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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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放不下的驕傲被雨水澆透了,在邁進這扇門的瞬間轟然崩塌,他放下了刻在骨子里的體面,敲響了青年的家門,像條狼狽的落水狗。 犯賤他也認了。 后頸rou被人用牙齒研磨著咬了下,戚容渾身顫栗地抖了下,抬起的手失去了力氣,他仰起頭,漆黑雙眼一片清明,他不再掙扎,任由身上的人急切又焦躁地亂摸亂咬。 靜默片刻,他突兀地扯唇笑了聲:“你這是在做什么?” 魏弋一怔。 戚容沒趁這時推開他,而是屈起膝蓋,碰上了男人的腿,沒用力,像是蓄意挑逗般蹭了蹭。 魏弋全身肌rou緊繃,卻站著一動不動,直到戚容將膝蓋不輕不重地頂上他的大腿,他才悶哼了一聲。 做著極盡挑逗的事,卻還明知故問地要一個答案。 魏弋被他逼得雙眼赤紅,終于忍無可忍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膝蓋抓在掌心,五指陷進那白嫩的軟rou中,他聽到了青年冷淡至極的吐出一句: “想要什么,說清楚?!?/br> 魏弋垂下眼,看到了青年仰著臉由下而上地注視著他,黑漆漆的眸子似深海,暗流洶涌藏在平靜之下,他面無表情,明明處于劣勢,卻依舊姿態高傲,像是已篤定勝局。 看入了神,魏弋的手不知不覺間松開了,戚容將腿從他手中移開,赤著腳踩上了他的大腿,男人順著他的力道后退了半步,雙眼固執地盯緊他。 腳趾用力,戚容踩了下緊繃的腿部肌rou,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來,眼神輕飄飄地掃過某處,秾艷張揚的漂亮眉眼顯露出一點漫不經心的輕嗤。 魏弋就像是受到蠱惑,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尾白的游魚,可他抓了下,魚從指尖溜走了,他抬起眼,去看那始終游刃有余無動于衷的青年,面上終于露出了點脆弱的受傷神色。 戚容冷眼看著,平靜的海面終于起了點風浪,潛藏其中的晦暗全部翻騰而上,海浪吞噬了他,也撲向了距離他幾步之遙的男人。 在耳中讓人窒息的嗡鳴退卻后,他聽到了自己冷漠平淡的質問: “魏弋,你要的是我,還是黎歌?” 第109章 戚容看著面前和他一步之遙的男人,覺得自己真的無可救藥。 盡管已經在心里告訴過自己無數遍,眼前這個人已經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是不可能在產生交集的過客。 可再多的心理暗示也無法管住他壓抑在心底的悸動,隨著對方幾句輕飄飄地,不用負責任的話,就沒有出息的死灰復燃。 有很多未說出口的,本該被永久封存的話頃刻間涌了上來,他竭力壓制,但失敗了。 所以那句質問脫口而出。 將對面因為他的話而陷入微怔的表情收入眼中,戚容突然就釋懷了,他承認自己不過是個凡人,幸福會開心,遭到背叛會心痛。 他以為自己忘了,可那些字他一個字都沒忘。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天氣,也或許是因為生病后的脆弱,戚容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眼皮,突然不想就這么算了, 就算結束,也要結束得清清楚楚。 魏弋不能把他當作任何人的替身。 客廳內沉默了一陣,男人的嗓音伴著雨聲低低響起,給了戚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我從來……沒有把你們混淆?!?/br> 戚容機械性揉搓眼皮的動作一頓,干澀的眼睫遲緩地眨了兩下,垂下的視野中多了一雙被雨水打濕的皮鞋,西褲褲腿在燈下泛著微微亮色,已經被雨水浸透了。 不知在雨中站了多久。 他站著沒動,魏弋走到他面前也沒動,兩人隔著只需一伸手就能碰到對方的距離,靜默無言。 戚容察覺到落在他頭臉上的注視,帶著他所熟悉的熱度。 思緒被窗外雨聲一下又一下地沖刷著,他突然就從不再需要言明的行為中明白了些什么,他放下手,怔怔地仰起臉看他魏弋。 魏弋垂下眼簾,眼底的情緒被投下的陰影融成了晦暗的一片,他喉結滾了滾,克制不住地抬起手摸上青年的眼尾,開口的話帶著沾染著水汽的沙?。骸澳悴皇抢韪?,我一直都知道?!?/br> 一直都知道,所以才會像個膽小鬼出了國,直到躲避到再也無法忽視。 因為心里清楚,他真的將戚容放在了未設想好的未來中,所以才對于被欺騙感到格外痛苦。 他何嘗不知道,處理這段關系最好的方式就是撥亂反正,讓一切停在錯誤的節點,他只需要頭也不回地走向另一條沒有錯誤的道路。 可是沒人告訴他,忘不掉該怎么辦,他是個固執的人,堅持了一條路就會一直走下去。 所以最后他放棄了一眼望到頭的坦途,蒙起眼睛堵住耳朵摸索著走上了或許不會有盡頭的崎嶇小路。 他與父親約定,以他成功拿下gm并購案為條件換他作為代表回國,gm的幕后持有人有涉黑背景,把人逼急了,他在路上遭到了劫車暗|殺,肩膀中了兩槍,他靠在血跡斑斑的車門上抽煙時,滿腦子想的都是遠在國內的青年。 他在別墅內安插了人手,哪怕只是透過電話聽一聽那端的動靜,聽著青年的呼吸,他也能安安靜靜地聽很久,他總是會想很多,會想他一個人住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沒有他在身邊,還有誰會知道他一些麻煩的小習慣呢。 這幾年來他像個卑劣的偷窺者,做盡了與他所受到的教育背道而馳的事,他耐著性子地蟄伏,等待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