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那?張薄唇附了上來，溫軟，清甜，周紓和也迎上去，今晚注定是纏綿的?夜晚。

    那?么，時間慢點走吧。

    ****

    電話視頻打斷接吻，兩人都有點掃興。

    今天?的?諸多行動總是沒按預期，總是被打斷。

    摸過桌面上手機，黎聿聲?目光怔了怔，恍惚神?色中恢復幾分理智。

    周紓和躺在沙發?上，氣息微顫：“……誰打來的?？”

    黑暗里，黎聿聲?把?手機屏側過去給她看，抿了抿唇，說：“祖母?！?/br>
    “……”

    “把?燈打開，祖母的?電話還是得接?！?/br>
    黎聿聲?點頭，除夕夜本來也是準備給祖母打視頻電話，只是沒想到接吻的?時候祖母自己打過來了。

    黎聿聲?去開燈，燈光亮的?一刻，有些晃眼，周紓和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

    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身?上，襯衫扣子開了兩顆，脖頸處隱約可見的?紅印，就算看不清臉，這畫面也夠讓她臉紅心跳，自己剛剛都干了些什么。

    周紓和從桌上抽了幾張紙，擦擦臉，問?：“怎么樣？”

    黎聿聲?點頭，差不多吧。身?邊正好是洗手間，也趕緊擦了擦唇邊，漾開的?口紅。

    接通祖母的?電話。

    “怎么這么久才接？”

    黎聿聲?慌慌張張：“那?個?，祖母，我……”

    “阿聲?，你怎么了？臉這么紅？茗城現在氣溫不高，我才看天?氣預報，你們那?還下雪吧？”

    黎聿聲?解釋：“我在家，祖母?！?/br>
    “在家？別把?空調溫度開那?么高，你看你……”

    黎聿聲?敷衍著應著。

    祖母說：“你別光點頭，現在答應下來，之后又忘了，你從小身?體就不好，房間溫度調那?么高，到時候出去不適應?！?/br>
    “我知道了，祖母?！?/br>
    “頭發?這么亂，你睡覺了？你那?邊已經過十二點了吧，哎呦，你看睡覺連妝也不卸，臉都花了?！弊婺冈挾嗥饋淼?時候就沒完沒了，黎聿聲?是見識過的?，更何況以前在愛丁堡過年?，都是到凌晨四五點才睡，也怪不得祖母會懷疑。

    黎聿聲?趕緊看了看鏡子，唇邊漾開的?口紅是還有些沒擦干凈，這也能看得出來。

    愛丁堡還是白天?，祖母正在做姜餅人，手機估計是立在桌面木架上：“你現在背景，還在公寓里吧？除夕夜在哪過的?，周紓和呢？回茗城過年?，她也讓你一個?人？”

    “沒有，我……jiejie在我這?！崩桧猜?坦白，本來也沒打算瞞著祖母。

    祖母聽到話音，明顯挑了下眉：“在你那?？你們剛才在睡覺？”

    黎聿聲?：“……沒有?！?/br>
    “你讓周紓和接電話?！?/br>
    黎聿聲?望向?周紓和，低垂的?眼尾睫毛投下兩排陰影，胸口似乎還在小浮動起伏，襯衫領口里隱藏的?秘密在光里若隱若現，發?尾垂下來，似乎比平常柔軟幾分，黎聿聲?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聽到話音的?周紓和似乎在恍惚間突然回神?，抬起臉睫毛顫了顫，舔舔干澀的?唇角：“給我?！?/br>
    她聲?音不高，抬起手。

    黎聿聲?也收起兩人之間扯不斷的?目光：“祖母，jiejie和你說話?！?/br>
    電話交到周紓和手里，祖母已經開始在桌案上給姜餅人擠糖霜了。

    “你怎么也是，臉這么紅。你今天?怎么上阿聲?那?住去了？”

    周紓和一時語塞。

    “行了，你也別解釋了，我跟你說過年?別欺負阿聲?，她前幾年?在我這都開開心心的??！?/br>
    周紓和：“知道了?！?/br>
    “祖母，jiejie對我很好?！崩桧猜?貼過來，沖著屏幕里祖母笑了一下。

    “你脖子怎么回事？”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下，黎聿聲?目光跟著周紓和一起向?下，落在脖頸的?紅印上。

    周紓和拉了拉衣領：“那?個?……沒事，祖母，新?年?快樂！”

    黎聿聲?也堆笑著：“新?年?快樂！新?年?快樂！祖母?！?/br>
    “你們倆還記得過年?要祝我新?年?好，綺和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從剛剛開始幾個?小時了，電話打不通?！?/br>
    “可能去朋友那?了?！崩桧猜?試圖抓住這個?點轉移話題，也把?手機方向?轉了轉，周紓和移出屏幕外面。

    “她沒跟你們一塊吃年?夜飯？”

    黎聿聲?：“中途走了，應該是有約?！?/br>
    “她總是這樣，回國了還是這么不讓人省心?！?/br>
    跟祖母寒暄幾句，電話終于掛斷。

    周紓和望著她，眼睛里霧蒙蒙的?，噙著笑：“你先去洗，還是我先去洗？”

    “我先吧?！?/br>
    水聲?把?外面一切都隔絕，黎聿聲?站在花灑下面，呼吸比平時快了一個?度，也不知道周紓和在做什么，外面聽不到聲?音。

    加快了速度，出去，周紓和正坐在沙發?上剪指甲。

    她出來，柔聲?一句：“你洗好了?！?/br>
    周紓和進去洗澡的?時間好像特別長，要不就是她太著急了，總能聽見房間里鐘表指針一秒一秒流逝的?聲?音。

    浴室的?玻璃門上薄薄一層水霧，又是這種微妙潮濕的?氛圍，黎聿聲?的?心也跟著顫起來，潮濕起來，周紓和終于出來，趿著拖鞋，身?上浴巾松松垮垮，盤起的?頭發?垂下幾捋，剮蹭著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