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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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 從小聽著各路說書人底本長大的徐青慈腦中竄出了一籮筐的聯想,這聯想再勾連起她那撲朔迷離的身世,確實捎帶了幾分傳奇色彩來。 而半路殺出來的高手,都不過是給主角登峰造極之路上添磚加瓦的被動小棋子。 興許是那奇妙的聯想全寫在了臉上,天音璇略斂了下笑容,道:“想什么呢?” 徐青慈乍回過神來,應道:“快十八了?!?/br> 那下一句“你問這個做甚”沒膽子回問過去。 誰知道女蜘蛛會不會再放絲出來將她五花大綁? “十八?!?/br> 天音璇的笑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徐青慈估摸不出這蜘蛛頭子的年齡,也知道不能為她的容顏所騙。 天音璇就如同囈語般說了許多次“十八”,然后似是想起了什么,許久沒再拋什么新的話頭出來。 這時,門外一道清朗的聲音喚道:“閣主?!?/br> 徐青慈見那身形輪廓,也知道是那七位嬌滴滴的美人中的一個。 “什么事?” “閣主,玉大人來了?!?/br> “什么大人,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碧煲翳餍涠?,“擔不起大人二字?!?/br> 門外那位繞指柔微歪了歪頭,問道:“那閣主覺得叫什么好?” “未曾想過,來日再說吧?!?/br> 天音璇和那繞指柔輕揚衣袖,竟是足尖輕點幾處,就遙遙而去了。 門在這時又緊緊閉上,徐青慈這才真心實意地羨慕起輕功好的人,也是真心實意地懺悔起自己在平沙坡跑板時犯過的懶。 天音璇走后,徐青慈又附耳在門窗上,確定周遭沒什么人,才小心翼翼地將房內舊鏡箱打開,拿出了藏在其中多日的絲線。 其實自從顧廉同她說過《天機》中所述的千鈞之后,她就一直琢磨著尋找合適的材質制成軸線飛絲。 現在倒好了,不用特意去尋找,可用的絲線就在眼前。 雖然之前被用作人質在眾目之下由著一伙人綁走,但在繞指柔收回絲線將她扔在這里之時,無意遺落下了好些飛絲。 徐青慈于是將那些絲線收藏了起來,起初幾日好好生觀察了些時候。 最終她發現,絲線本身并不特別,不過普通金屬材質,但至于為何能在絲竹閣人手中發揮極大的韌性和力量,演變為眾人皆懼的天羅地網,則是一個謎團。 可甭管這謎團的謎底為何,此刻她所能掌控的,就是這絲線能在她手中發揮怎樣的力度。 徐青慈先前也拿幾根做了下試驗,心覺效果或許還不錯,可暫時也只是有信心混個或許。 此時真真靜下了心來,好像世界不過凝于了這幾根絲線與一雙手之間,專注下去甚至也從不分神去想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屋內的一條飛絲幾近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卻沒逃過徐青慈的眼睛。 這根細絲看似不明顯,但方才天音璇再多走幾步定會覺察到。 徐青慈雖然放寬了心在這里鉆研那“小玩意兒”的門門道道,但不至于神經大條到絲毫沒給逃跑大舉留點籌謀。 這么些天待下來,雖說她自己沒怎么出去過,不過憑著自小打的那么點底子和小小閉關那年歲的修習,倒也在五感上敏銳不少。 除卻送飯的,其實大概還有兩三位繞指柔一直守在附近。 不過她們并非一直停留原地,偶爾也會調換位置,或者臨時走一個人。 具體是離開做些什么,徐青慈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她只是覺得,天音璇且是高看她了。 她這點底子,背后也沒什么亮堂的背景,哪里值得三位高手看守? 那懸在暗處的飛絲在初次的動靜之后,又是難得猛烈顫動了三次。 而且,不僅僅是這飛絲有了動靜,樓閣的幽靜也被兵刃相接的聲音攪合得一干二凈。 徐青慈眼睛一亮,只心道機會來了,便拿出了那興許派得上用場的試驗品,深呼吸一口,先是用短劍破開窗戶,然后翻身躍了出去。 —— 只見月色之下,有無數手持薄扇的白面舞姬,頂著風立在屋檐之上,瘆得徐青慈差點一個趔趄摔個倒栽蔥。 也虧得學得了一點蜘蛛們逮人的精髓,徐青慈下意識拋出的一根飛絲繞過了檐角,將自己安穩地送到了兩處閣樓間隱蔽的角落之中。 這個地方還不錯,她雖躲在陰影之中,不過還恰能瞥得頂上人馬的風光,視角正好。 那些個白面舞姬嘴唇殷紅,分明露著面,卻比當初的拾花人還要瘆人許多,個個都笑成同樣的弧度,仿佛只是提線木偶,由著縱偶人拋出來嚇唬人的。 繞指柔們飛身而上,迎上的恰是這群似木偶的人。 舞姬們身形一致地微微撤出半步,又揚手拋出手中扇子,同飛轉流絲碰撞在一處,一時間卻是碰出了驚人的巨響。 繞指柔跟白面舞姬就這么熱火朝天地打了起來。 這樣的場面同顧刀娘和天音璇同時出手的場面一樣罕見。只見飛絲繞過彩扇只刺舞姬頭顱,下一刻新的一面扇子卻撲上來擊落絲線。 扇子飛絲鬧騰在一處,一群女子又偏巧身姿輕盈,裙擺飄然,好像這是別出意趣的一出戲,而非見血之爭。 而將這“表演”的假面揭開的,正是一絲血。 只見幾根銀絲紛紛纏上了舞姬的脖頸,而一面畫扇的速度卻是更快,在銀絲發力之前,已將一位繞指柔的面頰劃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