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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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天回家也不出門光知道看電視,也愁得很呢?!甭牭剿说目滟?,老姚本能的謙虛否認。 “老姚,這是咱市局的同志們,你中午先把他們帶到街道上吃飯,下午回來之后把車一洗去把我孫子接回來?!贝彘L隨意的安排完和謝許二人打了招呼,便和陳所回家吃飯。 如此之下,謝嘉弈他們只能卻之不恭。 -- “不好意思啊大叔,耽誤你吃飯了?!?/br> “沒事,前面就是我們村的街道,這邊吃的挺多的。你看你們吃啥,我在這吃碗面,你們吃完了就給我說,我開車送你們回村?!?/br> 謝嘉弈聽到對方倒沒有要和自己一起吃飯的意思,也不強求,反倒是如愿以償地抿嘴偷笑,回過頭恰好和坐在后排里面的許星柏眼神對視。 看到對方的瞬間,謝嘉弈收回嘴角弧度,清清嗓子重新回到隊長人設:“吃什么?” “這里什么也沒有,就吃點米飯菜吧?!?/br> “這里連奶茶咖啡都沒有?!?/br> 謝嘉弈拿手機看大眾點評,宛若在做一道非常難的數學題。 “這種村鎮街道最賣座的就是新鮮的食材,”許星柏只當謝嘉弈挑食,望著周圍飯店門牌嘗試提出建議:“今天這么冷,下午可能還要去村民家走訪,我們喝點牛rou湯?” -- 兩碗牛rou湯端上桌,兩人互相也不說話,直接一人一口,喝下半碗身體解凍,彼此之間的氣壓才緩緩流淌起來。 “有什么想法嗎?” 許星柏慢吞吞的拿起一張餅一點一點撕開丟盡牛rou湯里,熟稔的蹙眉搖搖食指:“我覺著這具女尸就是村里人?!?/br> “其他的,什么仇殺情殺,什么為了傳達震懾什么,都只是一種懷疑,有待考證?!?/br> “首要的,是要搞清楚她是誰?!?/br> “兇手將她的頭顱割下,也代表著,知道她是誰,就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就知道兇手是誰?!?/br> “我們已經確認,這里沒有血跡沒有死者的衣物不是作案現場,她是被死后轉移到這里來的。怎么來的,如果是被抬過來拖過來,時間過久應該會被人看到。如果是自行車電動車摩托車小汽車,應該有車轍印以及,村道口的攝像頭記錄?!?/br> 聽到許星柏的思緒,謝嘉弈仰起頭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扭扭酸澀的脖頸—— 有點東西。 謝嘉弈沒有接著對方的話繼續延申,而是語氣輕松:“先吃飯,我們下午在村子轉一轉,晚上大家一起碰個頭?!?/br> “可——”許星柏本想繼續說什么,觸及謝嘉弈的眼神,默默的閉上了嘴。 -- 下午司機老姚將謝許二人送回村口,顧不上休息,便開車去洗車給村長接孫子去了。 “不是現在已經不允許公車私用了么?”許星柏望著對方已經消失在路口的車身,喃喃吐槽。 “你沒看那輛車大眾suv,一看就不是村里的公車,而是村長自己的車?!敝x嘉弈聳聳肩拍拍許星柏一起往村里走:“現在村委會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或許老姚并不是司機,而是其他崗位,兼職而已,只為混到最后的退休金。否則也不會任勞任怨,一大把年紀還在做這些接送村長孫子的事?!?/br> 兩人正往前走,便聽到路邊村屋里傳來孩子敲門可憐巴巴:“爸爸,我餓的很,我餓的很——” 不等謝許兩人說話,開門聲響起。 隨著一聲經典的罵街,嗵的一聲,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孩子像只野貓似的,沒有了聲音。 之后整條街恢復了平日的安靜。 這樣的安靜,卻像錘頭一般砸在謝嘉弈的心上。 謝許兩人對視一眼摒氣提神準備進屋,對面的門卻開了。 “謝警官?” “王佳?” 看到熟人出現,謝嘉弈本能的有些輕松,指指身邊的村屋:“我剛聽著里面好像有小孩被打的聲音?” 不等謝嘉弈說完,王佳蹙眉咬緊牙關,已經大步沖了進去。 謝許兩人跟著王佳從大門沖進去,經過門口兩間屋和廚房,直往堂屋走去。 門被屋內人鎖住,王佳貼著耳朵邊聽邊道:“孩子在里面哭?!?/br> 王佳用力捶打著堂屋的門一臉著急:“金大寶?!金大寶?!你是不是在打孩子?!我告訴你警察就在這里,你再不來開門,我就踹門了!” 聽到有人打孩子,許星柏跟著上前捶門:“我是市局刑警,開門!” 很快堂屋里間門被打開,一臉殺氣和怒氣的金大寶走出來打開門,靠在門欄抱著胳膊望著眾人:“什么事?” 王佳沒有理睬他,撞開對方直往里間去找孩子。 許星柏瞥了一眼滿臉橫rou眼神兇惡的金大寶,大步跟著王佳先進屋查看孩子的情況。 沒有暖氣的屋內到處透著冰窖般滲冷。 三歲多的小男孩被脫下褲子按在揭開被子的床鋪上,雙腳距離地面還有二十多公分,屁/股上已經是紅彤彤的掌印。 地下一灘水漬。 王佳呀的一聲,在床邊的塑料袋里找了一條褲子先為孩子穿上,將臉色蒼白渾身癱軟的孩子抱起來。 像是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一樣,孩子在王佳抱住的瞬間,將腦袋窩在王佳的頸窩里,像只小貓喏喏哼了哼:“王叔,我餓?!?/br> 家暴。 這是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