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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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柱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葉子,笑道:“恭喜你呀,攀上了高枝兒?!?/br> 小葉子陪著笑臉,說:“不瞞您說,借您的福氣,叫小人認了個好干爹?!?/br> 玉柱那可是個通透人,他一聽就知道,他給小葉子的銀子,起了大作用。 宮里的掌權太監們,鑒別干兒子或是干孫子的忠心,普遍采用銀子識別法。 說白了,小太監們只有舍得砸大錢,才有機會在大太監的跟前,出頭露臉。 銀子識別法,看似異常粗鄙,卻非常管用,符合投資風險和收益成正比的利益邏輯。 試想一下,你認個干爹,不就是想叫干爹罩著你,提拔你么? 問題是,又不是親爹,你連銀子都舍不得砸,干爹憑啥要罩著你呢? 玉柱也是老混宮里的行家了,就笑著問小葉子:“干爹把你調進了茶水房?” “玉大人真乃料事如神也?!北臼俏拿さ男∪~子,進了乾清宮的茶水房后,居然也學會了拽文。 平臺的高度,決定一個人的高度,除了特例之外,大致上是沒錯的! 玉柱還是老規矩,點了碧螺春。 很快,小葉子就沏了一壺碧螺春過來,擱到了玉柱的書桌上。 二等御前侍衛的宿房里,除了小床之外,有桌有椅,還有碩大的衣柜。 在御前當差,玉柱肯定不敢多喝茶水,他也就是端起茶盞,聞聞茶香,略微潤潤嘴唇罷了。 時間還早,沒到交班之時。 就在玉柱喝茶的當口,從外面進來一個人。 玉柱抬頭一看,認識,敢情是輔國公塞勒。 塞勒的瑪法,多爾博,本是豫親王多鐸的第五子,后來過繼為睿親王多爾袞的嗣子。 順治帝親政后,徹底的清算了多爾袞,命多爾博仍回豫親王府,封為多羅貝勒。 豫親王,也是鐵帽子親王之一,地位異常之尊崇。 塞勒的嫡妻佟佳氏,乃是副都統佟輝年之女。佟輝年,是隆科多之同族堂兄也。 所以,論親戚輩份,塞勒還是玉柱的堂姐夫。 因整體抬旗的緣故,旗人中凡是姓佟佳的,基本都是玉柱的近支同族,也就是未出五服的正經親戚。 江湖向來是實力論。 礙著佟半朝的緣故,高高在上的豫親王府也認佟家這門親,兩家人經常性的互有來往。 “喲,玉柱弟弟,竟然是咱們兩個住一屋啊?!?/br> 塞勒見了玉柱,顯得格外的親熱,主動和他行了碰肩把臂禮。 同屋住著老熟人,還是親戚,自然比陌生人要強得多了,玉柱便和話多的塞勒聊上了。 聽說玉柱的膝下尚無子嗣,塞勒不由得意的一笑,說:“你jiejie很爭氣,順利的替我生下了三兒一女?!?/br> 玉柱笑了笑,很可以理解塞勒的得意之情。 沒辦法,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多子多福,無子就是絕嗣的悲劇。 失去了香火的供奉,哪怕是到了天上,也會過得異常之凄慘。 塞勒是個很熱情的家伙,很快,就和玉柱打得火熱。 他和玉柱約好了,明兒下值出宮之后,致美樓擺一桌上等的席面,他請客。 懋勤殿附房,就在乾清宮的右側,走個幾十步就到了宮門前。 快到上值的時辰后,玉柱整理了下衣冠,反手搭著腰刀,出門進了乾清宮。 玉柱到了靜心齋的門前,挺直了腰桿,手搭刀鞘,往那里一站,倒也威風凜凜的像尊門神。 以往的靜心齋門前,是沒有侍衛站崗的,玉柱算是頭一個了。 原本,玉柱以為,在靜心齋門前,站兩個小時,也就完事了。 誰曾想,老皇帝出門上肩輿之前,居然看見了玉柱,就招手把他叫了過去。 “駕前伺候著?!彪S著老皇帝的口諭,玉柱就跟上了大隊伍。 乾清門的正中,已經擺好了御榻及龍案。 老皇帝正式升座之后,沒叫玉柱走人,他只得硬著頭皮,就站在老皇帝的右后側。 皇帝處置政務的時候,玉柱抽空掃視了全場一周。 嗯,有資格參加御門聽政的人,還是那么二十幾個人而已。 今天,領銜跪奏的是,四阿哥貝勒胤禛。 老四是工部的管部阿哥,工部又是貪腐的重災區。他上奏的內容,不是貶這個貪官,就是要殺那個污吏,弄得殺氣騰騰。 因為,在君前奏對,全部都要跪著稟奏的緣故。 包括皇子阿哥在內的朝廷重臣們,一律都是長話短說,免得膝蓋受罪。 偏偏,老四是個怪胎,就他敢長篇大論。 玉柱默默的望著慷慨陳詞的老四,心說,晚年的康熙施的是仁政,怎么可能由著老四喊打喊殺呢? 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導致黃河潰口,淹死了好幾萬人的家伙,居然只是被貶為庶民,流放瓊州而已。 整個大清國,懂治水的能吏,也就那么少數幾個人而已。 殺一個,就少一個! 當然了,玉柱聽的時間久了,也聽明白了。 黃河大堤,年年砸大錢去修,卻又年年決口子。 除了貪官的原因之外,還和治水理念和手段的落后,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懸河的土堤,很容易在洪水來臨之時,因內部管涌而破堤。 別說是如今的康熙四十六年呢,在鋼筋混凝土大堤普及之前,堤內的管涌一直都是破土堤的主要元兇。 就在玉柱有些走神的時候,老皇帝忽然點了他的名。 “玉柱,你怎么看?” 玉柱簡直被驚到了,在場的人,不是親王,就是皇子阿哥,再就是大學士。 他算哪個牌面的人物,安敢多嘴多舌? 可是,皇帝發問了,玉柱又不能不答。 玉柱只得從皇帝的身后走出來,跪到御案前,小聲說:“回皇上,欲防破堤,必防管涌。欲防管涌,則必須晝夜不停的拉網巡查。其所需人力、石料及草袋,異常之巨大,非幾千人所可為也?!?/br> “何為拉網巡查?”康熙這一次確實是沒有聽懂,便追問了玉柱。 第225章 老八動手了 玉柱就把大家手牽著手,逐寸檢查大堤的方式,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嗯,你倒是會發明新詞?!笨滴趼犆靼琢死W巡查的要領之后,興奮的直笑,“老四啊,黃河大堤有救了呀?!?/br> 老四那可是超級實干家,他早就惦記著把玉柱收入門下了,便順勢跪下,說: 三 “兒臣叩請汗阿瑪,把玉柱調入工部,署理右侍郎?!?/br> 康熙看了眼低垂著頭的玉柱,笑了笑,擺著手說:“他太懶了,不適合去外邊吃苦,還是在宮里享享清福吧?!?/br> 嗨,這話一出口,老四就明白了,玉柱被康熙盯上了,要抽了他的懶筋。 奏報完畢后,老四領著他的人,告退了。 按定例,除了領銜的管部阿哥之外,各部院之中,宗人府和理藩院列第一批啟奏。 其次,戶、禮、兵、工四部依次啟奏。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這三法司,常列第三批。 翰林院、詹事府、科、道及九卿會奏者,列于五個部院之后至于,實權最大的吏部,反而排于所有衙門的最末尾。 玉柱在吏部的班次之中,看見了左侍郎慶泰昨天,玉柱回京之后,本想先去看望慶泰。卻不成想,慶泰的老丈人病了,他要在病榻前侍疾,玉柱就沒有去成慶泰那可是眼明心亮之輩,他見皇帝的身邊,就站了玉柱這一個二等蝦,暗暗替寶貝兒子感到高興。 等吏部尚書,奏完了事,領著群臣告退之后,康熙主動叫住了慶泰。 “慶泰,曹寅上了密折向朕訴苦,說是你遲遲不定婚期,是何道理?”康熙當著玉柱的面,嚴詞質問慶泰。 玉柱心里就很不舒服了,老皇帝太過于偏心曹家了。 慶泰早就和玉柱商量過此事了,他心里自然是有底的,便不慌不忙的跪下,解釋說:“稟萬歲爺,奴才早就和曹寅說過了,婚宅早就準備好了,聘禮也已備好,婚期也由他來定??墒?,奴才想不明白的是,曹寅竟然說,他曹家鬧的虧空太大了,連三萬兩銀子的嫁妝都出不起了?!?/br> 哼,曹寅不仁,就休怪慶泰不義了。 曹寅自己舍不得多出嫁妝,還倒打一耙,把屎盆子扣到了慶泰的頭上。 要知道,慶泰也是康熙的親表弟呢,他豈能善罷甘休? “萬歲爺,您給評評理,曹寅的長女出嫁時,那阿是十五里紅妝呀。哦,有錢嫁女入平郡王府,嫁女入我佟家,竟然連三萬兩的嫁妝也出不起了么?簡直是豈有此理?”慶泰越說越委屈,重重的一叩首,大哭道,“若是曹家覺得我佟佳氏辱沒了他們家的門楣,請恕奴才抖膽,恭請萬歲爺收回指婚的旨意?!?/br> 康熙沒去看慶泰,卻一直冷眼秋著玉柱。 按照父子的綱常,慶泰哭了,玉柱應該也跟著跪下請罪。 可是,宮里的規矩大,帶刀侍衛當值的時候,未奉皇帝的召喚,不得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玉柱也就一直手撫刀柄,像門神一般的站著,紋絲不動。 “唉,朕知道,委屈你了?!笨滴跤挠牡膰@了口氣。 康熙心里明白的很,曹家不過是內務府上三旗的漢軍包衣罷了,而佟家卻是滿洲鑲黃旗的第一外戚世家。 兩家的門第,相差極為懸殊。 如果不是康熙故意的拉郎配,亂點駕鴦譜,慶泰連眼皮子都不可能夾一下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