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還以為真的能讓高嶺之花動心下凡呢,結果原來只是一個一戳就破的美夢。 赤紅的眼睛低下來看向已經恢復膚色的指尖,昨夜,她知道了魏纖溪情·動的模樣到底有多誘人,低·吟著的嗓音如全然依賴自己的貓。 對于魏纖溪這樣矜貴自持的人,沒有愛,真的可以發生性嗎? 司年歲不知道,她已經不想去糾結這些了,擦干凈眉尾和鼻尖的水珠后,她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倒是沒想到魏纖溪還在等自己。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很是平淡的語氣,聽著就令魏纖溪有些不適,但是不會再像醉酒時那樣撒嬌似的說“年歲,不要這樣”,此刻清醒的她只是攥緊了指尖,抬眸道:“如果你覺得無法當朋友的話,我會在近期搬出去的?!?/br> 還真是絕情吶。 聞言,司年歲甚至笑了起來,“魏纖溪,我有這么說嗎?” 她發現魏纖溪真的很喜歡自說自話,哪怕自己都還沒有表態,無論是對于她們的未來,還是什么所謂的“第一次”,這個女人總會悲觀地按照最壞的結果去理解,然后像走流程一樣就有了決定,完全把自己這個當事人排除在外。 “你、你不是說不會和朋友做出格的事情嗎,既然這么說,我們當然……” 不等魏纖溪磕磕絆絆地說完,司年歲上前一步,單手將她禁錮在墻面和自己的懷抱之中,眉尾輕挑,惡劣肆意,“其實還有一種關系,很適合現在的我們?!?/br> 總會在這種情況下落入下風,耳尖與臉頰被羞怯熏紅,魏纖溪扭過頭,細白的頸顯得有些僵硬,“什、什么關系?” 比起好奇,這句話更像是話趕話出來的應答,畢竟,從那輕顫著的長睫就能看出她的極度不安,司年歲微微垂眸,瞳孔染上暗色,吐息清越,語氣卻含著賭氣一般的逗弄,“炮·友?!?/br> 果不其然,這句話引來了魏纖溪的怒目相對,像是被折·辱了一般,她抬手推開司年歲,眼角猩紅,一句“你拿我當什么”卻說不出口,畢竟,以她們昨夜的關系,好像也契合這個詞。 原來,自己已經淪落成這樣了嗎? 從小就在家教很嚴的環境中,哪怕追求者從來都沒有少過,魏纖溪卻像對待洪水猛獸似的避之不及,直到二十二歲才迎來了初戀。 那時的紀沉尚且溫潤,在劇組時噓寒問暖,在得獎時暖心鼓勵,但現在想想,或許只是偽裝得當,這才騙到了當時心思單純的自己。 哪怕如今二十九歲了,性·經·歷也極其貧乏,昨晚實在是情·動所致,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炮·友嗎? 魏纖溪自嘲似的輕笑一聲,仰眸看向司年歲,“你如果要這么理解,也可以,反正昨天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給我的體驗感很不錯?!?/br> 她們之間到底是怎么發展成這個樣子的呢? 雖說炮·友這個詞是司年歲說出來的,但是她居然又格外見不得魏纖溪自我輕賤的模樣,悔意頓生,結果后半句又一次勾出了好不容易熄滅的火氣。 什么叫“體驗感不錯”? 眸間浮現火光,司年歲捏緊了拳,賭氣道:“那說明我天賦異稟,怎么樣,魏老師要繼續和我練練嗎?” “司年歲!” 同樣羞怒起來,可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阿姨來敲門了,說:“大小姐,該吃早飯了,今天九點半不是還有事嗎?” “好,來了?!?/br> 忍下了一肚子火,這才想起來今天還要去法庭,司年歲開門走了出去,泄憤一樣咬著三明治。 魏纖溪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坐下時秀眉輕蹙,像是格外不適似的,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安安靜靜地吃著面,隱約卻掉了幾滴晶瑩進去。 如落下的雨滴,怎么會看不見對面的人在暗自垂淚,司年歲皺緊了眉,想要安慰但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太賤了。 掙扎了半天到底是抵不過心疼的情緒,而且,造成她疼痛的罪魁禍首也是自己,如果昨晚節制些,魏纖溪現在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她輕蹙著眉嬌哼時的無力模樣,嗓音婉轉細碎,透出些滿足,卻也隱約含著難耐,絞著細長的軟rou格外熱情,卻又不堪撻伐,一會兒便紅腫起來,觸碰時還會引來嬌氣的控訴。 臉頰傳來些許熱意,司年歲低頭看向水杯,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的?!?/br> 正委屈巴巴地在抽噎著,雖說倔強得絲毫聲音都沒有發出,但到底內心是期待被哄一哄的,魏纖溪動作一頓,鼻音被哭腔泡得軟軟的,像嬌氣但高傲的貓,“不該說什么?” “我不該那樣解讀我們的關系,魏jiejie,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昨晚,我們都忘了吧,就像你說的,當沒有發生過?!?/br> 這句話明明是自己說出口的,但是從司年歲的嘴里說出來,心中就會生出些不甘,魏纖溪攪拌著清湯面,首先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呢?” “朋友唄,我知道的,我們沒有未來,我會退到正常的位置,不會再逾越我們之間的關系?!?/br> 當然是假的,司年歲是故意這么說的,理智回籠,她已經明白魏纖溪為什么不肯承認感情了,無非就是覺得什么“我們之間沒有未來”,或許還存在一些因為她們之間差距而產生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