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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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次王雅蕾沒有再發火,她只是站起來。 “別再來了。不再會!”她說,站起來轉身走了。 “蕾蕾?!?/br> 她聽到老舒在背后叫她,卻一步也不曾停留。她快步走過大廳,生怕自己一轉身走了回去。 她也有她的自尊,雖然連視線都有些模糊,眼淚落下一滴,她就用手指快速抹掉一滴,生怕被人看見。 一直走到高區電梯口,她才稍微能控制些情緒。前面有幾個人正排隊上樓,她吸了一下鼻子,排在最后。 她看著自己的腳,鞋尖上有點臟。嗯,前方人的米色褲子有點眼熟? 她一抬頭,李塵正拿了一杯咖啡看著她,咖啡紙杯上 logo 是一樓餐廳。 “你好,leona?!崩顗m說。 “我...下來吃飯?!?/br> 李塵沒說話,把手里的紙巾遞給了她。 王雅蕾接過紙巾,發現食指上臟兮兮一抹……剛才擦眼淚時,下眼瞼的睫毛膏都抹掉了。 第4章 惡犬(4) 李塵什么都沒說,轉過身,臉上的表情看不見。電梯到了一樓,他進了電梯。王雅蕾假裝拿出手機接電話,走向了一旁。 金屬門合上后,王雅蕾走進了空無一人的樓梯?;璋档母袘獰粝?,她靠在墻上,一條條刪除老舒的短信,一次性哭了個痛快。 哭完后,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她走進洗手間,用臺面上的護手霜和洗手液把妝都卸了干凈,素面朝天進了公司。 走進辦公室,拉上百葉窗,戴上框架眼鏡,王雅蕾整個人鉆在屏幕后面。 她集中不了精神,但郵箱里密密麻麻的郵件,除了日常工作,還有李塵待處理的那封郵件。她摸了摸口袋,發現李塵給的紙巾還在口袋里,她把它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箱。 紙巾剛落進垃圾箱,她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她說了一句請進,探進來一張年輕的圓臉,是審計小組的一個女孩子,她也姓李。 “老大讓我來問一下,方便不方便給我們 2 張門禁卡?!?/br> “老大?roger?” 王雅蕾覺得這個稱呼好笑,又有些親切。她想到了還未身居高位的邵總,那時作為 team leader 他一直被下面的團隊叫老大,一起工作到深夜,一起吃火鍋夜宵。升到了副總后,下頭人恭敬加了個總字,自此拉開了距離。 見她遲疑,小李以為不愿意,便改口說一張也可以。 王雅蕾笑笑,“兩張可以的,我們這里一般有三四張備用。等下我讓前臺拿給你們,今天我也會晚,會和你們一起下班,有事可以隨時找我?!?/br> “不用的,老大說讓你早點下班?!?/br> 小李說,“他讓我轉告你,你們的資料整理的很清楚,郵件稍微晚一點回復也沒問題。你先回去休息吧?!?/br> 王雅蕾腦中過了李塵轉身前的表情, “嗯,那我看情況,門禁一會兒我給您送來?!?/br> 小李點點頭,出去了。 王雅蕾想了想李塵的話,打開電腦又看了一遍郵件。平靜下來,感受已經有些不同。問題是好多個,但基本面就是 2-3 個。方向清晰,不像是在刁難,更像是在求證他的某些想法。 她有了點信心,甚至有了工作興致。對方釋放了善意,她的態度就不能只落在口頭。 對于有目的的內審小組,分公司往往都是戒備的,提交的資料和說明一般在公司內部需要二次討論審核,更別說開放給他們自由檢索電子資料的權利,那簡直是自尋死路。 但王雅蕾認為,他們走了很多家分公司,問題大同小異,再無新意,而自己所在的公司除了她不可控但毫無新意的部分,其他部分并無重大瑕疵,甚至算得上出色。如再按照以往的防備,不只加大彼此的工作量,還會引發厭煩情緒,使他們在報告上記上一筆。 與其如此,不如做個人情。 她給何仙姑打了個電話,大膽提了一個建議。 “把你的 id 給他們用?”何仙姑聲稱血壓高,下午就請假回家了。 此刻他分不清這是王雅蕾的想法還是內審提議,但沒問,大概覺得一問這事兒自己要擔責。王雅蕾說沒風險,他便也不做那惡人,讓王雅蕾自己看著辦,他不懂??偨浝聿辉?,王雅蕾主導,他給自己的定位是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 王雅蕾再次走進會議室時,李塵正在和內審員看文件。她將兩張門禁卡遞給小李,同時遞上了一張小紙條。 “這是我的系統賬號和密碼,允許兩個人同時登陸,你們可以用來檢索走完流程的合同。不過是內網,需要用我們的電腦,茶水間旁的公共電腦可以,那臺也連打印機……近五年所有的合同都在里面了,五年再往前在檔案室,需要我找給你們?!?/br> 這種做法,包括李塵在內的人都表現出了意外。那幾個年輕人臉上甚至出現了感激。 “都是同事,大家彼此行個方便……我今天 8 點下班,如需要我也可以延遲,看你們需要?!?/br> 王雅蕾此時已恢復了自信。跟他們又客套了幾句,比如問晚餐怎么安排,需要什么飲料,就離開了會議室。 晚上 8:10 分左右,她回復完了郵件,隨后去了一下會議室。審計組還在忙碌,李塵在窗邊打電話。她探頭進去,說了一聲郵件已經回復。小李對她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后和她擺了擺手,像是并不需要她了。于是她也擺了擺手,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