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也不服軟，道，“這人手腳不干凈，偷了我東西?；钤摪ご??！?/br>
    “誰說的這兒是你的地盤？”

    “你問問滿大街的人同不同意？”

    有人喊道，“不同意。這街是大家伙一起做生意的，不是誰的地盤?！?/br>
    敢來這賣東西的人身上都帶著槍，也沒誰沖動開槍。真要打起槍來，半數人都跑不了。

    顧瑾言拿著槍擠進人群里，把坨坨拽了出來。

    顧謹慎和西覺、花旗已經打包好東西，都背上了往后面小院子走。

    “你們不是要留下來看攤位嗎？”坨坨問。

    “街上要是真打起來，搞不好就得丟小命?！鳖欀斏餍÷曊f，“為了一個位置把命丟了可不劃算?！?/br>
    “這種熱鬧你可別去湊了。子彈不長眼睛?！?/br>
    “這兒真亂?！臂幺缯f，“我還以為你們背著槍是打喪尸的?！?/br>
    “只要人多，一般沒什么事?！鳖欒哉f。

    院子連個門也沒有，窗戶也沒有。一看就是被搜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小桌子上放了好些菜。萬玲招呼花旗他們來吃飯。

    姚宏嶼沒吃，說要到外面等盧柯。盧柯給別人改造電線去了。

    “外頭這么亂，你們怎么在外面做生意？”坨坨說，“你們要做生意就在城里做多好。城里有城衛隊管著?！?/br>
    “我們原先是打算看看外面情況，想著要不要也搬到外面來?！睆埐ㄕf，“外面方便些。不用總開車出來?！?/br>
    “現在汽油漲價很多?？傞_車，花費也大?！?/br>
    “前幾天有3個人被人夜里殺了。我這一想，還是住在城里安全?！睆埐ㄕf，“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叫人家拿槍掃了?！?/br>
    “城衛隊真不管外面？”坨坨又問，“城衛隊不就是管這些的嗎？這些人雖然出來的，也是城里人吧。那就歸城衛隊管吧?！?/br>
    周盛說，“這些人都退了城里的房子，不交稅費?！?/br>
    “城衛隊去年到今年死了很多人，人手短缺。哪有人手來管外面這些人？”

    “你們交稅費交房租的，在城外做生意要是遇到事情了，城衛隊會管嗎？”坨坨問。

    “管?！睆埐ㄐΦ?，“只要有人回去向城衛隊報告，城衛隊就管?！?/br>
    “之前有城里的在外面做生意被搶了，告到城衛隊。城衛隊出了兩車人把他們被搶的東西搶回來了?！?/br>
    “城主府也不能讓這些人亂著來?！?/br>
    顧瑾言說，“這條街上有三分之一都是城里人?！?/br>
    “偷東西那伙住在城外。平時就挑城里人東西偷。偷的不多，城衛隊犯不著來跑一趟?！?/br>
    花旗給云善舀了一大勺芹菜rou絲放到他的小碗里。云善用小勺子連著米飯扒進自己嘴里。

    “現在槍支彈藥管得也嚴?！鳖欀斏髡f，“□□支彈藥都得憑租房合同、稅費繳納證明，還限購?！?/br>
    “外面的人買不到，都是添些價格，從城里人手里買?！?/br>
    “你們瞧著他們拿著槍兇狠，也舍不得真開槍?！?/br>
    “城里的子彈價格都翻了一翻，賣到外面就更貴?！?/br>
    “一般都是用拳頭打?！?/br>
    “不過凡事也有萬一。也有脾氣躁的，槍一拿出來就是一響?！?/br>
    未來很少吃飯時被抱著，現在坐在風嵐腿上，瞧見風嵐夾菜吃，他伸著個腦袋，張著嘴也跟著等吃的。

    就見風嵐一口一口吃飯，沒他的吃。未來不高興地哭起來。

    風嵐只好抱著他在院子里邊走邊哄。阿青快速吃了飯，抱走未來，換了風嵐回來吃飯。

    飯吃到一半，盧柯背著工具箱、槍，和姚宏嶼一起走進來。

    “來了啊?！北R柯笑著打招呼。

    “上午裝了一家還是裝兩家？”萬玲問。

    “就裝了一家?！北R柯說，“他家裝太陽能板，線要埋在地下拉到隔壁去。費了好些工程?！?/br>
    云善聽不懂別人說話，專心吃完了一碗飯?；ㄆ熳屗フ野⑶嗤?，給盧柯、姚宏嶼騰了些坐的地方。

    “外面街上打起來沒？”坨坨問姚宏嶼。

    “沒打?！币陰Z說，“吵吵了幾句?！?/br>
    “那小偷是個慣偷。每次偷東西被捉到，他那幫弟兄都要過來鬧一回?！?/br>
    “大多數時候都是吵吵嚷嚷地嚇唬人?！?/br>
    盧柯吃了些菜道，“上午我聽人說，昨天有人往老城里搜東西，死了好幾個。有說遇到大蜥蜴，也有說遇到大蟒蛇。還有說遇到比人還大的蝙蝠，掛在墻上像是倒掛的尸體，很嚇人。好像還吃人，有人被咬了?！?/br>
    “??？”坨坨問，“蝙蝠還吃人嗎？”

    “誰知道呢?，F在好多動物都是新物種了，食譜說不定也變了?！睆埐ㄕf。

    “我聽人說老城往西南方向有個村子，里面有不少太陽能板?！北R柯說，“這還是我今天干活的雇主說漏嘴了被我聽到的?！?/br>
    “你們下午要是沒事，咱們一起去尋尋太陽能板？”

    妖怪們下午除了賣蘑菇干，就沒別的事，欣然答應了盧柯的提議。

    吃完午飯，西覺和兜明把院子里的草踩倒，大家一起在草地上睡午覺。

    未來不睡，坐在云善旁邊，一會兒拍拍云善的手，一會兒又趴在云善臉上親他一下。和云善親熱得不行。

    云善不堪其擾，爬起身，到西覺身邊，貼著西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