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花塵點頭。 花玉安走過來輕輕握住她的手,笑容里帶著愧疚:“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不對......”花獄縮回手,看著花塵:“我父母不是在外面的世界嗎?他們不是要百年才能回來嗎?” 花塵不知如何作答,垂下了目光:“對不起,是我騙了小姐?!?/br> 花獄后退一步,疏離的看著花玉安:“你是族長,怎么會是我母親呢?如果你是我的母親,又怎么會不來看我呢?” “我......”花玉安欲言又止。 “我每天坐在梧桐樹頂看著虛界入口的時候,都能看到你,你每天早上都會站在大殿的門口發呆,那個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在等自己的親人回家......” 花獄皺眉搖了搖頭,似是有些想不通:“可是你離我那么近,為什么從來沒有來找過我?” 她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 花獄不是性格偏執的人,她只是覺得有些委屈。 當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因為自己而死的時候,她也就更能理解自己的母親了。 但是她已經長大了,已經經歷了不少事情,也不再是那個天天坐在梧桐樹頂翹首以盼的等著父母回家的孩子了。 她與花玉安之間,總是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障礙。 這使得她們雖然和睦相處,卻總是無法交心。 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第454章 花獄5 花玉安對花獄倒是摒棄了前塵過往,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但花獄的心事卻從來不愿意講與她聽。 花獄看上去郁郁寡歡,似乎什么事都引不起她的興趣,在她五百歲誕辰過后,花玉安便興致盎然的開始給她介紹仙侶。 花獄看著面前花枝招展的幾位美少年不由長嘆一口氣:“母親,我才剛成年,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花玉安皺眉看著她:“我只是看你這些年過的不怎么開心,想找個人陪陪你?!?/br> “我沒有不開心?!被íz搖頭:“我就是有些無聊,我想......去外面的世界轉轉?!?/br> 花玉安當即坐直了身體:“你還想去外面,你上次偷偷跑出去,就險些喪命,你......” 聞言,花獄的目光不由暗淡了幾分。 花玉安放軟了聲音:“我已經失去了你的父親,不能再失去你了......” 花獄抿了抿嘴:“母親,我已經不是神選之子了,我只是一個......算不上活著的‘器’罷了,不會遇到什么危險的?!?/br> 盡管花玉安非常不情愿讓花獄離開神凰小世界,但她每次看到花獄低垂眉眼的時候,都像是看到了漂亮的鮮花正在枯萎凋零。 這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她答應了花獄的請求,但前提是只能在靈妖城活動,她會讓靈妖皇對她多加照拂的。 一開始,花獄是住在靈妖皇的皇城里的,但她覺得不自在,于是靈妖皇就在靈妖城的繁華地段為她單獨建了一座府邸。 靈妖皇的小女兒日日來找她玩耍,雖然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幼崽崽,但心思倒是機敏的很,天賦又高。 花獄閑來無事就指點指點她,一來二去,就處成了亦師亦友的伙伴。 張云清走在時間的長軸之上,一步一步向前。 時間迅速過了數萬年。 修仙界原本齊頭并進的兩大宗門也迅速分開了界限。 太虛宗登頂天下第一宗門,而神霄宗則落后不少,甚至不如金焰宗。 又是一年一度的修仙者大會,一位名為張平之的少年在測靈碑前一鳴驚人。 “嚯!金元天靈根!” “這資質,天下第一宗沒跑了......” 正如大部分人所料,張平之被太虛宗大長老看中,收做了弟子。 與他一同拜入太虛宗的還有一位,是他的弟弟,金水混元地靈根,資質也不錯。 神霄宗卻沒有收到滿意的弟子,又是‘空軍’的一年。 金焰宗長老笑問:“方才場上也是有不少低階靈根的弟子,神霄宗為何不收一些呢?畢竟宗門已不似從前,也該放寬些標準了!” 神霄宗長老搖頭,“即便衰微,也寧缺毋濫?!?/br> “切......”金焰宗長老表示看不慣這死鴨子硬撐的端著模樣,人與人之間的理念果然有很大的差別。 許多年后,神霄宗宗門內。 一個八九歲的少年有些氣餒的坐在樓宇之頂,他托著腮幫子,肩膀上站著一只烏鴉。 遠方一個小亮點由遠及近,最后落在他的面前。 是個極其漂亮的少女,眉眼含笑,錦衣留香,膚如凝脂,唇如朱丹,是看一眼就讓人沉溺的美。 她在少年旁邊坐下,捏了捏少年的嬰兒肥:“小卿卿,怎么愁眉苦臉的,都不可愛了?!?/br> 少年眉頭一豎,臉色憋的通紅,抗議的后仰了一下:“阿姐,你以后能不能別這么叫我,聽著有點兒像女生?!?/br> 少女撇了撇嘴:“你要真是女孩兒就好了,現在就是個臭屁的小屁孩兒,一點兒都不可愛?!?/br> 少年嘆了口氣,沒說話。 見他不做聲,少女又打量起了他身上的衣服:“哎?我送你的那件粉色法衣呢?怎么不穿?” 少年頓時頭疼的捂著腦袋翻了個白眼:“阿姐,哪有男孩子穿粉色的,我穿出去他們會笑話我的!” “大笑話!”少年肩膀上的烏鴉忽然開了口,聲音怪異的笑了兩聲后,在少年齜牙的表情里撲棱著翅膀飛走了:“哈哈哈,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