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膽子這般小,又不知保護自己,怪不得剛下界就被人牙子給拐了去,當真讓人cao心。 好不容易圍觀眾人散去,溫淮陰低聲說道:“方才那位沈老板家中有七位姬妾,男女皆有,他并非專情之人,你可要遠離他?!?/br> “再則我們是修道之人,又已飛升,斷不可與下界之人有過多的情感牽扯,與你與他都不是件好事?!?/br> 獨孤瀾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多謝阿陰的關心,我自會小心?!?/br> 溫淮陰突然感覺耳朵被人吹了氣,猛然回頭,看到獨孤瀾大大方方看著他的模樣。 “阿陰可還有話要交代?”獨孤瀾神情自若。 溫淮陰耳朵尖尖泛紅:“沒……沒了?!?/br> …… 兩人沒料到的是,他們到茶攤子時算命老張還沒出攤,估摸著又到哪個小館打牙祭去了。 獨孤瀾的目光落在茶攤的小旗上,旗上“歹人”二字書寫得飄逸張揚。 溫淮陰正忙著整理茶攤上的雜物,剛想問獨孤瀾是否想嘗嘗新蒸的包子,卻發現他正凝視著那面旗幟。 “給茶攤子取名時,實在不知該取何名,便隨意取了這個?!?/br> 獨孤瀾眸中笑意更甚:“名字很好,符合阿陰獨具一格的性子?!?/br>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老張頭終于搖搖晃晃地扛著旗子來了。 溫淮陰立刻迎上前去。 老張頭被他身后的獨孤瀾吸引了視線,整個人眼睛都亮了。 “那東平村府宅你還有什么內幕消息嗎?“溫淮陰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聞此言,老張頭心中那點對美人的遐想瞬間煙消云散,雙眼瞪得如銅鈴,神色驚恐,聲音也不由自主地顫抖:“哎呦我的老天爺,你不會真去驅邪吧!” 溫淮陰含糊的應了一聲。 老張頭接連拍了兩下自己的腦門:“你可闖大禍了?!?/br> “到底怎么回事?“溫淮陰臉色也沉了下來。 老張頭深吸一口氣,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可知道那府宅在破敗前是什么地方嗎?“ 溫淮陰搖搖頭:”愿聞其詳?!?/br> 老張頭強忍著心中翻白眼的沖動,什么都不知卻敢貿然前行,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孤勇還是魯莽。 “五十年前,這座府宅原是許丞相的祖宅,因其愛女體弱多病,便求得云游四方的術士來改風水,意在為她祈福避災,還在府中安置了一尊鬼子母神,以求庇佑?!?/br> 老張頭的眉頭緊鎖,溫淮陰心中也暗自驚訝,東平村的事竟然與十二諸天之一的鬼子母神扯上了關系。 “可沒曾想,府宅尚未修繕完成,丞相的愛女便病重離世,老丞相痛失愛女,悲痛欲絕,沒過多久也隨之而去?!?/br> 溫淮陰聽后,心中疑惑:“鬼子母神本是護佑孩子平安,怎會反而成了奪命的兇宅?” “你可知東平村中,因這府宅而死的,都是些什么人?”老張頭問道。 溫淮陰搖了搖頭:“不知?!?/br> 聞言,老張頭手里的小木條一下就打在溫淮陰的手臂上:“什么都不知就敢去,你真是不知死活?!?/br> 溫淮陰:“……” “都是男人!”老張頭繼續道。 “具體原因也不甚明了,只知道這府宅變為兇宅,大約是在四十五年前的某個夜晚,府中突然傳出孩子們的嬉笑聲,村民們出于好奇前去查看,誰知那些人一入府,門便驟然關閉,緊接著便燃起了沖天大火?!?/br> 自那以后,府宅的大門就此緊閉,府宅也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險地。 既然府宅的變故始于四十五年前,那么要揭開真相,就得弄清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 獨孤瀾問道:“從打油詩聽來,現在是還能夠進入府宅的,是要如何才能進?” 老張頭:?。?! 你是長得美,人也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敢要進去? 老張頭給思考中的溫淮陰瘋狂使眼色:“你不管管他?” 溫淮陰疑惑地抬起頭,望向獨孤瀾:“這不是挺乖的嗎?” 察覺到他視線,獨孤瀾看過去莞爾一笑,確實很乖巧。 老張頭深吸一口氣:“你沒聽見他說想進府宅?” 溫淮陰停頓片刻,才回道:“聽見了?!?/br> “所以到底該如何進去?我也挺想知道的?!睖鼗搓巻?。 此話一出,老張頭心中一梗。 第6章 “那扇門實在奇異,自從出事后,若想白日進入,唯有夫妻二人攜手方能開啟;而到了夜晚,若想進門,便只能一人孤身前往?!?/br> 兩人相視一眼,恍若明白了昨夜為何溫淮陰被那扇門擋了回來,原是他們昨天人太多了。 “我可提醒過你了,這事管不得,切莫為了那區區五兩銀子而賠上性命!”老張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現下不過是剛剛飛升的小神官,根基尚未穩固,不宜冒險?!?/br> 溫淮陰莞爾:“此事既已由我插手,便無半途而廢之理?!?/br> 老張頭:“你……” “對了,你這道袍多,借我一套可好?”溫淮陰臉帶笑容,好言好語與他商量。 老張頭瞪大眼睛,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也罷了,還敢跟他借衣服? 溫淮陰笑笑:“不白借,一天三文如何?” 老張頭眸色微動,嘴唇抿了抿,立馬止住要罵他的話語:“我……我只是因咱倆相識已久,見你衣衫寒酸才借你,并非是看上那三文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