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再遇尸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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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說的是!”葉楚蕭含著笑,頗有幾分靦腆的應承道。 態度是很不錯的。 但翻譯翻譯,就是‘??!對對對!’的意思。 妖女嬴姝不值得信任,所以你神捕金不遺上趕著去合作? 妖女嬴姝不是什么好人,難不成你神捕金不遺便是了? 神捕金不遺緝拿不法,威懾四方宵小,很大程度上,只因為他身處六扇門,一切都只是機會而已。 倘若他最初入的是原旨教,那會不會變成一方大魔頭? “你不信我?”金不遺盯著葉楚蕭問道。 如果不是此時他修為被封禁九成九,又有兩條龍在暗中監視,他絕對要給點顏色葉楚蕭瞧瞧看。 “神捕大人說笑了,我是十分相信您的,但是我這么說了,您卻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比~楚蕭將信任問題拋了回去。 不過就是拉扯而已,魔法打敗魔法的手段,不見得管用,但是嘴上快活倒是夠用了。 葉楚蕭并沒有此時便和金不遺完全撕破臉的打算,卻也并不想恭維、奉承、追捧著他。 對于此時的神捕金不遺而言,葉楚蕭沒有同其他捕頭一道識趣的死去,從根源上抹掉他的‘污點’,便已經是深仇大恨。 這樣的‘仇恨’,難道會因為葉楚蕭的虛與委蛇,就降低、減弱嗎? 忌憚一個人,永遠不會因為他笑的有多謙卑。 而是看他手里拿著的武器,有多鋒利。 當然,金不遺畢竟是意境修士,這一趟回京之后,固然會受到刁難、冷落,甚至是問責、追過,但絕不會將他廢掉、處死。 如今的大恒,正處在巨大的變局開端,自廢高端戰力,相當不可取,除非朝廷確認,這名高端戰力,已經完全失控。 關鍵在于,金不遺并不是唐素侗,他沒有威脅到所有既得利益者的統治基礎,也沒有抗衡、對抗所有人的底氣與本錢,哪怕是有錯、有罪,也不至于舉世皆敵。 還有挽回的空間,就只會用一些比較保守的態度處理。 “看來咱們不會是朋友了!” “那就談談合作吧!”金不遺終究不是草包,審時度勢還是知曉的。 面對葉楚蕭的態度溫和卻不配合,他直接改變了原本直接以話術誘導,再以權勢壓迫的打算,轉換了套路。 “你要什么條件,才愿意站出來,替我作證,我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因為受了妖女嬴姝的蠱惑?”金不遺對葉楚蕭問道。 葉楚蕭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真相重要嗎?” 那么多的六扇門精銳折損,需要一個說法。 丑聞也需要有人出來背鍋,承擔責任。 妖女蠱惑的說辭,不僅無法取信于公眾,且還會令朝廷威嚴進一步的掃地。 如果葉楚蕭站在金不遺的位置,會選擇坦然認罪,然后以各種看得見、摸得著的行為彌補,再等到熱度褪去后,一步步的cao控輿論,進行洗白。 最后等公眾都接受了他是受到蠱惑、cao縱,或是另有內情的說法之后,再一舉顛覆,完成口碑逆轉。 “時間很關鍵!只剩下十幾年了,我不能被關押起來,這樣憑白的浪費大好的時機。你為我作證,我就能發動人脈和關系,制造聲勢,逆風翻盤?!?/br> “嬴姝的想法是,讓我被控制起來,單純的做她的鼎爐,畢竟只要我一日在外,就有可能因為情緒失控,出現不測?!?/br> “而只要我被控制起來,那么不僅失控的風險大大降低,自身的修為也會因為限制,而難以寸進?!?/br> “這是她最樂意看到的?!?/br> 說到這里,金不遺刻意停頓了一下,看了葉楚蕭一眼后,接著說道:“你也別想逃過她的算計,等到我被限制之后,你也會是相同的結局?!?/br> “你應該知道,無垢天女是通過鼎爐的視角,去真實的感觸、感受世界?!?/br> “但是你知道,無垢天女該如何徹底的擺脫心丹的反噬嗎?” 不等葉楚蕭回話,金不遺便說道:“這是一場賽跑,誰跑在前面,誰就能通吃所有。情緒并不是缺點,當達到無定境時,強大的情緒、情感爆發力,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優勢,也是在無定無常之境界中,唯一可以相信為憑證之物?!?/br> “嬴姝將你拉進這場比賽,看起來好像是承擔了更大的風險,但這也變相的說明,她貪婪的需求更多,并不只滿足于我一人之反饋?!?/br> “她現在會培養你,但當你對她真的產生威脅時,她又會想盡辦法的限制你,甚至是廢掉你?!?/br> “我們才是天然的盟友,而她是我們共同的對手?!?/br> 金不遺說了這么多,從頭到尾都只是在表達一個意思。 那就是他與葉楚蕭,是站在一道上的,葉楚蕭必須幫助他。 為此他不停的拉拽出嬴姝來,將嬴姝豎立成一個靶子,妄圖通過嬴姝的威脅,來讓葉楚蕭迷惑···忘記了現在真正的矛盾所在。 假設葉楚蕭真的幫助了金不遺。 那他會面對什么? 那些從云夢澤一役中活下來的捕頭們,都會將他視為叛徒,對他怨恨。 讓這些人怨恨金不遺,他們不見得敢,但卻很自然的可以將仇恨,轉嫁到葉楚蕭這個‘叛徒’身上。 哪怕這個‘叛徒’真正意義上救了他們的性命。 同時,葉楚蕭同樣身為妖女嬴姝鼎爐之事,也會大范圍的爆開。 他會承受更多本不歸屬于他的惡意。 有時候承擔心丹,也相當于承擔因果。 那些奈何不了嬴姝和金不遺的人,都會轉移目標,將惡意對準看起來‘好欺負’的葉楚蕭。 同時,利用價值大不如金不遺的葉楚蕭,也會因為‘翻供’,而被六扇門拋棄,為朝廷所厭惡,來自官方的支持,也會離他遠去。 從很多角度上來講,葉楚蕭都沒有替金不遺開脫的必要。 “時間不早了,我和人還有約定,就不繼續打攪神捕您休息了,今天的聊天,就到此為止吧!”葉楚蕭退后幾步,就要離開房間。 捋清楚了利弊,也就看穿了金不遺用言語設置的迷障。 “等等!我可以教你太上道的《忘情咒》,它能幫助你斬斷妖女的凝視,你也不想你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心中的念頭,都被那妖女輕易獲取吧!”金不遺見葉楚蕭要走,終于不再云里霧里亂扯一堆,而是直接拿出了籌碼。 葉楚蕭抱拳拱手,依舊轉身離開。 倒不是當初嬴姝的警告起了作用。 《忘情咒》畢竟是太上道的秘傳法咒之一,即便是不學,借鑒價值還是極高的。 這種高端玩意,即便是造化之船上有可能兌換到,代價也極為高昂,葉楚蕭現在還遠支付不起。 只是,和《忘情咒》相比,幫助金不遺脫罪的風險更大,代價更高昂。 何況葉楚蕭也有把握,憑借心靈護甲,嬴姝固然可以與他在內心溝通,卻絕對無法捕捉到他真實的念頭。 “我可以保舉你做金章捕頭?!?/br> “你現在已經是妙境修士,雖然境界還差了一些,但只要由我擔保,你依舊可以破格被提拔為金章捕頭?!?/br> “六扇門內,只有金章才是核心,也唯有金章捕頭,才有資格接觸到六扇門內儲藏的五種絕頂神功,七種頂級秘術,甚至是借得神器黑龍鍘的一絲威力?!苯鸩贿z不得已繼續加大籌碼。 葉楚蕭依舊搖頭轉身,腳步更快了些。 “小子!你有膽走出這扇門,此事罷了,即便是殺了你會讓心丹回流,我也定要斬你?!毖垡娎T不成,金不遺開始了最后的暴力威脅。 此時的他,終于不再表現的鎮定自若,頗有幾分失亂方寸之感。 面對威脅,葉楚蕭回首轉身:“那就來吧!” “我等你!” 說罷葉楚蕭跨門而出。 轉出門去就向妖女嬴姝邀功,將方寸發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傳送過去。 他當然清楚,妖女嬴姝雖然全程沒有發話,但肯定在借著他的雙眼、雙耳,看著、聽著金不遺對他的蠱惑。 不過是會哭的有奶吃罷了。 自己不主動邀功,難道還等著妖女上趕著喂好處? 果然,嬴姝好似忽視了葉楚蕭與金不遺對話中,那些態度‘曖昧’的部分,直接慷慨道:“七天之后,你去大友商會,報上‘李霧’的名號,以‘玄真咒第三篇第七章’為暗語,就能領取價值三萬靈玉的資源?!?/br> “多謝!”葉楚蕭喜笑顏開。 果然就像金不遺說的,現在的妖女嬴姝,對他極為慷慨。 培養、關照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找個機會,我還得回學院世界?!?/br> “兩層心靈護甲遠遠不夠,而且···小丑這個身份,還有收割盈利的極大空間,我完全可以借助那個世界的特殊性,將小丑這一層心靈護甲,疊的更加厚實?!比~楚蕭心想。 金不遺說他是受了妖女嬴姝的刻意影響,這才在龍宮失控。 這個說法,葉楚蕭認可一半。 妖女嬴姝,確實有這么做的動機和可能。 葉楚蕭之所以被嬴姝大力培養,是因為他‘弱’。 嬴姝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的利益出發,對他進行培養,都說得過去。 而金不遺與嬴姝,是直接較量的競爭對手,她給金不遺挖坑,那屬實再正常不過了。 官船在江面上奔行,等到了夜幕落下來的時候,距離神京城,還有足足六七千里的水路。 “速度有些慢了!”甲板上,金三娘望著左右兩側被破開的滔滔江水,鎖緊了眉頭。 自從龍宮之難后,金三娘的穿著打扮,也保守起來。 不僅完全收攏了領口,還披上了暗紅色的披風,將姣好的身形,完全的籠統在了寬大的披風之下。 劫后余生,所有人都難免有些悵然。 她是六扇門的‘老捕頭’,不少認識的熟人,都折損在了龍宮一戰中。 其中大半,就是死在金不遺的雙戟之下。 “龍王與龍后一道施法御水,雖然是逆風逆水,但這樣的速度···還是慢了些?!苯鹑镄÷曊f道。 另一位金章捕頭站在一旁,似乎有想法,卻又欲言又止。 “他們在等!等人來殺我們!” “我們是誘餌,而他們要抓住來殺我們的人,用這些人作為籌碼,與朝廷談判,上堯山搜查云夢大鼎的下落?!贝掼ぶ苯诱f出了眾人的擔心與懷疑。 龍后與龍王的護送,僅在暗中,而無任何明面上的張揚,就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 “他們就這么肯定嗎?”金三娘露出一抹苦笑。 另一位金章捕頭,反而是要樂觀一些,開玩笑說道:“你們再猜一下,如果真的有人來,會是誰,會是什么人?” “是神京幾大衛所的人?還是軍方?暗侍?或是收攏、招募的江湖中人?” 他終究沒有把話說透。 比如···是少年皇帝的人,還是那位執掌大權的太后,安排的人。 “應該是一些江湖宵小吧!” “六扇門的捕頭,被江湖宵小報復···這很合理?!比~楚蕭也開口說道。 夜幕深層。 江水拍打著船板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江面上突然翻滾起了nongnong的霧氣。 霧色朦朧里,人的感官都變得模糊。 入了妙境之后,葉楚蕭看的更加的‘清晰’。 這濃霧里,帶著一種灰色的‘顆?!?。 正是因為這些灰色的顆粒存在,修士的念頭才很難穿透出去,看清濃霧里隱藏的真相。 葉楚蕭轉頭看了一眼金三娘,快速說道:“小心!這霧···和上一次在漢河上見過的很像?!?/br> 說話的同時,葉楚蕭拔出了寶刀,凝聚天地能量,以個人意志賦予刀芒以‘靈性’。 寶刀一揮,繁復的刀芒,凝結成花瓣一般,圍繞著葉楚蕭的周圍,反復開合。 比葉楚蕭出手更快的是金三娘。 她身上的斗篷轉動,大量的飛刀從她的腰間飛出,然后縱橫交錯,在甲板上形成了一張飛刀縱橫的網。 “怎么回事?”另一位金章神捕嚴沖問道。 “小心絲線!”金三娘只來得及提醒了這一句話。 大量的猩紅色絲線,便從灰色的霧氣里,突然涌動出現,直接環繞了整艘官船。 來的是尸毗老人! 同樣的手段,他要將這艘官船上的捕頭,全都殺死。 金三娘布下的飛刀網絡,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 但效果并不顯著。 大量的血色、猩紅的絲線穿梭切割而來時,那些原本由千年玄鐵混合星辰鋼打造的飛刀,竟然被快速的‘污染’。 這些絲線全都由污血所化,最擅長污人法寶,破壞其中的靈性。 “結陣,直接用陽屬性法術,將這些血線蒸發!”嚴沖大吼一聲,人已經化作了陣型的核心,率先發動了術法攻擊。 搖身一晃,手持復雜的手印,三頭的烈火狂蟒,已經沖出了甲板,焚燒向那些纏繞、切割過來的血線。 同時,八名捕頭分別站定方位,與嚴沖一道,組成了簡單的雁字陣型。 陣型雖然簡單,但卻以術法、符咒、刀光劍氣以及遠程進攻的飛劍、弓箭手段,進行了二級復合。 在更加立體的空間里,形成了防御效果。 這是很具有實戰價值的戰陣手段。 而且正是因為其站位簡單,反而可以幾乎無限的往陣型里添加人手。 多一人,就是多一分戰力。 少一人,也不會影響到整體的完整度。 不得不說,嚴沖與他手下的這批捕頭,配合的十分默契,相當有經驗。 奈何···出手的尸毗老人,亦是老牌的邪道高人。 萬千的血色絲線扎過來,并不針對人,而是針對眾人腳下的官船。 官船若是散了,眾人只能墜落江中,從而被尸毗老人分開擊殺。 直到此時,尸毗老人都沒有顯蹤。 “指地成剛!”數名擅長咒法的捕頭,紛紛出手,將能量打入腳下的甲板和船體之上。 霎時間,本就是用百年鐵木制成的官船,再提升了數個堅硬程度。 血色的絲線擊打在船體和甲板上,拉出一道道的裂痕,卻終究沒有將船體撕碎。 強大的力道,順著能量之間的關聯,由那幾名捕頭承受。 他們紛紛因為能量倒灌,而吐血不止,卻沒有絲毫停止施法的打算,反而借助噴出的鮮血,施展更加兇險、賭命的手段,定要護住這官船不毀。 “放水鬼!”嚴沖喊道。 專修旁門手段的捕頭,拉扯著身上的藏鬼袋與鬼傘,放出降服的水鬼,將它們散入江中。 以這些水鬼的視角為定點,施展玄光術,數十個視角形成的光幕,在官船上方匯集。 水鬼們的視角都相當有限,但匯總起來,似乎可以用來分析判斷出敵人所在的位置。 此時龍王與龍后還未出手。 似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抓住尸毗老人的尾巴,也還沒有判斷出,來的是否只有尸毗老人一人。 那血色的絲線,在灰色的霧氣中亂舞。 數次抽擊與穿刺之后,都沒能撕裂眾多捕頭眾志成城,撐起的防御。 扭轉角度,血色的絲線開始集合、集中。 它們在半空中交匯,然后化作了一只血色的巨大利爪。 利爪抓住了官船,將整艘船從江面上拉起來,然后拉上高空。 “助我出手!”嚴沖一聲落下,手持雙手闊劍,渾身已經燃起了青色的火焰。 “請祖先顯靈!”嚴沖接著喊道。 隨后在他的身后,浮現出身穿青色戰甲,身形高達十丈,魁梧、張揚,卻陰氣十足的身影。 “這是···陰壽未絕的修士,rou身死后,借助香火凝聚的鬼體?!?/br> “嚴沖召喚這樣的祖靈,雖然借助了鬼修之力,但自身也會被陰氣侵染,次數多了···未必沒有被奪舍的風險?!比~楚蕭心想。 剎那之時,只見嚴沖與那鬼修祖靈合一,完全化作了青皮青甲,身形魁梧的巨型怪人,手持同樣放大的雙手闊劍,跳出了甲板,一劍向那血色的大手劈去。 金三娘同時一躍上半空,披風完全的展開,披風之下藏著的是大量的飛刀、符咒還有密密麻麻的飛行甲蟲。 它們鋪天蓋地的撒出去,然后組合在一起。 符咒落在飛行甲蟲身上,為它們鍍上了一層金光護甲。 甲蟲在金三娘的咒語cao控下,吸收龐大的天地能量成長,在數個呼吸之內,便都化作了猙獰、兇惡的甲蟲戰士。 它們將變大的飛刀握在手中,密密麻麻的撲向血色的利爪,為嚴沖的沖鋒進攻創造機會。 面對一位老牌,且疑似意境級的邪道修士,他們并未失去膽魄,而是勇敢亮劍。 當然,這也并不是無腦還擊。 他們都很清楚,只有逼迫尸毗老人認真起來,不得不在迷霧中現身。 那兩條龍才會出手,將尸毗老人擒下。 畢竟沒有了主場加持,即使是龍王與龍后聯手,也只能保證潰敗尸毗老人。 要想將尸毗老人擒下,他們還得抓住機會,雷霆一擊才行。 沒有交流,但這已然是捕頭們與兩龍之間的默契。 眾多的飛行甲蟲戰士,被那化作巨型利爪的污血所腐蝕。 腐蝕的力量,同樣在灼著船體,要將船體腐爛,將船上的人,全都捏死。 葉楚蕭同樣在實戰符咒之術,對抗污血對船體的侵蝕。 對能量的強力掌握,以及塑能天賦的優秀,讓葉楚蕭在這場防御戰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一人,就幾乎相當于多名銀章捕頭的聯手。 “死氣在蔓延!” “龐大的死氣,就像致命的征兆,不斷的在我身邊跳躍?!比~楚蕭緊握著手中的刀,克制著將刀揮出去的沖動。 此時的葉楚蕭,感受到了長生刀的魔性。 那彌漫在周圍的死氣,不斷的向他靠近,被他吸收。 這吸收仿佛是沒有上限、沒有盡頭的。 只要他能支撐下去,扯入刀中更多的死氣,他就能將這還未出手的一刀,堆疊到一個無比恐怖的境地。 “這簡直就是賭博?!?/br> “賭徒心態之下,恨不得無限的疊加,等候更好的出手時機?!?/br> “但就是時機十分關鍵,太早出手,死氣凝結不夠,威力不足,前功盡棄。出手晚了,錯失了反攻的良機,反而因為壓抑與克制,真的失去了生命?!比~楚蕭揮動著左手,凌空畫符,一道道的符咒,形成了墻壁,擋在了周圍。 轟!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炸響。 嚴沖的那一劍,終于起到了效果。 抓住船體的利爪,整個的燃燒起來。 青色的火焰,帶著陰詭的力量,與本就污穢、邪祟的污血,進行著歹毒的拉扯。 灰色的霧色之中,尸毗老人的身影,終于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