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今天炸一輛車,明天可能炸兩輛車,后天就有可能把他的車給炸了,再后天可能又把這棟房子給炸了。 安室透想把他從身上扔下去,下面的地毯也不會讓他摔壞多少。 酒井策先發制人抓起安室透的手咬了下去。 右邊一顆尖尖的虎牙,深深的刺著那偏黑的皮膚。 嘶 安室透用力把手抽了回來,用另一只手壓住酒井策蠢蠢欲動的下巴,把他頭往后推。 看著那極其清晰的咬痕,估摸著再久一點就會出血。 安室透嚴重懷疑這家伙想把自己一整塊rou都給咬下來,看他今天不好好教訓這個家伙。 安室透把酒井策扔到旁邊,剛準備上手。 諸伏景光就過來把他拉開。 諸伏景光眉尖輕挑,“你們兩個別鬧了,zero去吃飯,小策去洗澡”。 說著就要把酒井策拎起來,被酒井策一個滾身躲開。 酒井策忍不住開口:“蘇格蘭,我已經不是當年三四歲的小孩子了,洗澡不需要人拎”。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繼續把他抓起來,把酒井策抗在自己背上,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安室透也忍不住開口,“hiro,你不能老這么慣著他”看著這兩個人都氣不打一處。 就是因為老慣著他,才把他養成了這種無法無天的性格。 諸伏景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忍著笑意,繼續走。 說的好像只有自己慣著一樣,明明zero剛剛也不會做什么吧。 諸伏景光把酒井策推進浴室,又回去安慰另外一個。 這個家沒他遲早得散,一個兩個都那么孩子氣。 酒井策丟了一顆浴球進浴缸,脫光衣服躺進去。 脖子以下全都浸泡在溫水中,浴霸照射著,全身舒適的放松躺著。 一躺就是一個小時,慢慢的在里面睡著了。 迷糊中好像有人把自己從水里抱起來又放下。 酒井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很安靜,巨大的被子只讓他頭部露出,房間沒有開燈。 酒井策在床邊摸索了好久才找到自己手機。 凌晨2點多 摸著自己的臉還有點微熱。 酒井策把手機放下,翻個身繼續睡。 第10章 發病 黑暗的房間床上,酒井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只留出一條縫,仿佛在注視著什么。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那同樣沒有光亮的實驗室。 他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因為過度的疼痛他的意識只是處于半清醒的狀態,就在快被痛暈過去的前一刻,他還在注視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在他的肚子里揮動著刀具。 他想發出求救的聲音,那對看起來和藹溫柔的夫妻,目光只在數據中偶爾瞥向他只是眉頭微緊。 坐在旁邊等待他完全暈過去時,就會把他再一次拉醒,讓他繼續感受這痛苦的護士jiejie。 實驗室里進進出出的研究助手,他們手上端的都是從自己身上剝下來的一部分,那么紅那么黑。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那樣冰冷,他只是他們在手術臺上可以任意使用的工具。 在意識完全昏厥過去的最后,聽到那對夫妻說的那句‘生命特征清零,醫學上確定死亡’ 小策知道自己又要死一次,但沒事,很快又會活過來。 因為小策心中也不想自己死,這個時間景光已經在家做好飯等他了,景光和零也知道自己今天不會回去,但還是會做上他的飯。 小策還在等待著明天活過來,然后去找琴酒玩。 爸爸mama說等小策的身體好了,就帶小策出去玩。 4歲的小策已經有兩年沒見到爸爸mama,知道爸爸mama還活著,是那一個月可能才會打過來一次,通話從來不超過5分鐘的電話。 小策很聰明,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么會這樣。 因為他就是為了變成這樣而出生的。 睡夢中的酒井策被夢中的一切驚醒過來,明明已經過去那么多年,明明當時還這么小,可那些經歷在記憶里還是那么的清楚。 冰冷的實驗室,冰冷的實驗臺,冰冷的儀器,那些人冰冷看一個工具的目光。 最后一次見到父母,他們那冰冷的目光。 酒井策感覺全身變得寒冷,仿佛深陷于寒冰之中。 手開始變得顫抖,直至全身。 酒井策把自己縮起來窩進被子里,試圖去感受一點溫度。 雙手抓在腿上,已經在腿上抓出明顯的痕跡。 他不敢去閉上眼睛,他不想再去感受那種感覺,那種被活生生剝開肚子的痛苦,那種被扔進極寒冰被冰凍到全身沒有意識的痛苦。 酒井策這樣蜷縮著自己,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藥! 拿藥! 酒井策把被子掀開,試圖爬到床邊拿藥。 感覺自己深陷在那種黑暗中,害怕的刺骨感讓意識越來越模糊。 酒井策摔倒了,倒在床下。 磕到了床頭柜的一角,腦子更暈。 好冷 酷暑的天氣即使在夜晚,也能感覺到多少清涼,現在酒井策卻感覺全身都很冷。 坐在感覺自己要暈過去的時候,酒井策嘴巴動了動,想用出力氣叫出什么。 “波本!”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隔壁的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