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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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遠做的又不是獨門生意,旗下人家從事這一行的大有人在,競爭也異常之激烈。 常德選了漢遠,主要是漢遠在這一行里的口碑甚好。大家都說,漢遠拿錢就實心辦事,絕不偷jian?;?,中飽私囊。 眾所周知,在這個禮教盛行的時代,cao辦紅白喜事的主家,最怕的就是出了錢,還因為一時的疏漏而落下罵名。 那可就是大大的得不償失了。 玉柱的觀點,一向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他也很舍得花錢替老丈人做壽。 不管怎么說,正妻的至親們,都屬于是玉柱必須照應的正經親戚。 聽說五阿哥到時候會親臨道賀,漢遠不由拱手道:“常爺啊,有五貝勒爺來捧場,您這壽宴啊,一定是大大的有面兒?!?/br> 玉柱主動添了一倍的錢,還負責請來了五阿哥撐面子,常德深切感受到了女婿對他的尊重,自是滿意之極。 實際上,玉柱也不懂怎么cao辦壽宴。他的原則就是,只出錢,不出聲,一切以常德的意思為準。 只要老丈人心里舒坦了,玉柱也就滿意了。 漢遠其實很想和玉柱搭上線。因為,九門提督隆科多管著三萬多兵馬,手下的八旗參領、佐領,還有綠營那邊一大堆的總兵、副將和參將。 這些人可都是手握實權,不缺錢花的真土豪呢。 說白了,只要玉柱樂意幫著介紹,漢遠的生意,還需要發愁么? 只是,玉柱閉緊了嘴巴,幾乎不說話。 漢遠這么機靈的人兒,都找不到和他搭上線的由頭,唉,太難了啊。 漢遠暗暗咬牙不已,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卻沒見過玉柱這種異常低調的作派。 滿四九城里,包括皇子阿哥在內,哪個十多歲的少年新貴,不是飛揚跋扈,頤指氣使? 偏偏,玉柱坐擁一系列的耀眼頭銜和雄厚的實力,卻異常沉得住氣。 無論常德怎么說,玉柱都是只笑不說話,這是要逼瘋漢遠的節奏啊。 “玉爺,您覺得呢?”漢遠忍了又忍,忍無可忍的去問玉柱。 玉柱笑了笑,說:“我啥都不懂,全聽岳父大人的吩咐便是?!北砹藨B,又閉緊了嘴巴。 漢遠恨的牙癢,卻又無可奈何。類似玉柱這種怪胎少年新貴,他這還是頭一次遇見。 常德見玉柱如此的乖順,心里反而不忍了,含笑道:“姑爺,五阿哥來了,肯定要上座,到時候啊,還得你陪著他吃好喝好嘍?!?/br> 這人吶,基本上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一丈。 玉柱不肯出頭裝六個指頭,常德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原本,常德以為,以玉柱的家世和身份,肯定會指手畫腳一番。 誰曾想,玉柱秉承著,出錢他來,說話常德來的原則,楞是干坐了半天,死活不肯插嘴。 這就很令人滿意了! “來人,去沏了姑爺愛喝的碧籮春來?!?/br> “嗻?!?/br> 很快,茶就換成了玉柱愛喝的碧螺春。 玉柱品了口茶,心說,一千兩銀子的贊助,加上低調做人的作風,換來了老丈人對他的認可,超值! 老話說,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絕對是有道理的。 長輩在,不多嘴,難得糊涂,也是真理! 常德做壽,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玉柱心里明白,富察家的人,一個個都是猴兒精。 利用替常德做壽之機,觀察一下玉柱的為人處事,才是富察家的真實目的。 剛剛指了婚的兩家人,必然需要磨合的。 做壽之時,就近的仔細觀察玉柱的作風,方便富察氏根據初步認識,作出必要的調整。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森嚴禮法,對女子們,太過無情,也太過殘酷了! 做壽是大事情,方方面面都必須到位。 常德和漢遠商量了兩個時辰,這才算是把正事談妥了。 玉柱也是牛人,干坐了這么久,臉上始終帶著笑,屁股像是生了根似的,一直粘在了椅子上。 漢遠一直苦于沒有機會和玉柱搭上訕,腦袋足有八個大。 常德的心里滿意之極,女婿出了錢,出了大力,還肯陪著坐了這么久,實乃難得的佳婿也! 等玉柱走后,常德當著伊爾根覺羅氏和秀云的面,對玉柱大加贊賞。 伊爾根覺羅氏,也覺得撿到了寶了。她原本以為,以玉柱的家底和學識,無論怎么說,都應該是個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的,口若懸河之輩。 誰曾想,玉柱的行為作風,竟是如此的低調。 “爺,銀子,咱們家其實是不缺的。我原本打算,給咱們秀云準備三萬兩壓箱錢。如今看來,再放三萬兩到明處,如何?”伊爾根覺羅氏原本是個藏拙的心思,包子有rou,絕不露在面兒上。 常德笑道:“仰賴阿瑪他老人家的鴻福,你藏著的三百年長白老山參,也擱幾根到咱們姑娘的嫁妝里頭去吧?” 夫妻兩個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想想看嘛,薩布素擔任黑龍江將軍,長達十八年之久,私囊豈能不豐? 真不吹牛,常德家的庫房里,老山參、熊皮、紫貂皮、虎皮等等,多的快放爛了。 黑龍江的皮貨,天下聞名,那可都是,拿著錢都難買到的好東西。 以薩布素在黑龍江的崇高威望,他嫡親的孫女兒要大婚了,嘿嘿,他提拔過的老部下們及索倫部的各個長老們,豈有不送厚禮之理? 如今,既然玉柱舍得掏錢給老丈人撐面子,還很尊重老丈人。 常德夫婦兩個,投桃報李,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的把陪嫁的銀子和寶貝們,往明處擱。 秀云已經嚴重的超齡了,常德自然是想,越早成婚,越好。 只是,伊爾根覺羅氏的心眼子比較多,非要試探一下玉柱的脾氣秉性,這才有了做壽之舉。 第153章 乾清宮覲見 從薩布素,到安林,富察家三代單傳。 不過,安林倒是個爭氣的,這才成婚五年,便已有了一嫡三庶,四個兒子。 一直懸在常德心尖上的絕嗣之憂,就此煙消云散矣! 孫承運大婚后,內務府總管凌普,幾次三番派人來請玉柱,一次比一次態度更好。 玉柱端足了架子,折騰夠了凌普,也就答應了三日后,去內務府會商銷帳事宜。 內務府,自有稽查的御史衙門,管著皇帝和阿哥們的帳目核銷。 玉柱,主要是去查核宗室和王公們的帳目和人員,彼此的分工很明確,并未混淆不清。 大清的內務府,真的是個龐然大物,光是屬官屬吏,就有三千多人。 漢遠擔任統領的養狗處,又稱內養狗處,由養狗處大臣管轄,是專門服務于皇帝的服務性機構,位于東華門內。。 在內務府里,另有外養狗處,專門服務于宗室和王公,位于東華門外南長街的西頭。 這天,玉柱又翹衙了,早上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起床。 玉柱用罷早膳,正喝茶的時候,門房來稟,外面來了位國公爺,說是叫馬佳·漢遠。 嘿嘿,這個漢遠,還是真的是牛皮糖呢。 上次,在常德那里,玉柱死活沒搭理他。沒想到,這位國公爺,竟然追到了他家里來了。 漢遠,畢竟姓馬佳,又是奉恩鎮國公。 這馬佳氏,也是滿洲八大姓之一呢,漢遠即使是冒昧登門,玉柱也不好不見他。 畢竟,常德的壽宴,還需要漢遠精心的cao持著。 于是,玉柱吩咐了下去,東花廳待客。 誰料,漢遠竟然抱了只幼犬進來,那只小犬的全身上下均為黑色條狀紋,細而不連成片。 漢遠一見了玉柱,便自來熟的說:“我琢磨著玉爺您應該喜歡‘斑錦彪’來著,整好,內養狗處的一只母犬生了一大窩小崽兒,我就給這只報了個病死。這不,就給您抱來了?!?/br> 玉柱多少有點哭笑不得,好家伙,這漢遠也是膽兒賊肥,直接把皇帝的狗,弄了個小崽兒出來,這屬于是典型的以權謀私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位漢遠老哥,絲毫也不擺鎮國公的宗室架子,倒是極好相處之人。 堂堂國公爺,為了一大家子的日常開銷,可謂是cao碎了心啊。 旗人里邊,既有隆科多這種超級大貪官,也有漢遠這種為了增加收入而樂當紅白事總管的普通宗室,更多的則是吃不起rou的普通人。 隆科多和李四兒已經撈了太多的賄賂,敲詐了太多的黑心錢,貪字已經寫在他們的腦門子上了。 不管玉柱貪不貪,隆帥之貪,連皇帝都是門兒清的。 所以,玉柱即使不花隆科多的一個大子兒,也完全不可能撇清干系。 “漢公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既然您把它送了來,我就買下來吧?!庇裰皇秦澬”阋酥?,他和漢遠僅僅是一面之識而已,遠遠談不上有任何的交情。 漢遠也沒有料到,玉柱竟然不稀罕異常珍稀的“斑錦彪”。 斑錦彪,又叫虎斑犬,產于江西省的珍稀犬種,異常之罕見。 漢遠乃是頗有眼力之人,見玉柱的態度異常之堅決,他便輕聲一嘆,說:“既然您想出錢買下,那我還是抱回去吧?!?/br> 拿狗崽兒送人,屬于近水樓臺先得月的福利,是被上頭默許的。 然而,拿皇帝的狗,出來賣錢,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玉柱其實不認識斑錦彪,但是,他心里明白,漢遠私下里抱來送他的狗,肯定不會是凡品。 這漢遠,乃是眉精目企之輩。他心里明白,類似玉柱這種身份的世家子,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的搭上線,必定要細水長流。 為了不討人嫌,漢遠坐下吃了一盞茶,和玉柱聊了些老典閑篇,就真的又抱著狗,告辭走了。 上密折彈劾了阿靈阿之后,玉柱的目標,就放到了凌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