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一章、以智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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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的時節里,有一口溫熱的食物過喉入腹,就會令人產生極大的滿足感。 但對于吸了小半肚子狼血的華雄而言,則是難受無比。 他死死的咬著牙根,面部猙獰無比。配上滿是猩紅的嘴角和下巴,再傻大膽的人見了都會繞道避開。 他努力的遏制住想吐的沖動,不讓狼血再度噴出來。 那是好不容易才咽進去的!而且在寒冷的天氣里,狼的軀體已經有些僵硬了,想喝狼血也沒有了。 當然了,華雄也不想再銷魂一次。 不過呢,他馬上又要開始用另一種方式來刻骨銘心:吃狼rou! 生吃! 雖然他帶了取火用的金燧和木燧。 在這個時代,人們在行軍或外出打獵時,總會隨身帶有取火器。 《禮記·內則》有云:“左右佩用,左佩紛帨、刀、礪,小觿、金燧,右佩玦、捍、管、遰、大觿、木燧,偪,屨著綦?!?/br> 大儒鄭玄注曰:“金燧,可取火于日?!?/br> 《淮南子·天文訓》有云:“故陽燧見日,則燃而為火?!?/br> 晴天時用金燧(實際上是一種凹面鏡,因用金屬制成,所以統稱為“金燧”,相傳發明于周代)來取火。陰天時用木燧取火。 已經入夜,只能用木燧取火,然而華雄卻找不到可以生火的木柴。 爬上四五丈高的大石頭,需要經過鱗次櫛比的石灘,也意味著這里沒有枯枝枯草可撿。唯一能找到的,只有從斷崖頂垂下來干枯蔓藤。 就是太韌了。 華雄用匕首連割帶鋸的,半晌才扯下一條約摸兩丈的蔓藤,連一塊狼rou都烤不熟。 唉,算了,又不是帶上心儀的女子出來野餐,哪來的那么多講究! 他認命的放棄,用匕首刨開狼肚,取了最嫩的肋條和里脊rou,便如野獸般撕咬起來。他是怕再過一會兒,口中的血腥味淡去,就無法在鼓起勇氣入口。 狼的一生不是在狩獵,就是在狩獵的路上。 巨大的運動量和經常挨餓,讓它們的rou變得很柴,賊難吃。 嗯,怎么形容呢? 就連乞兒措木部落里,饞得連從身上捏住了只虱子,也不忘扔進嘴里期待聲嘎嘣響的牧民,都堅持嫌棄著狼rou的難吃。 華雄感覺自己在嚼著一塊老樹皮,又韌又硬。 吃了約摸一斤有余的六分飽,足足用了一刻鐘,加上腮幫子不停傳來麻木的抗議。 不過能吃得下,總是好的。 六分飽,足夠提供今夜身體所需的熱量了。 吃得太多,會讓血液集中跑去胃部幫助消化,讓頭腦變得昏昏沉沉,犯困想睡。這種道理,華雄還是知道的。 而且習慣了熟食的胃,驟然接觸生冷的rou類,就會迎來明日的鬧肚子。 華雄不想因為吃得太多,肚子在三更半夜就開始鬧騰,然后因為提不上褲子被狼群給啃了。就算要死,也不能悲催的死在自己便溺中不是? 不用在繼續啃了,那是再好不過了。 在他慰藉肚子的時候,狼群一直很平靜。 連對它們來說,芬芳血腥味的致命誘惑,都熟視無睹了。 不過華雄知道,這個平靜不會太久,應該稱之為殺戮開啟前最后的寂靜。 夜深了,哪怕是有皓月當空和迷人的星辰撫摸雪地,狼的身軀也只能大概看出個輪廓來。唯一變得清晰的是,它們綠油油的眼睛。 猶如荒原墓地的鬼火,勾魂奪魄,令人不寒而栗。 華雄也開始做最好的準備。 他將狼皮剝了下來,分成兩塊裹在小腿上,用干枯蔓藤一圈一圈的繞起來固定。 類似于后世的綁腿。 在狼群狩獵的習慣中,面對比自己更強壯更高大獵物的時候,會采取拖垮、放血等消耗戰術。經常最先攻擊獵物的腿部,讓獵物失去平衡跌倒在地,然后才是群擁亂嘴活活咬死。 綁完腿,華雄又將箭囊解下來,只留下七支箭矢,其余的全都從中間折斷了。 當然了,他不是玩什么破釜沉舟來鼓舞自己的勇氣,而是制作陷阱。用匕首將箭矢兩頭都削尖,順著石頭與石頭的縫隙插進去,它們是華雄唯一構筑的防御線。 當西北狼攻上大石頭時,急促奔馳落下的狼掌踩到了,就是被洞穿的結果。不致命,卻能讓它們失去戰斗力。 嗯,如果華雄運氣足夠好的話。 做完這一切,他持弓站在大石頭的尾端,向天引弓,松弦。 嘣! 弓弦崩彈的聲音,糅雜在朔風里傳了好遠,也讓不遠處的狼群一陣sao亂。 然而,它們并沒有等來箭矢的降臨。 嘣! 又是一聲弓弦聲響,還是沒有箭矢。 嘣...... 接二連三,每當一陣朔風呼嘯而來的時候,華雄總會拉弓弦一次。仿佛是在借著調戲而激怒著狼群;又好像是在試著弓弦的張力。 狼群對此也習慣了,弓弦響起時不再謹慎。 而此刻,華雄嘴角浮現了殺機,右手終于捏住了一支箭矢。眼睛也微瞇著,用心去感受朔風的力度。 百步外他用直射沒有把握殺傷西北狼,但拋射可以! 方才的拉弓弦,不過為了讓狼群在弓弦響起時不亂跑而已! 嘣! 大石頭這邊,再度迸發迎合朔風的聲音。 以向上四十五度仰射的箭矢,急促刺進了半空,待到力道用盡便在箭鏃重力的作用下,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入小溪外側的狼群中。 “嗚~~~” 凄厲的低嚎再度響起,狼群又多了只傷殘。 這也讓頭狼徹底失去了理智。 它一直遲遲未讓狼群發起進攻,不過是為了等待對己方更有利的環境而已。但如今它卻發現,時間拖得越久,己方的優勢反而在下降! 族群的數目在減少! 無法給族群帶來食物、無法避免傷亡的頭狼,是會失去狼群統領權的!它不能再等、也等不起了。 “嗷~~嗚~~~嗚~~~” 一記高亢入云的嚎叫,直達天聽。 奏響了狼群發起進攻的序章,也拉開夜月下殺戮的帷幄。 除了斷崖上那只除外,僅剩的十只狼分了三個梯次,以三四只為一個小群體往大石頭奔來。 既是為了用稀疏陣型躲過箭矢,也是諳合狼狩獵中的分工明確:一只證明吸引注意力,一只咬腿讓獵物跌倒,另外一只發起致命一擊! 無獨有偶,華雄也將戰術運用在弓箭上:以連珠射法,將三支箭矢都扔給了中間梯次的西北狼。 他要讓狼群無法形成魚鱗式的沖擊。 為了讓自己熬過第一波狼襲后,面對第二波沖擊有喘息的時間。至于第三波嘛..... 先熬過先頭再說吧! 很不幸,倉促射出的三支箭矢只有一支建功。 更不幸,其他的西北狼趁著這個時間差,已經奔到了大石頭二十步內。正矯健的蹦過石灘,拾階而上。 嘣! 華雄急忙引弓,瞄都不瞄就將一只西北狼釘在地上。 隨即,將手中的弓往地上一慣,cao起早就斜插在身側的兩支短矛迎狼而上,面目在剎那間刻滿了猙獰。 在沖過去的時候,還發出了一聲類似狼嚎的歇斯底里。 “阿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