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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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玉柱把孫承運、劉瞰、文德納、牛泰、拜興和漢遠等門下叫到了府上,勇銳營的標統(團長)和管帶(營長)們也都來了。 聚會,越是小范圍,越是心腹才能參加。 三張酒桌子上,坐著的,全都是玉黨小集團的骨干成員。 漢遠拈起酒杯,心下暗暗有些得意。只要緊緊的跟著玉侯,家族的真正振興,指日可待也。 在西寧的時候,漢遠的弟弟章遠,很有眼力,一直默默充當玉柱的馬前卒。 有了這一層上司和老部下的淵源,玉柱才順勢提拔了漢遠,讓他當上了慎刑司郎中。 有心算無心,漢遠很快就喝多了。 玉柱順勢吩咐呂武,命他親自送漢遠回府。 呂武喜滋滋的把漢遠送回了家中,眼看著漢遠躺到了炕上,正欲轉身離開,卻被漢遠一把抓住了右手。 “我有三個閨女,你看上了哪一個?”原本滿面紅光、醉眼惺松的漢遠,此時卻是眼冒精光,哪有半點醉態? 呂武也不笨,趕緊蹲到炕前,一本正經的說:“您真是好眼力,我就直說了,我想娶您家的大姑娘?!?/br> “你?就憑你,想娶我家的大姑娘?”漢遠把眼一瞪,沒好氣的反問呂武。 呂武很機靈,馬上就說:“我的家世確實不行,但是,我才二十六歲,已是四品標統了。我想的話,只要踏實的跟著帥爺走下去,將來必有更大的前程。再說了,您只管開條件出來,我兜里沒多少銀子,但是,我可以找帥爺去借呀?!?/br> “嗯,你在京里有宅子么?我說的是私宅,不是軍營?!睗h遠瞇起兩眼,盯著呂武,直接就詢問了他最關心的事兒。 呂武陪著笑臉,說:“不瞞您說,帥爺給分了宅子,不大,卻是個可以落腳之地?!本驮敿毜陌颜拥牡攸c,告訴給了漢遠。 漢遠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他早看出來了,呂武幾次三番的故意湊到他的跟前,必有所圖。 經過一番思考,漢遠便猜到了呂武的小心思,必是想娶他家的姑娘。 其中的邏輯,并不復雜,稍微有點當家理事的常識,便可以看得穿。 漢遠,雖然是奉恩輔國公,門第看似高大上。但是,因他一直未掌握有實權的官缺,家底子其實薄如紙。 不然的話,以漢遠的宗室公爵身份,又何至于出頭露面的替別人家,辦理紅白喜事呢? “我就一個條件,柱公親自保媒?!睗h遠是個明白人,壓根就沒提聘禮的事兒,只要求玉柱親自出面保媒。 居京師,大不易。這個不易,主要是宅子的問題。 這個吃人的社會里,除了少數有錢人之外,絕大部分人在外城,都買不起宅子,只能賃屋而居。 老電影《茶館》里,從王利發的父親那一輩,開始發家致富,卻也是買不起秦二爺的房子。 由此可見,京城的房子,有多貴? 呂武在京里有了私宅,就等于是落地生了根。 說白了,這就解決了,漢遠家的姑娘嫁過去后的根本問題了。 著名的國足球星,曾經有個靈魂之問:想娶我的女兒,請問,在滬上有房么? 玉柱得知了漢遠的“小”要求后,不由摸著下巴,笑了笑,說:“如他所愿,三日后,我親自登門,去給你提親?!?/br> “帥爺,驃下就不和您說謝了?!眳挝潆p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玉柱微微頷首,呂武是個地道的明白人。 咳,只要是玉柱出面保的媒,呂武和玉柱的關系,比旁人又近了何止一層? 三日后,玉柱輕車簡從的來找漢遠。 漢遠早早的來到了大門口等著。 玉柱的馬車一到,漢遠當即吩咐下去:“來人,開中門,恭迎柱公!” 這個時代的中門,并不是隨意可開的。必須是身份地位遠高于主人的貴客,才有資格走正中門進府。 “請柱公大安?!睗h遠的爵位比玉柱高得多,他確實絲毫沒敢拿大,率先打千行了拜見禮。 玉柱被漢遠恭敬的迎進了正房。 此時的漢遠,心態極佳,完全擺正了位置,一直落后于玉柱半步。 正房里,分賓主落座。 玉柱飲了口茶湯,扭頭望著漢遠,笑道:“國公爺,我此來,是替呂武提親的。這姻緣自有天定,誰叫呂武看上了您家的大姑娘呢?您有何要求,盡管直言無妨?!?/br> 漢遠等的就是玉柱表明態度,他輕聲一嘆:“唉,柱公,不瞞您說,小女參加選秀后,宮里留了牌子,擎等著復選,這個麻煩大了呀?!?/br> 玉柱是何許人,他豈能沒有任何準備的,就來登漢遠的門? “國公爺,您先瞅瞅這個?!庇裰鶑男淇诿隽艘环萦^的折子,輕輕的推到了漢遠的面前。 漢遠打開折子,定神一看,不由脫口而出:“柱公,您老神通廣大?!彪p手竟然顫抖了起來。 玉柱笑了笑,撂牌子的事,對漢遠來說,難于登天。 但是,同樣的事兒,到了玉柱的手上,也就是和德妃娘娘,暗中做筆交易的小事罷了。 德妃娘娘再看玉柱不順眼,玉柱都是大權在握的內務府總管兼御前大臣。 說白了,德妃今天敢不給玉柱薄面,以玉柱的權柄和圣寵,肯定是后患無窮的。 這就好比,《紅樓夢》里,當家的主母,賈政的老婆王夫人,都要給賴大家的幾分薄面,不敢把賴大這個奴才往死里得罪了。 玉柱的權勢和圣寵,又豈是賴大那種卑賤的下人可比? 別的且不說了,只要玉柱派人盯死了老十四和德妃母族的一舉一動,就足夠德妃喝好幾壺的。 最頂級的權力圈子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執行一個基本的準則:既然吃不掉你,那就合作吧。 大家都是場面上的人,都知道輕重緩急。 玉柱一出手,就拿出了令漢遠夢寐以求的撂牌子喜訊,剩下的事兒,還有必要糾纏不清么? 于是,呂武和馬佳氏的婚事,也就定了下來。 玉柱是牽線搭橋的保媒,和碩額附孫承運充當男方的大媒,女方的大媒也是漢遠托了玉柱一手包辦的。 女方的大媒,嘿嘿,和碩恒親王老五。 哎呀呀,漢遠家嫁閨女的這份體面,簡直沒法說了! 漢遠畢竟是宗室的公爵,有皇帝的親兒子,親王之尊的老五親自出面,當女方的大媒,那自然是體面透了! 有呂武開了這個先例,玉柱的老部下們,一個個喜笑顏開。 在玉柱的手下,標統和管帶們,都是未婚的大好青年。 而且,他們都是玉柱的心腹嫡系,憑什么就讓呂武專美于前? 玉柱也是個極其護犢子的家伙。 勇銳營中,管帶(營長)以上的軍官,都是真正掌握著新軍的骨干軍官團,玉柱自然是要大加籠絡的。 一時間,玉柱忙著當保媒了。 第359章 福晉像個潑婦 下午,玉柱輕車簡從的出了城,去了十里接官亭。 玉柱穩穩的坐在亭內喝茶,吳江帶人從馬車里拿出了幾只紅漆食盒,擱到了亭子里。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遠處來了一行人。 “回爺,周公子他們全家都回來了?!眳鞘ⅡT馬來稟。 玉柱聞言起身,走到了亭外的道旁,眺望著東邊。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樣子,只見十幾個名官差,押著衣衫襤褸的一大群人,緩慢的走過來了。 這時,就見為首的一人,騎馬趕過來,奔到近前,甩韁下馬,大步走到玉柱的跟前,扎千行禮。 “寧古塔副都統麾下佐領,卑職揚里森,請姑爺大安?!?/br> 玉柱親自攙扶起揚里森,溫言道:“辛苦你了,揚佐領?!?/br> 揚里森咧嘴一笑,恭敬的說:“替姑爺您效勞,卑職就算是再苦,也心甘情愿?!?/br> 等押解的犯人們,逐漸走近之后,就見一名蓬頭垢面的書生,大踏步的奔到了玉柱的跟前。 “多謝玉侯相救,筌銘感五內,永不敢忘?!蹦侨斯虻搅擞裰母?,欲行大禮。 玉柱趕緊陪著跪下了,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埋怨道:“你我乃是同年,何須如此多禮,快快請起?!?/br> 嗯,此人正是玉柱的順天府鄉試同年,周筌。 周筌的父親,前任吏部文選司郎中周匡,牽連進了太子一黨,因急病交加,死在了發配寧古塔的路上。 玉柱當上了內務府總管兼步軍統領后,就暗中找人活動了一番,替周筌進了言,將其一大家子都赦回了京城。 只是,周筌的舉人功名,玉柱也沒辦法,只能是永革了。 一番見禮之后,玉柱拉著周筌的手,并肩坐進了接官亭旁的酒樓的二樓。 隨行而來的牛泰,則陪著寧古塔來的佐領揚里森,坐到了酒樓的一樓,命店家置辦了一桌子席面,邊吃邊聊。 同年之間,一邊飲酒,一邊暢談別后之情。 周筌笑道:“不瞞您說,有了您的照應,我在寧古塔其實過得并不差,柴米油鹽醬醋茶,皆有人管著。一年的四季衣衫,也是有的。而且,御寒的氅衣亦是齊備……” 聽了周筌的詳敘,玉柱不由頻頻點頭,富察家在黑龍江和寧古塔那旮沓,潛勢力不是一般的龐大。 得罪了皇帝的罪臣,還是太子一黨,周筌的一大家子竟然可以在寧古塔過得很滋潤。 此皆富察家之功也! 周筌抿了口酒,又道:“我是怕給你惹禍,過了永平府之后,就和家人裝扮成了眼前這副猥瑣的樣兒?!?/br> 永平府,古之盧龍塞也! 玉柱啞然一笑,周筌還是那個精明的周竹生,果然是頗有心計啊。 “你們全家回來之后,還需要在刑部的大牢里走一下程序,才會有正式的赦免旨意頒下來?!庇裰敿氄f了他的布置,讓周筌做到心中有數,免得出了茬子。 周筌一一記下了,最后,一本正經的問玉柱:“我在寧古塔其實并未吃太大的苦,倒是很有些擔心你,會不會受到家父的牽連?” 玉柱也是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笑著說:“若是令尊尚在,確實麻煩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