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睡醒
蘇靜翕閉著眼睛躺了一會,依舊未能入睡,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躺了與她共眠的人或是怎樣,反正她總是忍不住想要偷偷的瞄他一眼。 宗政瑾其實亦未能睡著,習慣了平日里的時辰作息,自是不可能在這一時之間入睡,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時時擾亂他睡眠的人。 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既然翕兒睡不著,不若咱們來做些其他事吧?”既然她沒有睡意,反而不斷的挑逗于他,那么便不能再怪他不憐香惜玉了。 “皇上……我……嬪妾睡的著……”說著便閉上了眼瞼。 宗政瑾瞥了一眼她緊閉的眸子,嗤笑一聲,大手幾下便撕開了她昨晚由他穿上的寢衣,“現在晚了?!?/br> “皇上,已經是白 日了……”蘇靜翕試圖推開他,可惜無動于衷。 宗政瑾把她幾下剝了個干凈,掃了一眼身下玉體,上面殘留了許多他昨晚留下的痕跡,滿滿的歡愛后的證據,埋首于她的精致鎖骨之上,抬頭之時上面又是清晰可見的一個吻痕。 “所以翕兒的聲音要小點,”見她依舊還是沒有放棄抗爭,十分不客氣的說道,“蘇順閑就在門口守著?!?/br> 蘇靜翕一聽連忙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動作,無力的用眼神控訴于他,可惜很明顯是不會有絲毫效果的。 宗政瑾對于她的傻里傻氣是有些樂見其成的,有時候亦是別有一番風味才是。 他甚少于白日里行房中之事,見她緊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只細碎的低 吟聲依舊控制不住的冒出,偷偷摸摸之際,反有一股刺激之感。 里面在顛鸞倒鳳,被翻紅浪。 站在門口守著的蘇順閑卻是心中叫苦,他本意是早早的來這里守著,以防皇上會突然想要如往常一般起身,可惜他絲毫沒有料到自己在這里聽了一場墻角,而且里面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他隱隱聽見,頗為尷尬。 萬一皇上想要事后算賬可要如何? 訥訥的站遠了一些,時不時的注意周圍的動靜,謹防有人突然間不長眼的跑來擾了皇上的興致,那他便是大罪了。 ………… 蘇靜翕起身之時已是到了午膳時分,聽瑤伺候著她梳洗,自是趁著間隙之時與她按摩一番,才得以讓她暫時舒緩兩分。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即使不是初承恩澤,但是宗政瑾的體力確實不愧是練武之人,她只有不能招架之力,每一次甚至都比上次更甚。 “皇上呢?”蘇靜翕扶了扶頭上的步搖,問道。 聽瑤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奴婢只早間來乾清宮后,便一直守著主子?!?/br> 蘇靜翕點點頭,并沒有深究,宗政瑾去了何處,她一個小小奴婢,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扶本嬪出去吧?!?/br> “奴才見過珍主子,”小夏子走過來,行禮,“奴才恭祝珍主子晉封之喜?!?/br> 蘇靜翕笑了笑,朝聽瑤使了個眼色,聽瑤立馬遞上一個荷包,“這點子心意,小夏子便拿去喝茶吧?!?/br> “奴才謝珍主子賞,”小夏子笑呵呵的收下,納入袖中,“皇上方才去紫宸殿了,想來一會便會回來了?!?/br> “早間皇上已經派人去打掃關雎宮了,珍主子稍后回去便能搬去偏殿了?!?/br> 蘇靜翕知道他這是在賣好了,含笑應了,“本嬪知道了,有勞你了?!?/br> “不敢不敢,”小夏子連連擺手,”這是奴才應當做的?!?/br> “你起來了?”宗政瑾走進來,一眼便看見站在那里的人。 蘇靜翕本打算就這樣先回去的,聞聲只好行禮,“嬪妾參見皇上?!?/br> “你身子不適,不必多禮,”宗政瑾走到一邊的榻上坐下。 蘇靜翕無奈,他一定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子說出來么,見聽瑤等人慌忙退出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走過去,“皇上……” 宗政瑾沒覺得有什么不合適,把她拉過來一些,“怎么了?” 他這是在明顯的明知故問,蘇靜翕也不想回答于他,“皇上,嬪妾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宗政瑾干脆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亦不答話,只是點了點頭。 蘇靜翕見狀只以為那是必然了,有些窘迫,“那嬪妾有沒有……有沒有說些什么……” “什么?”宗政瑾一副不解的樣子,追問道。 蘇靜翕用手擋住眼睛,豁出去了,“有沒有說些冒犯皇上的話???” 宗政瑾挑眉,作狀沉思,見她越來越緊張的神情,呼吸也無意識的放輕,幾瞬過后,“昨晚你倒是說了許多,夸贊朕長得好看,催促朕快一點……” 蘇靜翕小臉羞紅,連忙把手放到了他嘴邊,攔住他不讓他說,瞪著眼睛,聲音卻是軟軟了,“皇上不要再說了?!?/br> 宗政瑾現在是越來越受不了她撒嬌,每次她放軟了聲音與他說話,可憐兮兮的總是讓他忍不住想要欺負她,可是心里卻是恨不得能答應她的一切要求。 “好了好了,朕不說了,”萬一真的惹惱了她,下次再哄騙她喝醉便不容易了,好歹最后虧的人是他。 蘇靜翕見他沒有想要追究于她的罪責的意思,心里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她甚少喝醉,亦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哪樣,但肯定不會是安安靜靜的。 至于是哪種方式的不安靜,只要他不在意那就無所謂了。 “皇上,嬪妾餓了,”伴隨著她話聲的還有肚子很不爭氣的一聲”咕咕”。 宗政瑾輕笑了一聲,揚聲道,“蘇順閑,傳膳?!?/br> 一道道精致的膳食行云流水般的被擺上了桌,蘇靜翕只覺得看著便已經是饑腸轆轆,恨不能立刻填吞入腹。 “好了,快去吃吧,要不然餓壞了便是朕的罪過了,”宗政瑾見她兩道目光直直的停留在桌上,不離開一秒,覺得好笑至極。 蘇靜翕回神,無力的望了他一眼,“皇上不過去么?” 宗政瑾嘆了口氣,如她的愿,站起身來,順帶把她“捎帶”過去,放在繡墩上,“要不要朕喂?” 蘇靜翕嘴角一抽,連連擺頭,“不必了,皇上自己快些用膳吧?!?/br> 或許便是餓太久的緣故,蘇靜翕的胃口十分的好,比平常多用了一碗飯,而且飯桌上的菜食近一半是進了她的肚子,放下筷子之時,頗有些不好意思。 宗政瑾早上起的有些遲,是以早膳也用的晚,此時并不餓,之時拿著筷子隨意的用上兩口罷了,主要是在陪她吃。 “過幾日命婦可以進宮探親,你娘也讓她來吧,”宗政瑾放下筷子,隨口說道。 蘇靜翕一愣,淚水頓時在眼眶里打轉,起身,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嬪妾謝皇上恩典?!?/br> 按照規矩,后宮妃嬪,每年初四可以進宮探親一個時辰,只是這僅限于有誥命在身的命婦,也就大多是正三品以上的宮妃的家眷,其他人,如蘇靜翕,即使已經位居容華,可是她娘并不可以入宮的。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明年再與她娘親團聚。 所以,她此刻,心里不可謂不感激。 “嗯,”宗政瑾應了聲,沒再說什么。 這些事情,于他而言,不過是隨口一句的事,但是他知道,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與家人團聚,對他自己而言,已是連他即使身為帝王依舊覺得奢侈,那么,他希望她可以得到。 兩人閑聊了幾句,蘇靜翕便回了關雎宮。 關雎宮 “主子,已經搬完了,只是這擺設,主子看看可得心意?”代曼見她回來,連忙迎上來說道。 一大早他們醉云塢的幾個奴才便忙活開了,好在蘇順閑派來了幾人幫忙,效率十分之高,至此,已經完全搬完了。 蘇靜翕踏步走進去,她如今已是容華,即使不是三品以上,但是比起嬪卻是高了好幾級,自然不能再住在醉云塢。 不是她不喜歡醉云塢,而是在宮里,住所是一個身份的象征,是一個權勢的體現。 雖然她們搬的不過是關雎宮的偏殿,但是比起醉云塢來說,大了一倍不止,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本嬪很滿意,只不過把那張紫檀木金雕梅花貴妃榻移到窗邊些吧?!?/br> 整個殿內所有的用具幾乎都換成了容華的份例,只不過卻基本上皆是她之前用慣了的同色或是同種類,只不過做工更加精致些罷了,底下人的孝敬她自是可以看得出來。 “是,”小福子應了聲,連忙招呼旁邊的小安子一起抬開那張榻。 “本嬪晉封,爾等理應同喜,便每人十兩銀子吧?!?/br> “奴才 奴婢謝主子賞賜?!?/br> “主子,殿中省著人帶了一些奴才過來,讓主子看著選幾個看得上眼的,”襲香從外面進來說道。 蘇靜翕搖了搖頭,“不必了,本嬪一個人,有你們已經夠了,讓他們回去吧?!?/br> 殿中省著人派來的奴才,她真的不知道是否其中摻雜了別的宮里的眼線釘子,亦沒有那個心思再去防備,只不過是地方變大,但是奴才卻是夠用了。 “是?!保ㄎ赐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