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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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部一陣陣抽痛著,他徒勞地揉了兩下,按下內線讓人送一杯熱水進來。 喝完一整杯熱水,戚容拿起手機離開了辦公室。 回到家里,胃痛絲毫沒有緩解,戚容吞了幾片胃藥,裹著毯子倒在床上,難受地蜷縮成一團。 這是老毛病了,總會時不時毫無緣由地痛一陣,不過也只有一陣,緩過就好了。 戚容倒在床上,薄毯蓋過肩頭,攏著他病白疲憊的臉,他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后,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偌大的房間靜悄悄地,安靜得像一個無邊無際的牢籠。 他又一次捱了過去,胃部已經不再痛了。戚容支撐著坐起身,遲鈍地發了會呆,才掀開薄毯下了床。他下樓讓小廚房下了碗面,拿起筷子勉強吃了兩口。 他沒有任何胃口,只是機械性地填補胃腔的空缺,他的胃是個格外脆弱的器官,吃多了會疼不吃也會疼,有時吃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更是會直接抗議,比他都要嬌貴。 還總是挑他心情不好的時候鬧騰。 放下筷子,戚容起身就要上樓,秦叔在這時從安靜的客廳出現,走上前來對他說:“容少,裴少提醒您兩日后要去老宅,他有事回不來,這次沒法同行?!?/br> 戚容腳步頓了下,應下了。 自從那晚他從酒會離開,他就再也沒見過戚裴。 這給了他一種錯覺,好像戚裴是在故意躲著他。 戚容覺得好笑,難不成也是因為他那句類似出柜的宣言嗎? 不過他也沒在意,從小到大,他早已習慣了在這個冰冷得毫無人氣的別墅生活。 他依稀記起來這周競標的事,給莫巡打去了電話。 可出人意料的是,電話那端一直是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對一個全天待命的人來說是很反常的,戚容幾乎認定莫巡出了事。 可轉而想到,莫巡是父親的人,他又遲疑是自己多想了。 莫巡的電話始終沒有打通,兩日后,戚容準時出現在了老宅。 他沿著門前一直延伸到大門前的西式樓梯拾級而上,在進門前,將外套交給了侯在一邊的管家。 老宅的管家是一位不茍言笑的中年女人,跟在老家主身邊三十年,老家主去世后也一直留了下來,戚家這一輩的小輩近乎是她看著長大的,但她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偏向,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因為位分高,所以性子格外耿直,喜惡不加掩飾。 戚容隨著他們喊了一聲:“郝姨?!?/br> 郝姨略顯冷淡地一點頭,只是隨著這話抬起深深凹陷下去的蒼老眼皮,用那雙犀利的雙眼深深地看了戚容一眼,而后才動了動下垂的嘴角,道:“進去吧?!?/br> 那眼神似有深意,卻又好似什么都沒有。 戚容雖心存疑慮,但并沒有表露出來,面色如常地走進了大門。 一門之隔,里面是一如既往的繁榮盛況,觥籌交錯,價值百萬的頂燈將每個人都照得光鮮亮麗,西服與裙擺折射出華貴的色澤,男男女女臉上都掛滿了和諧含蓄的笑。 而這一切,在戚容的出現后戛然而止。 戚容就像一個誤入這場宴會的不速之客,氣氛rou眼可見地凝滯了起來。 戚容頂著眾人神色各異的神色,在偌大的大廳環顧了一圈,沒看到熟悉的身影,他便知道大哥沒說謊。 他是真的沒有到場。 即將收回的視線一頓,短暫地掠過大廳一側站在旋轉樓梯上的戚子櫟,停住了。 戚子櫟手中端著一杯香檳,沒喝,孤身一人站著,身邊沒有戚陽州,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眼神,整個人顯然易見地緊張起來。 戚容不知他在緊張什么,又看了兩秒,戚子櫟像是終于受不了,轉身逃也似的上了樓。 戚容的視線在目睹戚子櫟消失在二樓走廊后,收了回去,一直冷淡的表情終于有了些許松動,眉心擰了起來。 現在,他幾乎可以斷定,一定出事了。 可如今的情形,顯然沒有人會好心解答他的疑問。 戚容冷淡地撫了撫一側脖頸,走向長廳一側的長桌,只是手還沒碰到桌上的酒杯,一道聲音便從旁邊插了進來—— “看看這是誰?丟了一樁標的額800w的案子還敢大搖大擺來參加家族聚會?!?/br> 話音落地,周圍幾人隱晦的打量視線便有如實質地落了下來。 戚容在這笑聲中轉頭,看向和他一步之遙的戚陽州,擰眉重復了一遍: “你說什么?” 這下,戚陽州的表情從幸災樂禍變成了不可置信,隨后是雙眉挑高,滑稽地大笑不止,等笑完了,他才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嗓音不無嘲諷:“原來案件當事人還不知道,那我可真是多嘴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向三伯交代吧?!?/br> 說完,戚陽州傾身,將方才戚容即將碰到的酒杯拿起,當著他的面一飲而盡。 走之前,戚陽州還趾高氣揚地沖戚容撇了撇嘴角,好像一朝大仇得報,就此終于揚眉吐氣了。 “你完蛋了,戚容?!?/br> 戚容像是終于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眸光幾經變幻,最終冷靜下來。 他扯了扯唇,嗓音不辨喜怒: “是嗎?” 戚陽州只當他是在虛張聲勢,轉身要走,可剛邁出一步,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頭。 戚容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后,以一個頗為輕松地姿態將他壓制在原地,暗沉音色壓低了,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