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算在殷楚玉眼中,什么樣都好,可寧簌哪能過得了自己這關?硬生生扭正一些壞習慣。 飯后的寧簌依然沒能幫上什么忙。 桌面是殷楚玉收拾的,貓糧、水、貓砂都是殷楚玉換的。 生活中多了一個人、一只貓,對她來說,似乎沒什么不同。 寧簌窩在沙發中,就算只剩下一根手指頭她也要玩手機。 糾結癥患者陳散群里發消息還不夠,私戳她詢問“吃什么”。 在看到陳散的問句后,寧簌一下就升出一種多吃十年鹽的滄桑,回復說:“吃回憶?!?/br> 吃她冷漠的前妻姐不經意間展露的卻總是被她忽視掉的溫柔。 陳散:“黃金礦工遇見你可算是幸福死了?!?/br> 寧簌:“……” 她抒情一下怎么了! 第19章 寧簌以為時隔一年的“同一屋檐下”,會帶來忐忑不安和徹夜難眠,可實際上沾了床沒幾分鐘,她就陷入睡夢中,仿佛落入安全鄉。 一直疲憊的神經被一只無形的手按摩著,散去所有的乏累,而那讓她精神崩潰的電擊也沒有再來。促成一切的“小神仙”在夢中消失了。 一覺睡到鬧鐘響。 望著陌生的天花板,寧簌的神思怔忪,罷工的大腦好一會兒才重新運作起來,讓她想起自己的處境。但沒什么時間“傷春悲秋”,假期余額告罄,她這手說嚴重也不算嚴重,人還是要到辦公室里坐著的,她還不想被辭退。 寧簌洗漱完出來后,貓糧、水碗都已經換了,她的視線逡巡一圈,沒找到殷楚玉的身影。腦子里想著電影里小情侶們早上告別時的“早安吻”,可實際上匆匆忙忙地換了鞋,將垃圾袋一提,就火急火燎地出門。 等到在電梯中時,寧簌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她跟殷楚玉不是情侶。 現在算什么呢?她認真地琢磨一陣,腦子中跳出“畸形”這個詞,廢料們接二連三地涌現,寧簌的臉莫名一紅。 人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好卡著時間打卡。 主編開了個早會,視線不停地往寧簌的手上轉。等到散會后,她留下了寧簌,語重心長地詢問她體檢的狀況如何。寧簌在心中將“小神仙”罵了千百遍,木著臉跟主編說“沒事”,誰知道主編話鋒一轉,提到了玄學,似乎是在懷疑寧簌中邪了。 寧簌:“……” 所以世界的盡頭是玄學嗎? 寧簌想不太明白怎么跟殷楚玉相處,她想著殷楚玉的工作都是在家就能完成的,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主編讓她再休幾天假的提議——當然,不是白給的,是調的年假。 但是很快的,寧簌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除了吃晚飯坐在一張桌子邊,她根本就見不到殷楚玉,兩個人的對話寥寥,還不如小貓叫的次數多。 有時候寧簌覺得屋中像是沒殷楚玉這個人,可更換的貓糧、貓砂,收拾好的垃圾,都提醒著她殷楚玉的存在。殷楚玉不是什么不沾紅塵氣的謫仙人,也不是什么等著人伺候的大小姐,倒是她——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一擺到底。 她莫名其妙地實現了一個夢想:毫無負擔地擼貓,而且是一擼兩只。 又一個令人身心解放的周五,寧簌下班時,家里沒人。 大小姐被道德經帶壞,也多了些蔑視人類的高傲,在貓爬架上睨了她一眼,懶得再動彈。 寧簌扔下包,貓不就我,我來就貓。 她玩了一會兒,聽到手機振動,才重新走向沙發。 殷楚玉:“晚飯不回來吃?!?/br> 寧簌瞪大了眼睛,心中莫名地有些發悶。 殷楚玉不在家,是跟誰出門了嗎?梁成君嗎?還是其余朋友?一年前的殷楚玉跟現在有些不一樣,或許她喜歡上跟朋友玩了呢。 寧簌的右手已經恢復了,她在手機屏幕敲敲戳戳,最后只發送了一個“嗯”字。 沒等寧簌放下手機,一個視頻通話請求就過來了,寧簌定睛一看,是陳散。 她想也不想就掛斷視頻請求,等陳散發來一個打滾撒潑的表情包后,才點了語音通話撥過去。 “寧簌,你最近很奇怪誒,都不接我視頻電話?是有什么不能被我發現的嗎?”陳散的聲音傳到寧簌的耳中。 寧簌有些心虛,她沒跟陳散提住進前妻姐家的事情。要是讓陳散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她。 “有點過敏,怕嚇到你?!睂庴兜?。 “那你得好好保養啊?!标惿⒁矝]在意,話鋒一轉,落到另一個話題上,“二十三號是你生日,打算怎么過?看了日歷,剛好是周末誒?出來玩嗎?” 寧簌對過生日沒什么感覺,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嗎?她見陳散興致勃勃,點頭應了聲:“行?!彼F在沒有“帕金森”了,不用擔心出門變成別人的樂子。 陳散笑了一聲,道:“時間地點我來定,你到時候過來就好,別放我鴿子!” 寧簌不滿地抗議說:“我很守時的好吧!”跟陳散聊了一番,寧簌的心緒被轉移,也沒再去思考殷楚玉出門的事。 - 私家菜館。 殷楚玉抱著雙臂坐在沙發椅上,不停地朝著手機上瞥去。 坐在她對面的云無心有些不滿,朝著她一挑眉說:“我就這么讓你覺得無聊?” 殷楚玉這才抬眸看人,認真一點頭后,還說:“只有關和璧會覺得你活潑有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