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獨孤瀾一手托腮,目光玩味地望著溫淮陰,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小溫老板,看來你的生意即將更上一層樓?!?/br> 溫淮陰只當他是在說那箱銀錠,連連點頭,喜不自勝:“確實發財了?!?/br> “小財迷?!豹毠聻懞ρ缘?。 是日午后,溫淮陰便攜手獨孤瀾步入首飾鋪,不僅自選了華貴的首飾,亦為獨孤瀾購置了全套行頭,更訂制了數件衣裳。 恰逢前幾日所訂制之衣衫亦已完工,正好一并攜回。 翌日,小溫老板攜精心裝扮過后的獨孤瀾現身于市井,霎時吸引了眾多目光。 “這哪像是正經道士,衣著華麗?!比巳褐杏腥说吐曌h論。 溫淮陰步履稍停,自上而下審視己身,又望向身邊的獨孤瀾:“我們這般打扮,不像是正經人嗎?” “他眼光短淺,不必掛懷?!豹毠聻懞敛华q豫地答道。 小溫老板生平唯一之好便是打扮,自然要盡情滿足。 …… 房門再次被敲響,門前的老黑狗吠聲連連,似有所警。 李老漢心下一緊,知此犬素來警覺,若非異常,絕不至如此狂吠。 他緩步踱至門旁,神情警惕,手中緊握油燈,燈火在夜風中搖曳不定。 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猛然拉開門扉。 門外,一片死寂,月色朦朧,只見老黑狗毛發倒豎,對著空蕩的庭院狂吠不止,神情兇狠。 李老漢心中驚疑,四處張望,卻不見人影。 正當他欲轉身回屋之際,一陣陰風驟起,門“砰”然自閉,油燈亦隨之熄滅。 黑暗之中,李老漢感到一股寒氣自腳底直沖頂門,他欲呼救,卻發現自己之聲似被陰風所吞。 一炷香的工夫過后,李老漢家中的油燈忽然自行亮起,光芒微弱而搖曳。 屋內已無人影,唯有一口棺木靜靜地陳放于屋中。 第40章 棺槨之前卻黃紙墨跡斑駁,似文字又似符文,難以辨識。 院中的老黑狗目光如炬,凝視屋間方向,身軀微弓,毛發根根直立,露出獠牙。 可眼中卻隱隱透出一絲難以掩藏的懼色,仿佛對屋內所藏之物心生畏懼,以至不敢發出一絲低吠。 正當月影朦朧,夜幕漸沉之際,院中黑狗忽感一股不祥之意自屋內涌出,使得它不由得步步倒退,顫抖身軀。 恰在此刻,屋內黃紙忽然無風自動,輕盈飄揚,宛若被無形之手牽引,在空中旋轉飄舞,最終凝聚成一幅詭譎莫測的圖案,散發著詭異星芒。 老黑狗目睹此異象,眼中掠過一抹驚懼,似有所感,轉身逃離。 就在它轉身之際,一道黑影如電光石火般自屋內疾射而出,直奔它而來。 老黑狗本能地欲反擊,但那黑影卻似幽靈般穿透其身,杳無蹤跡。 被穿過身體的一瞬間,老黑狗發出一聲凄厲哀嚎,頹然倒地,身軀抽搐不止,片刻之后,便寂然不動。 …… 雞鳴三聲,打破了夜的沉寂,臨舍炊煙漸起。 溫淮陰蜷縮于床榻一隅,耳根泛紅,不時抬眼,試圖觀察獨孤瀾反應。 獨孤瀾則在床的另一邊,衣衫半解,露出肌膚如雪,長發凌亂,慵懶地打了個哈欠,一副任君打量的坦然態度。 幾次三番捕捉到溫淮陰投來的視線,終是按捺不住,唇角微揚。 溫淮陰聞聲抬頭,望向獨孤瀾,天色未明,室內光線昏暗。 “你哭了嗎?”溫淮陰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一時間竟忘了所有心理防備,急切地向獨孤瀾爬去。 溫淮陰滿懷忐忑:“阿宿,我非有意為之,我……” “無需道歉,我心中明白?!豹毠聻憦娙绦σ?,聲音中帶著一絲故作的委屈。 溫淮陰聽罷,內心的愧疚愈發沉重。 若非清晨醒轉早于獨孤瀾,他或許尚不自知,睡夢之中的自己竟如此失態,在人身上肆意摸索。 不僅緊緊環抱獨孤瀾不放,手更是不知不覺間滑至其腰腹處,連里衣帶也給他松脫開,實在流氓至極。 “晨起天寒,阿陰定是手冷,無意識間尋暖?!豹毠聻懻f道,語調中流露盡是溫順與體諒。 溫淮陰面頰如火燒,心中愧疚之情愈發難以自抑。 自忖自己實在不夠君子,阿宿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卻在睡夢中對他不敬,實在有失風度。 “終究是我不對,我應當向你賠罪?!睖鼗搓幑钠鹩職?,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 獨孤瀾眼中笑意更濃:“阿陰打算如何賠罪?” “既然是賠罪,自然是你想要什么,我便盡力補償什么?!睖鼗搓幍牡狼笐B度極為真誠。 “那……”獨孤瀾拖長了尾音,令溫淮陰不禁心生一絲緊張,“若阿陰愿以一吻相贈,此事便可一筆勾銷?!?/br> 溫淮陰頓時瞠目結舌,一時之間質疑自己聽錯。 他呆立當場,面頰溫度似比先前更甚,心跳如鼓,急促非常,似要脫口而出。 溫淮陰凝視獨孤瀾,見他眼中帶有戲謔,卻又似含幾分期待,心中思緒萬千。 正當獨孤瀾躊躇不定,是否玩笑過甚,解釋自己不過戲言逗弄時,忽有一股力道襲來,將他猝不及防地推倒于床榻之上。 幸而床榻乃石板所筑,方能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撞擊。 二人霎時形成了一上一下之勢,獨孤瀾本能地擔憂溫淮陰受傷,雙手緊緊扣住其腰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