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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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說,佟國維和老赫舍里氏,都是玉柱嫡親的祖父和祖母,這一跪是免不了的。 “起吧,唉,這些年難為你了?!辟S知道家族內部的大勢,今天硬要叫玉柱回老佟家,自然不是故意要為難他的。 沒等玉柱起身,老赫舍里氏突然發了難。 “老頭子,他這些年在外頭,吃香的,喝辣的,兜里的錢,敞開來花,都花不完,難為啥?” 屋里的人,都知道,隆科多把李四兒她們娘兒三個,寵到天上去了,好幾座銀山都搬去了李四兒那里。 如今,德克新的嫡幺女,正在議親??墒?,老佟家的公中,卻只能出一萬兩的壓箱銀,這也太少了點吧?拿得出手么? “老三,咱們家可還沒有分家呢,你外頭的那些東西,是不是都該拿回來了呀?” 德克新此話一出口,大家就都明白了,這是眼紅隆科多撈了好幾座銀山,卻不往家里的公中上交,導致大家都跟著過苦日子了。 隆科多挺起胸膛,昂著腦袋,輕蔑的說:“你在煤炸胡同和羊乙寶胡同,各有一座四進的大宅子,且各藏了一個唱昆曲的戲班子,還養了好幾個外室女。怎么著,打量著我不知道么?” 嗨,一劍封喉! 德克新做夢也沒有料到,如此隱秘的事情,竟然被隆科多掌握得如此的清楚。 于是,面色蒼白的德克新,徑直敗退了! 沒等大哥葉克書出聲,隆科多已經掉轉了槍口,直接了當的說:“大哥,你也別裝了,懷柔附近那一萬畝上等的水田,應該是掛在你的大管家蕭四城的名下吧?” 得,葉克新也不敢吱聲了! 隆重多掃視了全屋一周,凡是與他凌厲眼神相遇的弟弟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低下了頭。 這時,鄂倫岱得意洋洋的說話了。 “嘖嘖,咱們老佟家兩座公府里,誰沒點牛黃狗寶???大哥莫說三弟,癩蛤蟆別說蟾蜍了,是吧?” 老赫舍里氏布置的伯父收拾侄兒,提前破了功,無人再敢出頭了。 大家都是場面上的權貴,老赫舍里氏心里也很清楚,今天,只要有鄂倫岱在場,啥布置都會給攪黃了。 “老三,你真要寵著外室滅妻么?”親媽質問親兒子,哪怕是鄂倫岱也不好第一時間搶話的。 隆科多早就想好了對策,他徑直跪下了,誠懇的說:“額涅,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霸道?剛嫁進門,就賣了我的三個美妾,我沖您是她親姑母的面子,忍了。后來,她又拿著我的血汗錢,去貼補娘家好賭的弟弟,足足有十萬兩啊。再后來,索額圖事敗了,她私下里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找人幫索額圖說好話。如果不是萬歲爺早就知道,我和索額圖素來不和,這腦袋只怕是已經搬了家!” 哦,原本如此啊,玉柱恍然大悟了。 難怪歷史上的隆科多,故意縱容李四兒,把嫡妻小赫舍里氏,整成了“類人彘”的狀態。 在夫貴妻榮的當下,小赫舍里氏干的破事,太出格了! 索額圖,并不是小赫舍里氏嫡親的叔祖,而是隔了房的堂叔祖。要知道,隔房要遠三千里呢。 為了娘家的隔房親戚,居然不怕坑死了自己的丈夫,這種吃里扒外的奇葩老婆,簡直是太可怕了! 畢竟是親母子,老赫舍里氏仔細一想,隆科多確實沒說半句假話。 她的親侄女,簡直活見鬼了,拼命拿婆家的東西,往娘家搬。 這些破事鬧大之后,如果不是皇帝指婚的嫡妻,隆科多早就休了小赫舍里氏出門。 佟國維也被提醒了,他忍不住怒道:“簡直是豈有此理,老三媳婦還是我們佟家的兒媳婦么?” 老壽星這一發怒,鄂倫岱就好說話了。 他嘆息道:“咱們滿洲的大姑奶奶,確實是個個都衛護娘家,但是,也得有個分寸吧?坑了丈夫,也就罷了,總不能還要坑了家里有出息的孫子輩吧?” 嗨,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的視線就都挪到了玉柱的身上。 老佟家的孫輩之中,唯一有出息的一個,在這兒呢! 順治朝的時候,科舉取士,分為滿榜和漢榜。 不客氣的說,順治朝的兩名滿榜狀元,也就是識得幾個字,不是睜眼瞎的滿人罷了。 他們兩個所謂的滿狀元,豈能和滿漢不分榜的會元相提并論? 出門在外的時候,兩個滿榜狀元,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他們中過狀元。 佟國維和顏悅色的說:“玉柱確實很不錯,像我們老佟家的子孫?!?/br> 親祖父的公開夸獎,玉柱自然要跪下叩謝了。 “孫兒不才,勉強識得幾個字罷了,瑪法您過譽了?!庇裰幌蚴莻€低調謙遜的性子,不怕貶低了他自己。 鄂倫岱也看出來了,佟國維沒想故意刁難玉柱,他便笑瞇瞇的望向了慶泰。 慶泰微微一點頭,鄂倫岱見此來相助的目的達成了,便咧嘴一笑,心里異常之舒坦! (ps:真不想擠牙膏一樣的每天叫月票,你們不煩,我還煩呢??墒?,兄弟們的月票都摳摳索索的不肯給,必須提醒著才一點點的賞來。) 第116章 妖狐pk智狐 鄂倫岱最寵的小妾,有個親哥哥,花錢捐了官后,一直沒等到實缺。 這主要是鄂倫岱太過于混帳了,好好的當著領侍衛內大臣,卻縱容家奴在禁地內放槍,又被貶成了一等侍衛。 這年月,官場上的人,尤其是吏部的人,個個都是超級勢利眼。鄂倫岱被貶了官,手里沒有可以交換的官場利益,又舍不得砸大錢,他再怎么鉆營著幫妾弟謀官,也是白搭。 慶泰是現任的吏部滿員左侍郎,實權僅次于吏部滿尚書。只要他肯出面,幫著打個扎實的招呼。 鄂倫岱的妾兄,想謀個實缺的事兒,簡直就不叫個事兒。 這年頭,大家都現實得很! 別說是堂兄弟了,就算是請親兄弟幫忙,要么拿出真金白銀來感謝,要么你手里捏著可以用來交換的權柄。 否則的話,咱哥倆真的很親么? 佟國維一直想領著玉柱,去內間單獨說話。 隆科多暗中攔了三次,卻終究沒有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跟著親爺爺去了里間。 “坐吧?!辟S坐定之后,笑瞇瞇的擺手示意玉柱也坐。 玉柱才不傻呢,豈有在親祖父的跟前,坐著說話之理? “瑪法,孫兒年輕,站著就好?!庇裰故终镜霉P直,絲毫也不馬虎。 佟國維暗暗點頭,此子完全不像鄂倫岱和隆科多,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說呢,佟國維已是一條腿入了土的人了,眼看著日薄西山。 但是,老佟家的持續興旺,總不能就敗在了他的手里吧? 從佟圖賴的大發家之后,到玉柱這一輩,整好是第四代了。 俗話說,貴不及三代! 作為老佟家的當家人,佟國維比誰都清楚。老佟家的第三代之中,最有出息的是三兒隆科多,其次便是八兒慶泰。 第四代之中,唯一有出息的,也就是玉柱了。 偏偏,第三代中最有權勢的三兒和八兒,都鼎力支持玉柱。 老八那個不聽話的孽畜,不顧佟國維的反對,非要上了折子,請求皇帝恩準玉柱兼祧兩房。 說白了,在這種形勢之下,無論佟國維作出何等安排,都已經擋不住玉柱的崛起之勢了。 大勢所趨,無法阻擋的情況下,佟國維只剩下一招了,想方設法的籠絡住玉柱! 以佟國維對玉柱的了解,不拿出足夠的誠意,只怕是難以打動這小子的。 玉柱已經是會元了,百分百中滿洲進士。哪怕殿試時,玉柱不能授為三鼎甲,也可以考入庶常館。三年庶吉士散館后,就至少是個六品官了。 為啥不是七品編修呢? 唉,知子莫若父。以佟國維對隆科多的了解,這小子要不替玉柱事先作出種種鋪墊,他就不是隆老三了。 “今兒個叫你來,是我有重要的話和你說?!辟S神色復雜的看了眼玉柱,慢條斯理的說,“錢,你不缺。權勢,你的兩個阿瑪也都不缺?!?/br> 玉柱知道,佟國維還有下文,也就垂首肅立,靜靜的等著。 佟國維見玉柱如此的沉得住氣,不由暗暗一嘆,都怪他聽了枕邊風,沒把這么好的孫兒養在跟前??! 親祖孫倆又如何? 玉柱從小就沒和佟國維在一起,今天才是祖孫倆的頭一次見面,說什么感情深厚的話,那簡直是自欺欺人,拿玉柱當傻子耍。 “不過嘛,老夫畢竟是今上的親舅舅。他日,老夫若是一病不起,想必今上會來病榻前探望老夫的吧?”佟國維瞇起兩眼,仔細的看著玉柱。 玉柱很想笑,佟國維這就屬于典型的要挾了。 皇帝的親舅舅,病得快死了,皇帝肯定是要來臨終見一面,順便交代一下后事。 佟國維這是拿臨終遺折的事情,暗示玉柱,小子,別太猖狂了,瑪法還是有辦法收拾你的。 “瑪法所言甚是?!庇裰f完這句,就垂首肅立,不再言語了。 玉柱有滿洲進士的金招牌,有兩個爹的大力扶持,就算是能被佟國維打壓一時,也不可能壓制一世的。 兩敗俱傷的結果是,佟國維從小疼到大的那些個兒孫們,全要倒霉,從此一蹶不振,任人踐踏。 而玉柱,太年輕了,遲早可以一飛沖天! 鄂倫岱和隆科多,如此的混不吝,如此的忤逆親爹,照樣被康熙重用。 就看誰輸不起了? 李四兒有的是錢,隆科多和慶泰有的是權,玉柱有的是橫溢的才華。 三者聚齊之后,他對老佟家,真的是無所求了。 求名?別逗了,滿四九城里的權貴們,誰不知道他玉柱是李四兒這個爛貨生的野種? 但是,有兩個重臣爹的野種,大家去打聽打聽,還能有誰呢? “唉,老夫差點忘記了,你還是兩個皇孫的師傅。你若是過得不好,老五和老七絕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辟S此言一出口,玉柱便知道,老爺子慫了。 玉柱對老佟家沒有任何的所求。然而,佟國維要的東西太多了,他必然更輸不起! “喏,拿去吧。別告訴你阿瑪和八叔?!辟S很光棍的拿出一本小冊子,遞到了玉柱的手邊,“這是我這么多年,私下里培植的心腹,現在就都交給你了?!?/br> 玉柱并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奇怪的問佟國維:“瑪法,為何是孫兒我?” 佟國維長嘆了一口氣,低聲說:“今上寬仁,我們老佟家再怎么著,都還有好日子過??墒?,遍觀幾個皇子阿哥,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手毒。你阿瑪的脾氣太過于張揚了,可以伺候好今上,卻很難討好儲君,不客氣的說,遲早要敗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