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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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家有一個嗓門大的就夠了?!苯胝f,“再多一個鄰居還不得投訴啊?!?/br> 葉景又忍不住笑起來,感覺今天笑得比過去一個月笑的都多。 自從聯考結束后,他的日子越過越忙,時間都是按畫來算的,小時間段是畫一張速寫要20分鐘,畫一張素描要三小時,畫一張色彩要三小時,削筆要半小時,洗筆洗調色盤要十分鐘,大時間段是周考月考模擬考。 葉景挺享受這種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往前沖的日子,什么都無法干擾他,什么都無法阻撓他,他披荊斬棘,勇往直前,只為了明年的六月。 就是從未遇到的疫情管控、單考推遲、開學推遲,以及可以載入史冊的高考推遲,都沒有使葉景受到影響。 為此就連江倦都感到驚訝,葉喻的那封信,竟然給葉景注入了如此龐大的力量,使他能平靜地永遠面對那么多意外的勇氣。 特別是疫情剛開始的時候,葉景的爸媽回到家里開始遠程工作,江倦的爸媽卻被管控了沒法回來,江亦遠在美國更是不可能回來,江倦只能一人一狗待在家里,每天兩眼一睜就是跟葉景一邊視頻一邊學習。 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各種不確定讓那些年長不知多少歲的大人們都開始感到焦慮,葉景卻很平靜,他像往常一樣畫畫、學習,跟大家一起上網課、做作業。他不上網,不關注外面的輿論,只關注學校的通知,他一鼓作氣到高考的勢頭一點都沒減。 因為高考肯定是要考的,大學肯定是要去的,既然最終的結果是不會變的,那么過程發生多少意外,他都不在意,意外發生了就發生了,扛過去,想要的結果一定會到來。 第77章 二零二零年春 開春4月,學校終于發來了開學的通知,同學們“禁足”的地方從家里變成了學校,不過大家顯然更愿意被圈在學校里,好朋友在身邊總是要更令人放松些。 江倦和葉景更是,葉景在家跟爸媽待著,跟江倦打電話只能偷偷摸摸,跟偷情一樣,還要每天戴著手表擋住手腕上的紋身,所幸爸媽不是會注意他的穿著的人,對他無時無刻不戴著手表這件事并沒有疑問。 現在回到了學校,葉景有時候還是會戴著手表,但在這里戴不戴可以自由選擇而并非必要,而且江倦就在身邊,看得見摸得著,總是要更安心一些。 返校那天,整個教學樓鬧得跟菜市場似的,因為帶著口罩,看不清嘴型就只能靠聽力,所有人說話的音量都往上提了好幾個度,張陌爾更是,說的每一個字都可以用喊來形容。 “我都數不清在家跟我哥打了多少架了!”張陌爾喊,“這個破網課上得我想跳樓!” 徐離喊:“你壓根沒上幾節好吧!每次就是登錄,掛著頁面,然后睡覺,讓我點名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張陌爾反駁:“誰說的!我也是有聽的!我根本沒有睡過去!” 葉景看著她們,默默離遠了一點,避免自己的耳朵在開學第一天就受到傷害。 葉景也不是很喜歡網課,但他沒像其他同學那樣上課掛著頁面睡覺,原因是他家的電腦在書房,沒法搬到他房間里,葉景要用電腦上網課就必須得坐在書房,坐著很難睡著。 江倦也沒怎么睡,原因是那些不會cao作電腦講課的老師總是動不動就點他,點來點去,江倦就是想睡也沒空。 重新回歸線下課,無論對老師還是學生,都算是一種解放。甚至對家長來說也是,用徐離的話來說就是再在家里待下去她家就得家庭破裂了。 5月,五一假期學校沒放人,但在五四青年節當天,給高三的同學補辦了一場百日誓師大會,誓師大會結束后,江倦和葉景在教學樓天臺吹風。 學?,F在規定密閉場所必須佩戴口罩,教學樓里大概就只剩下天臺這一片凈土可以稍微摘下口罩吹吹風了。 江樺的天空總是很好看,特別是黃昏,粉紅一片,燒出來的云像少女蓬蓬裙的裙邊,一卷一層一卷一層,蓋了半片天。 江倦和葉景站在天臺,看著樓底下來來往往的人,他們待在江樺的時間不多了,這些場景看一眼少一眼。初來江樺時總是開玩笑說江樺是監獄,規矩多飯菜難吃,眼看著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心里卻也對這里產生了不舍。 這幾天班里的笑聲吵鬧都少了很多,每次笑完了,就總會想起可以這樣大家坐一起大笑的日子以后很難再有了,悲傷就涌了上來。 畢竟是畢業啊,高中的畢業與初中的又不一樣,初中畢業后大多數人還是會留在本地上高中,雖然可能不同校了,但大家想聚一下還是很容易的,而高中畢業后,大家各奔東西,出國的,外省的,隔著天南海北,想聚一次得提前半年通知都不一定能湊齊人。 畢竟是畢業啊,畢竟是分別啊。 分別是葉景最怕的,他每天花十分鐘站在這里放空自己,呼吸新鮮的空氣,感受指尖掠過的風,看遠處的晚霞,跟江倦說一兩句話。 他們不討論高考,也不討論畢業,只說一些不痛不癢的日常。他們默認了一定會進入同一個大學,一定會一起邁向一個自由且光明的未來,他們不敢去做別的假設,擔心打擊到對方的信心,憋在胸口的那股勁兒散去了就再也攢不起來。 天臺上有幾架紙飛機,應該是今天誓師大會放飛理想時學校弄氛圍留下的,被風從cao場刮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