,心態也相對平和的多。 玉柱沒有回答巴奇納的問題,卻反問他:“巴老,趁體和殿的修繕工程還沒正式動工,有興趣換個地兒當差么?” 巴奇納笑了,誠懇的說:“柱公,門下都這么大一把年紀了,還有啥舍不得的?一句話,聽憑您的差遣?!?/br> “很好?!庇裰鶑膽阎忻隽艘环菝鼽S色折子,含笑遞到了巴奇納的手上。 巴奇納打開折子,定神一看,原來,是請調他去步軍統領衙門,就任堂郎中的折子。 折子的末尾,有一個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朱筆紅字:可。 這個可字,就算是燒成了灰,巴奇納也認識。 此乃萬歲爺的親筆也。 “巴老啊,八爺掌權內務府,咱們的人,也要暫避其鋒啊?!庇裰鶝]有詳細解釋,只是點到為止。 巴奇納如釋重負,異常欣喜的扎千說:“門下謝柱公的大恩?!?/br> 他的銀子已經賺足了,正琢磨著怎么擺脫營造司那個是非之地呢。 如果,巴奇納有兒子,則又是另一副光景了。寧可掉腦袋,也必定是不可能退卻讓賢的。 屁股下邊的金山,必須留給親兒子來繼承,這個才是人性。 見巴奇納一口就答應了離開營造司,玉柱暗暗點頭,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舍了繼續可撈的銀子,才有可能保住項上的人頭,以及已經落了袋的家底子??! 只可惜,絕大部分蠢人,利欲熏心,只知進,卻不謀退。 最后,身敗名裂,不得好死,實在是可嘆吶! 耳目格外靈通的康熙,也聽說了此事,他不由拈須一笑,對魏珠說:“瞧瞧,這才是真正的機靈鬼啊?!?/br> 魏珠啥都明白,卻絕對不敢說,他已經看懂了皇帝的心思。 他只是眼巴巴的干看著老皇帝,渾然一副懵懂無知的傻樣兒。 第378章 不能當另類 旗人過小年,向來是臘月二十三日。而漢人之家過小年,一般都是臘月二十四日。 因慶泰和清琳遠在廣州的任上,玉柱很自然的要陪著隆科多和李四兒,一起過節了。 佟家人,都有遲到早退,不去衙門里當差的壞毛病,連老皇帝都見怪不怪了。 早上起來,玉柱領著秀云和小軒玉,去給隆科多和李四兒請安。 平日里,親父子之間,禮數一向從簡。 今兒個,是過小年,玉柱領著小軒玉,硬是磕了三個響頭。 隆科多捋須微笑,心情甚佳,笑瞇瞇的說:“都起來吧,咱們是一家人,嫡親的骨rou?!?/br> 嗯,嫡親的骨rou,這個才是重點。 外人怎么罵隆科多,玉柱知道的很清楚。 但是,哪怕隆科多壞的頭上長瘡,腳底流膿,他對玉柱和小軒玉,卻是發自內心的真愛。 想當初,玉柱剛剛在仕途上起步的時候,多虧了隆科多在康熙的跟前多次演戲,暗中幫著出了大力。 再說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既然康熙已經明示了,二廢太子之后,就放玉柱外任封疆大吏。 即將回任九門提督的隆科多,無論怎么強調其作用,都是不過分的。 玉柱擔任步軍統領之后,對隆科多的老部下們,那是真的個個都很照顧,而不是假敷衍,真貶謫。 兒子這么尊重老子,隆科多還有啥可說的,自是滿意之極! 這年頭,當老子的心態其實是很復雜的。 既怕兒子沒出息,待家里啃老。又擔心兒子太有出息,卻凌駕于老子之上了。 康熙看太子胤礽,便是這種復雜的心態。 只是,胤礽被康熙寵壞了,而玉柱卻時刻注意隆科多的切身感受。 這么一比較,區別就太大了! “老二,門上已經來了好些你的部下們,見誰不見誰,你拿個主意吧?!甭】贫嗾f這話的時候,倒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子孝父慈的互動。 玉柱卻說:“阿瑪,您的老部下,您去見。我新提拔的部下,我來見,可好?” 隆科多深深的看了眼玉柱,捋須一笑,說:“就依你?!?/br> 李四兒最喜歡逢年過節了。 每到這個時候兒,登門來送禮的官員們,便會絡繹不絕。 和李四兒的只進不出,迥然不同。 秀云只要拿到了送給玉柱的禮單子,一定會視關系的遠近,減個三成或二成,換幾種禮物,再讓人家帶回去。 送禮、收禮和回禮,絕對是門大學問。 玉柱并不缺銀子,秀云也不是財迷。 只是,逢年過節的迎來送往,確實是人之常情。 部下們來了,你不收禮,他們難免會擔心,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玉柱? 但是,部下們送的禮,秀云若是全收了,也是不妥當的,很容易給人超過預期的想象空間。 說白了,部下們登門送禮,圖的并不是提拔。而是大家都來了,他不來,害怕被上司看成另類。 官場上,上司眼里的另類,大多數情況下,不是坐冷板凳,就是被收拾了。 官場上的提拔,自有提拔的禮物規格,和日常性質的節禮,那是完全沒法相提并論的。 隆科多就任了理藩院尚書之后,權柄比往日,肯定是小得多了。 玉柱的做法,正好撓到了隆科多的癢處,他早就想見見老部下們了。 客觀的說,玉柱上任步軍統領之后,并未大規模的換人。 因為,康熙朝有六十一年,如今才是康熙五十年的年底而已。 若是,玉柱剛剛上任,就大肆換人調崗,一直默默觀察他的康熙,難免要多心了。 距離那一夜還早得很,而且,京城里的兵權格外的敏感。 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可能輕舉妄動的,更何況是官場老油條的玉柱呢? 鴨子劃水,功夫都在水面下,這個才是可持續的王道。 玉柱故意給了隆科多見老部下的機會之后,他并沒有馬上見自己提拔的部下,而是坐回了內書房里,一邊喝茶吃瓜子,一邊和晴雯閑聊。 想想看,隆科多見部下的時候,玉柱也要見部下。 部下們到底參加哪一邊的會面呢?這豈不是,成了夾心糕點么? 嫡親的父子之間,公然打擂臺,智者所不為也。 正說笑間,吳江來報,說是玉柱身邊原本的大丫頭,寒袖來了,想求見二老爺。 寒袖出嫁的時候,玉柱親自去過她家,還私下里塞了二百兩壓箱底的銀票。 畢竟是主仆一場,玉柱既給了寒袖體面,又讓她得了大實惠,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玉柱略微一想,也比較體諒寒袖的難處。畢竟,她已經嫁為人婦,難免要替夫家出力。 鑒于寒霜和寒袖之間,一直是面和心不和,玉柱便把紅梅叫了來。 玉柱問紅梅:“寒袖嫁過去之后,在夫家過得如何?” 寒袖比紅梅略大了兩歲。 李四兒跟了隆科多之后,寒袖就是李四兒跟前的三等丫頭了。 這時,紅梅才被買進了隆府里,貼身伺候著劉嬤嬤。 等玉柱出生后,李四兒格外的關心兒子,就把寒袖提為大丫頭,派到了玉柱的身旁。 后來,玉柱成婚之后,李四兒擔心有了兒媳婦賣個兒,硬是把紅梅塞給了玉柱為妾。 和一心想外嫁的寒袖不同,紅梅很樂意做玉柱的妾。 紅梅是李四兒賞的妾,就連秀云都要給她三分薄面,更何況其余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