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其實他已經有點吃飽了。 不過,霍峋原本就在因為即將去港灣上學的事情而焦慮,他還是不要再讓原本就‘脆弱’的霍少爺,因為自己吃飯的問題,變得更焦慮了。 吃過深夜加餐,又重新洗漱一遍的鄭蝴蝶躺到了床上,主動張開胳膊,抱住了霍峋的大腦袋,輕輕摩挲著當按摩,良久,他感覺霍峋似乎沉沉舒了一口氣。 在私立醫院產科走廊里的宣傳架上,鄭爺看過和產前產后焦慮抑郁相關科普的小冊子,產后暫且不知道,但鄭秋白絕對沒有產前焦慮。 他清楚以他現在資本和眼界,能給肚子里的寶寶一個優渥的童年乃至一個順風順水的人生。 所以有關孩子生下來怎么養,會不會養不好這些自我懷疑,在鄭爺這里壓根不存在。 再就是因為軀體上各種變化、難受產生的心理焦慮,這點在鄭秋白身上就更趨近于無了。 他一沒發胖二沒妊娠紋二還有霍峋當按摩師,至于身體上那點難受,比起上輩子復健時候的辛苦,也算不了什么。 鄭爺,是個心態相當好的孕夫。 趙澤霖都說,沒見過這樣心大的甩手掌柜,好像生孩子就是腿一張一合的輕松事兒,以至于每次來纏著趙院長問東問西的,都是霍峋。 所以,鄭秋白現在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太放松了,霍峋這才跟扯起一根筋兒似的,神經緊繃,壓力過大。 畢竟宣傳冊上也提過,焦慮情緒,不一定只會出現在懷孕的人身上,另一半的心理健康,也尤為重要。 現在鄭爺就希望,霍峋到港灣換一個新環境,加上學校里的新鮮事,能分走些霍少爺身上無形的壓力,也分走些他整天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過去就好好學習,不要一直惦記家里,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编嵡锇走@句話,從家里一直講到了機場臨別前。 霍峋大部分行李都已經從家里打包到港灣去了,他拎在手里的只有一個小登機箱,裝了隨身物件和證件。 于是他就一只手抓箱子,另一只手抓鄭秋白的手,十指相扣,不想松開,想把鄭蝴蝶和隨身行李一起打包上飛機。 葉聿風站在不遠處,見狀翻了個無聲的白眼,他明明該在vip貴賓室里坐著,一邊喝氣泡水一邊眺望窗外萬里無云的風景,而不是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里,當一顆閃閃發亮的電燈泡。 早知道會這樣,趙淑梅說什么,他都不會答應和霍峋一起路上結伴去港灣。 又不是小學生了!坐飛機還有結伴的必要嗎? “內什么,我說,霍少,咱該去登機了?!?/br> 霍峋充耳不聞,捏著鄭秋白的手叮囑,“我到了會給你打電話,你在家,想吃什么要什么,就讓阿良哥去買,工作也是,不要太累,不要我不在你就加班,要按時下班,我會打電話查崗?!?/br> 霍峋這一連串的要求,鄭爺當然是有求必應,“我知道我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和聿風去登機吧,落地給我消息?!?/br> 鄭秋白比了個撥電話的手勢。 趕飛機禁不住繼續拖延,霍峋最終一步二回頭地走了。送完霍峋,鄭秋白叫阿良載他去了金玉庭,盈香的煙草許可前段時間就下來了。 只是做過煙草經銷的都知道,剛開始營業的時候,店面的檔位太低,煙草局一般只會批一些當地的廉價煙草配額銷售。 像是比較火的暢銷煙,剛開業基本拿不到手里。 不過鄭秋白這兒就不是賣二塊錢一盒黃鶴樓的地兒,于是這幾天他琢磨著把提檔評估交上去,最起碼要讓他這地兒能賣地起軟中華吧? 鄭秋白也不準備單賣內陸煙,他還訂購了些海外煙草和雪茄,這年頭,物以稀和奇為貴。 更何況燕城能買到正牌海外煙和雪茄的地兒,迄今為止還沒有呢。 除卻煙草,還有些洋酒和紅酒的貨已經到庫房了,金玉庭最低價的酒,是吧臺售賣二十一杯的威士忌,盈香酒水起步是五年前的茅臺,剩下的洋酒和紅酒,也都是收藏級別。 鄭爺的目標用戶很明確,專逮有錢的薅。 酒水煙草齊活,鄭秋白挑起茶葉來,如果說煙酒鄭爺都懂些門道,能確保到手的都是正貨,可這茶葉,幾位供應商幾十塊塊大小不一品種不同的茶餅在他眼前都成山了,他也看不出好賴。 鄭爺還沒活到過能靜坐品茶的歲數,他不愛喝茶,更分不清白茶黑茶綠茶紅茶老茶新茶之間的區別。 “這一提茶餅要6000塊?”鄭秋白捧著巴掌大點的白茶餅,眉頭蹙起,“這還不到半斤吧?” “老板,這是福鼎蝴蝶白茶,都是這個價啦,您手里的一提正好六兩,您要的多的話,可以給您打個折扣?!?/br> 鄭秋白放下那一提茶餅,眉頭挑起,“還有別的嗎,我要更貴的?!?/br> 鄭秋白不懂茶,但他知道,越貴的越好賣價兒。 這下輪到茶葉供應商們激動了,有人往外掏班章普洱,一筒就要一萬五,如果鄭老板嫌這還不夠貴,那他家還有二萬一筒的老寨冰島。 鄭秋白買的不少,茶葉商戶們還給他打了個折,下來小百萬。 “老板,放心吧,您這買不了吃虧。好茶葉和酒是一個道理的,保存得當,能越放越貴?!?/br> 尤其有些茶餅還和畫作文玩一樣,能吃工匠紅利,做茶餅的師傅要是哪天翹辮子了。這些被他留下的茶餅價格,要翻一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