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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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宿舍是四人間,不過是混寢。另外兩個女生跟她和趙予溪的專業不同,今天下午有課,所以不在宿舍。    應湉坐起來,靠在墻邊緩了緩。給室友發完消息,又給導師發消息。    磨磨蹭蹭半天,她實在是懶得動,挪一點兒就停在那不動,像電量耗盡的小機器人。直到室友熟悉的聲音在走廊里漸近,嘻嘻哈哈地推門進宿舍,她才下床。    舒紜和杜詩檸一進門就對她各種噓寒問暖,把打包好的粥和桂花糕放在她的桌上。    “我們倆在食堂看到一帥哥!”杜詩檸按捺不住,興奮地把椅子往宿舍中間拖了點,坐著剝葡萄,加重語氣強調,“巨帥?!?/br>    舒紜贊同地點點頭:“比我的夢中情人吳彥祖還要帥?!?/br>    趙予溪疑惑:“你的夢中情人不是金城武嗎?”    舒紜:“那是昨天的,過期了?!?/br>    應湉一直沒說話,沒什么精力,連聽她們講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甚至她們的話沒有鉆進她的耳朵,只是在耳畔打了個圈就飄走了。    大腦放空,動作機械。一勺一勺地舀粥,吹一吹,再小口小口地吃。    聽見舒紜的話,她沒忍住笑,但還是蔫蔫的,笑容泛著病態的苦澀:“夢中情人都是日拋,有前途?!?/br>    舒紜從進門到此刻的前一秒都沒有聽到應湉說話,這下聽見了,也嚇了一跳,震驚地看向她:“我的天,你這個煙嗓,82年的?”    趙予溪:“讓她去醫院她不去?!?/br>    儼然一副cao碎心的樣子。    “不是什么大事,我很快就會好的?!睉獪徤逻@個話題繼續留在她這里,然后收到她們更多的關愛,連忙把話題岔開,“那個帥哥怎么了?”    杜詩檸把葡萄皮丟進垃圾桶,抽了張紙巾擦手:“就巨帥??!脖子上掛著一根黑繩,不知道墜子是什么,性感死了。長得好看,還好會穿衣服?!?/br>    舒紜想了想:“他就穿了件黑t吧?”    杜詩檸:“身材這么好,衣架子,愛了?!?/br>    “……”趙予溪失語一瞬,“又愛上了,這是你這個月的第幾個一見鐘情了?”    杜詩檸反駁:“你不是也一樣嗎?還說我?!?/br>    趙予溪笑著打趣:“我可不像你,不敢要微信。我倒要看看你‘抓住學生時代最后的尾巴談個校園戀愛’的flag在這三年能不能實現?!?/br>    杜詩檸輕哼一聲:“那種ssr級別的帥哥,我不忍心荼毒?!?/br>    舒紜忍不住拆穿:“是被那個帥哥的冷臉嚇退了吧,氣場很強,勾人但不好惹的樣子?!?/br>    “才不是?!倍旁姍幷f,“那種帥哥要配同樣ssr級別的美女啊?!?/br>    “比如誰?”趙予溪問。    話音落下,宿舍里倏地陷入一陣安靜。杜詩檸抬眼看向應湉,另外兩個人紛紛看了過去,對這個問句在恍然間形成了無形的默契。    她們宿舍不就有一個濃顏系大美女嗎?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光影的分割線落在應湉身側,她恰好被全部籠罩進明媚的陽光里。    黑卷長發隨意扎著,有些凌亂,露出頎長的脖頸,肌膚勝雪。身材玲瓏有致,眉眼明艷鋒銳。未施粉黛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卻無端增添了幾分破碎美。    明明生病了,但她倚在那兒,眼尾自然上挑,散漫慵懶,莫名勾人。    應湉吃完粥和桂花糕,擦擦嘴,把打包盒整理好。正欲去洗漱,起身便看見她們三個姿態各異地盯著自己,目光筆直。    “干嘛?”她問。    仨人齊刷刷搖頭。    應湉感到莫名其妙,但沒在意。    等她拿著東西進了浴室,趙予溪才收回視線:“不可能,她對談戀愛這種事的態度太冷淡了?!?/br>    杜詩檸不認同:“可她談過啊?!?/br>    開學剛認識那會兒,她們就在宿舍搞了一個深夜電影局,閑聊了許多感情問題。模糊了解到彼此的一些故事,杜詩檸的flag也是在那個時候立的。    趙予溪:“那不還是分了?”    舒紜摸著下巴,緩緩點頭:“確實冷淡,但她好色?!?/br>    杜詩檸、趙予溪:“……”    這話說的沒錯,應湉一副看起來性冷淡的樣子,卻總是猝不及防把車轱轆壓在她們的臉上,看到帥哥視線也會停留一會兒,只不過轉頭就忘。    貪圖美色,又似乎對男人沒什么實質性的興趣。她們默契地把這事兒歸為她的自制力很好,喜歡但不沉迷。    甚至,對方可能只是她的研究樣本。    -    二十分鐘后,浴室門打開,熱氣奔騰而出。    應湉不僅洗了澡,還洗了頭。沖走方才的黏膩感,整個人煥然一新。    趙予溪見狀傻眼:“你瘋了?發燒洗什么熱水澡?你要是暈在里面,姐們兒直接兩百塊錢120了?!?/br>    “我不能黏糊糊地出去啊,太臟了?!睉獪彶敛令^發,拿吹風機。    她等會兒要去簽假條。雖然導師不在這邊,在另一個校區開會,但讓她五點去辦公室,說是找了人代簽。生病歸生病,她不能蓬頭垢面地出去。畢竟要見人,不想給老師的同事朋友留下不好的印象。    吹完頭發,在趙予溪那里抽了張空白假條,填好內容,她戴上口罩出門。    今年的高溫拉長戰線,跨越整個夏季也舍不得離開。距離秋分已經過去三天,氣溫仍然沒有絲毫降下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