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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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時,他語氣不太好:“徐老板,把手放開?!?/br> 徐原死死盯著他,聞言深吸一口氣,終于松開手,緩緩后退了一步,“既然你知道這下面有什么,當初就不該打這個主意?!?/br> 徐原看著戚容,緩緩搖了搖頭:“我們誰都惹不起這背后的人?!?/br> 當然,戚容并沒有自不量力地認為自己自己一人可以撼動這背后旁根錯節的利益大廈,況且他也并不需要去插手背后的生意。 他只是要在老虎身上拔拔毛,又并非要置它于死地。 從始至終,他要的只有戚陽州一人。 只是這些,對徐原多說無益,注意到宴會廳內隱隱的sao動,戚容向前走近一步,抬手拍了下徐原的肩膀,垂下眼道:“徐老板只需要知道,我有信心全身而退?!?/br> 徐原側臉看向他,嘴唇抿住,欲言又止。 戚容沒在意,只在臨走前留下最后一句話: “天氣預報說今晚晴朗,是個探望病人的好時機?!?/br> 他在勸徐原盡早離場。 徐原是個聰明人,一定能懂他的意思。 戚容走向了宴會廳的出口,兩人漸行漸遠。 身后有道視線一直追隨在他背后,一直到走出大門,那視線才消失不見。 在進入地下前,所有人都要搜身,戚容也未能幸免。 徹底推開那扇大門時,戚容被門內絢爛的燈光刺得瞇了下眼,適應了會,才睜開眼看向面前高挑的仿古地下王國。 在門口取了只面具戴上,戚容領了幾只籌碼,一路掠過牌桌,不動聲色地觀察在場的所有人。 走到隱蔽角落時,垂眼看了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已過7點半。 他注意到了頂端那個象征失去信號的小圖標,早有預料。 整個晚上他都在留意時間,不論有沒有人到場,他都必須在9點前離開。 當務之急是確認戚陽州的方位。 戚容換上一副笑臉,路過最近的一張牌桌玩了一把,把手中的籌碼翻了個倍,便順勢去了另一張牌桌下了更大的注。 他對這些不熱衷,只是在圈子里耳濡目染,他向來只是不愿意放下身段,卻并非不食煙火的高嶺之花。 就這么玩了幾局,漸漸有人被即使戴了半張面具也依舊光彩奪目的戚容吸引,身邊跟場的人多了起來。 有了面具這層遮羞布,所有的一切皆可拋開不談,家世、取向、甚至是婚姻。 拒絕了幾個男人的有意示好,戚容忍著心中不耐,終于等來了一位低眉順眼的適應生。 “先生,請跟我來?!?/br> 看來他猜想得沒錯,外間只是障眼法,要足夠引人矚目,才有機會被宴會的主人邀請—— 去玩更大的。 戚容甩下手中籌碼,一口全押了,連結果也懶得看,徑直跟隨侍應生穿過人群,離開了人聲鼎沸的大廳。 乘著電梯一直下降,又走過一條明亮的歐式走廊,兩人最終停在了一扇雙開復古雕花的大門前。 侍應生敲了兩下門,便轉身離開。 戚容沒急著推開門,在空蕩寂靜的走廊站了會,確認沒有從周圍兩邊的房間中聽到任何聲響,才扯唇笑了聲。 笑完,他握上門把,推開面前厚重的門。 走進去的一瞬間,戚容便聞到了鼻腔飄來的一點奇怪的味道,他下意識擰了擰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鼻底。 里面游戲正在興頭上,還未走近,戚容便聽到了幾人咋咋呼呼的吵嚷聲: “愿賭服輸啊,陽州!” “對啊,大家不過是一起玩玩……” “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以前依著你,但今日是兄弟我生日?!?/br> 聽聲音,里面大概有五六個人,大概都是王易戚陽州小團伙的核心成員,幾個人正在說話,具是一副大著舌頭說話癲狂的姿態,戚容心中有了點預感,轉過拐角,徹底看清了屋內的情形。 rou眼可見地,只有戚陽州一人還意識清醒,只臉薄紅,看起來像是喝了不少酒。 “這事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行,這事是底線,否則我爸非抽死我不可……” 他話說到一半,視線一轉,注意到了走進來的戚容,當即眉頭一皺,不耐煩道:“誰讓你進來的?哪個侍應生領錯了房間……” 這話一出,屋內眾人便都看了過去。 戚容默不作聲地站了會,才一勾唇角,將臉上覆著的面具取了下來。 室內一瞬陷入了死寂般的靜默中。 “美人……” 不知是誰喃喃自語了一句,接近著,已雙眼發直的王易便從座位上站起身,徑直走向戚容。 戚容向旁走了一步,避開他,重新看向還清醒著的戚陽州,態度堪稱和風細雨: “堂哥當真這么聽大伯的話?他不讓你做什么,你就真的乖乖聽話嗎?” 只是這話說中的含義夾槍帶棒,戚陽州本就被煽動了一番,此時再聽這話就莫名不順耳,當即一拍桌站了起來:“戚容,你知道這是哪嗎?誰給你的膽子敢進來!” 戚容戲謔地一聳肩,輕飄飄瞥了眼就站在一旁一直盯著他看的王易,笑道: “堂哥這話倒是有趣了,來往皆是客,我自然是來祝賀王少生日快樂的?!?/br> 那一眼看的王易抓心撓肝的難受,不甚清醒的頭腦此時更是成了一團漿糊,呼吸急促了幾下,只知道一個勁點頭附和:“對、對,這里是生意場,當然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