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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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風于是這才繼續說下去。 “我有個同窗,是李侍郎的幼子,寫得一手好字,仿技亦出眾,可以找他幫忙?!?/br> 福嘉在記憶里翻翻找找,實在沒找到這個李侍郎家的幼子到底是誰,質疑:“靠譜么這?” “瀚章院早散學了,我估摸著他回府了,我明日把人帶來,你們就知道了?!绷珠L風信誓旦旦。 * 信鴿羽翼雪白,足上系著一只小巧的竹筒,從天際飛過時被人干脆利落地射了下來。 那人箭技高超,鴿子只受了皮外傷,鮮血也出得少,再養幾日便能好全。 十七將竹筒解下來,信鴿扔給一旁的十八:“好好養,萬一有用?!?/br> 十八剛打算今晚同他烤了這只鴿子,聞言痛心,怕自己越看越想吃,干脆將視線移開,愁。 做太子的暗衛差俸自然不少,自是月余他就花了大半,現今一枚銀子都擠不出來了,難得想加加油水,這只鴿子竟然還有用處! 十七看他神色就不放心,又囑咐了一次,得到對方的保證才握著竹筒進殿。 裴瑯正和鄭朝鶴下棋,鄭朝鶴才學精湛,卻是個臭棋簍子,下不了幾個眼看要輸了,耍賴要退回去。 裴瑯輕輕一抬眼皮,彎下唇,指尖銜著一顆白玉棋子推抵著他的指尖,問:“先生要賴賬么?” 他話說得直接,面上又似笑非笑,鄭朝鶴知他溫潤面下是怎么樣的狠戾,怵得慌。加上一把年紀了,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對!我下不贏!”只好將棋子一扔,含糊:“不比了不比了!誰人不知裴太子一手爛柯下得好……” 十七從門口進來,當即為裴瑯說話:“棋,是先生要下的?!?/br> 還不忘補充:“每次都是?!?/br> 鄭朝鶴棋技爛,偏偏還愛拉人下,聞言抱著棋盤氣呼呼地找了個角落待著,嗆十七:“喲,小啞巴有什么事?” 十七話寡,鄭朝鶴也樂得逗他。 他不理人,將手上的信箋給裴瑯遞過去。 裴瑯順著信箋的紋路,指尖最后輕輕點到了信尾處,他很平靜地看著紙上的內容,最后摩擦過信尾的痕跡,將信紙靠近燭火處燒了。 鄭朝鶴還沒看是什么內容呢,坐起身來,過去瞟了一眼,略有些心驚,倒吸了口氣。 信上書著“影衛被捕,子時處理?!?/br> “那人實在膽大妄為,何不趁著這封信找出幕后之人?!?/br> 裴瑯將信紙燒凈的灰燼盡數倒落,他語氣波瀾不驚:“墨是尋常墨,紙卻不一般,信尾紋是常王府的,如此顯而易見地指向常王府,又那么湊 巧然十七截了,這信的作用也只能是將注意力往常王府引,留它無用,不如燒了?!?/br> 常王是當今圣上胞弟,圣上留他在京,他為人好大喜功,又魯莽冒進,鄭朝鶴對他評價不高。 “常王狼子野心,”鄭朝鶴點頭:“就算這事不是他所為,也不能留?!?/br> 裴瑯不置可否。 鄭朝鶴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在心里罵人呢,湊上去,問:“罵什么?” 裴瑯彎了下眼睛,好脾氣地回他:“我罵,他蠢鈍如豬,愚不可及,被人借刀殺人也不會只有一次,早晚會死?!?/br> 鄭朝鶴應和地點頭。 接著聽他補了后半句。 “哦,我那叔叔還是個臭棋簍子?!?/br> 鄭朝鶴:…… * 姜君瑜第二日也沒能見到林長風口中善仿技的李小公子,聽林長風說他這幾日風寒了,和夫子告了假。 又是一個風寒的。姜君瑜對李小公子很是同情,但同情歸同情,那十遍的《白林詩集》也是真煩人。 “他什么時候回來?”福嘉手肘撐著窗,半邊身子探出去,問外面的林長風。 “不知道?!绷珠L風嘆口氣:“不過他體弱,起碼得病個好幾日吧,你們要是急的話,后日一起去常王妃的生辰宴?雖在病中,大抵也會去的?!?/br> 常王妃算是從小看著福嘉長大的,福嘉自然是要去的,也拉著姜君瑜一同去。 姜君瑜確實很想要人同自己抄那十遍的詩集,沒多猶豫就應下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還問了一句:“太子會去么?” “表哥要是不去,常王指不定怎么在背后說他呢?!备<坞m然很喜歡常王妃,卻不怎么喜歡她那莽夫表叔,她小聲:“他小肚雞腸著?!?/br> 姜君瑜寬慰她,心里有點高興,正好后日可以再試試,看看太子到底是不是好人。 第05章 姜君瑜初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愛出門,姜善中聽說她要去給常王妃賀生辰,還稀奇了一會,又從庫房里找出上好的羊脂玉簪子叫她拿去做壽禮。 常王與圣上非同母同出,所幸他性子直率,在奪嫡中站隊了位,圣上于是在京城給他辟了院子,讓他做個閑散王爺,好好地養著。 “常王府大著呢?!备<蜗氲接讜r自己在這抓迷藏,直到天黑了才被路過的婢女找到,囑咐姜君瑜:“我去找表嫂請安問好就來陪你?!?/br> 姜君瑜不喜歡動彈,聞言點頭,和她說自己不急,福嘉于是快快活活地去找常王妃了。 林長風是定遠侯世子,自然留在前廳客套著,福嘉所幸和他約了一會在后院見見那個李小公子。姜君瑜留在后院的亭閣等他們。 常王府的亭臺樓榭布置得很有巧思,姜君瑜這個位置恰巧能看到下方蓮花池的勝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