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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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等。什么也沒有發生。 門外那些撞擊聲嘶吼竊竊聲依舊,遠處似乎還傳來隱隱約約的狗叫聲,更增加幾分悚然陰暗。 怎么,是我回去996的打工人意念不夠真誠和強烈嗎? 容念又寫: 【我只是正在體驗一款游戲,是全息的,所以身臨其境,但這都是虛構虛擬的,閉上眼睛數三個數后,我就會睜開眼回到我的世界?!?/br> 既然是規則世界,寫下的東西會產生影響,那他嘗試書寫一個利于自己的規則也未嘗不可。 萬一副本認可呢。 停筆的時候,他聽到一聲輕笑。 容念立刻看向對面的宗定夜。 對方的咖啡快喝完了,目光還放在手下的書頁,似乎只是被自己看到的內容取悅,而不是在嘲笑容念。 也對,隔這么遠,對方也沒有朝他看,不應該知道他寫了什么。 但也不一定,那畢竟是詭異。 如果祂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前面兩次阻止容念書寫,最后幾次卻放任不管? 容念沒搭理祂,仍舊閉上眼睛嘗試自己新寫的規則。 甚至專注催眠自己重復相信。 他沒有看到,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筆記本上的字跡開始扭曲變形了。 對面的宗定夜緩緩抬起頭,專注凝視著容念。 沒有在意指下合起的書頁,一根粗壯的血色藤蔓終于成功纏在了祂的無名指,那根手指內側有一個沒有愈合的血點,好像不久前剛剛刺破擠出過血,它露出猙獰的血刺沖著這弱點一口惡狠狠咬下、下……咬不動? 這一次它沒有被彈開,而是順勢被對方從書頁里扯了出來。 那藤蔓一陣茫然,像是不理解一直拿自己沒辦法的獵物,為什么現在竟然敢反抗了?更加張牙舞爪炸開了。 很快就被從賴以生存的領域扯出扯斷,暴露在空氣中才開始驚恐害怕。 它不知道,正是它的害怕要了它的命。 宗定夜優雅地將這根像是血紅蕨菜一樣的東西,放進嘴里,一口一口吃下去。 對方在他雪白的牙齒間小聲的鳴叫,發出像被冰凍過的冰草一樣清脆的助眠的咀嚼音。 做完了吃播,宗定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 祂瞥了一眼無名指上的血點,現在愈合了。 容念還沒有睜開眼睛。 不知不覺,門外窗外那些撞擊可怖的聲音都消失了,靜悄悄的,仿佛沒有存在過。 但門外窗外,密密麻麻站著朝里面注視的東西,證明著這的確不是什么幻想。 容念只打算閉上眼睛默數三個數。 他閉著眼睛催眠自己相信,感覺只是默數了兩次,卻開始感到困了。 被紅茶短暫清醒的大腦,無限昏沉。 無法抵擋的困倦襲擊了他,他想起自己似乎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了。 他應該好好睡一覺,再洗個澡。 畢竟很快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至于是什么日子,等他睡醒再想。 他試圖掙扎了一下,模糊記得自己是要書寫規則的。 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一個游戲,只要他相信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就會回到現實。 再不濟,失敗了最多也就是再回到血字棺材里一次而已。 這什么破班,無償加班就算了,連覺都不讓人睡嗎? 那活著跟死了還有什么區別? 這么想著,社畜摸魚的天性戰勝了掙扎起來繼續卷的想法,讓他安然順應了睡意決定躺平。 容念向桌面倒去。 倒下的那一刻,站在他旁邊彎腰好奇觀察著他臉上神情的宗定夜伸出手,掌心攤開放在堅硬的桌面上,正好接住他磕在桌上的側臉。 另一只手扶住了容念的肩。 和上一次一樣,下意識捏了一下。 宗定夜垂眸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但沒有收回它。 對方當然不是什么纖弱的少年,西裝褲和白襯衫里的腿很長、腰很細,熨帖的白襯衫似乎都空了一掌。比很多人要高一些,身材比例完美。 特別肩頸和鎖骨的線條,哪怕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隔著白襯衫rou眼看著,都感到流麗異常。 是一種清爽干凈優雅含蓄的性感。 每一根骨頭,每一寸血rou都是如此完美。 傾向藝術性的優雅美感,往往錯覺會顯得精致脆弱。 手放上去,觸感和眼睛看到的一樣美好。 柔韌細膩鮮活的溫度,不是尸體和骨骼的冰冷僵硬,玉石或任何東西都無法比擬的美好,握住了就會忍不住想要用力一些,再用力一些。 像揉碎一朵荼蘼花,像人類對待過于可愛的事物,會無法抑制的渴望,而產生摧毀的狂熱。 睡著的容念,因為感到不適蹙眉掙扎了一下。 宗定夜微微抿唇,專注到出神的臉上,忽然笑了一下,黑亮的眼睛卻因為高漲的潮熱而沁著一層冰冷偏執的水色。 哦,想起來了,冰冷僵硬的尸體,正是祂自己。 …… …… 容念感覺自己這次加了很長時間的班,累到腦子放空,在猝死邊緣。 他知道自己睡著了,還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 “看到”解寂云的身影從窗外走進來。 昏暗之中,對方站在床尾,悄無聲息地注視著他的臉,然后一寸一寸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