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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今天你愿意被我*嗎在線閱讀 - 回歸線

回歸線

    圣托莉婭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帶著股出人意料得清新的姜味,在我抱著洗完澡的朝祿的腦袋親吻時,聞了個劈頭蓋臉。

    他回吻得熱烈,就像一株變異的姜味依蘭依蘭,讓我想起某些地方至今保留在新婚夫妻的床上撒這種花瓣的古老傳統。

    這花名的意思是“飄搖”,就像淡黃色的花瓣像蝴蝶結一樣系在樹梢、搖曳擺動的樣子——聽說不僅有催情的功效,還能當壯陽藥用。而在我進入他身體時,他又像是依蘭花瓣那樣完全地舒展開,雙手攀在我的脖子上面,一寸一寸地接納,又搖擺起來。這又不禁讓我想到這種花的另一個功效——鎮靜舒緩,平靜地、慈悲地托著你從高空墜落入花蕊里來。

    朝祿似乎很介意我這半年有沒有跟別人睡過的問題,一直到洗澡之后、上床之前還在追問——親嘴也算,有嗎?

    我翻著1997的記錄,小心地跳開那些黑色的部分,確信除了這游戲中混亂的時間線外我簡直守身如玉,于是確信地回答了“沒有”,一遍又一遍。

    他似乎還是不大放心,我逗他,問他哪里來的如此之強的貞潔觀念,畢竟我們兩個也算由一夜情作為起點。

    他著急地解釋:自從離開克萊爾島,我就再也沒有跟人做過愛?!盀槭裁??”我是真的很好奇。

    他說因為書里有寫:神祝福愛人以忠貞不渝。

    這個詞在外語中其實不太容易翻譯,是當初我和他看書時一起自創的結合手勢,結合了“信仰的、忠誠的、從不動搖的”叁個詞,其中“忠誠”的手勢用L字形從肩膀附近向前平穩移動,代表從心口流出,“從不動搖的”的手勢用手握拳下壓,代表像釘子釘入地面那樣牢不可破,有種堅定得要參加革命似的壯烈——莫名對應了這詞在我母語中的上下文出處。我趕忙攔住他,好了,好了。再說就過了。他悻悻停手。

    在我壓著他的腿要插進去的時候,朝祿垂頭吮住了我的鼻尖,還咬了一口,我就逗他,在xue口處一連磨蹭了幾下都不進去,于是咬變成舔,小動物似的。我故作惱火地甩頭頂了他一下,他立刻又笑,挺著腰自己掰住了腿,朝我眨眼,大腿根一晃一晃的。而當我真的進去了以后,他又晃得可憐了起來,大眼睛里霧氣叢生,媚得不似人形。

    我咬住了他的喉結,他一顫,掰著腿的手臂撫摸上我的頭發。我插了十幾下覺得這個姿勢不好使勁,托著他的屁股從床上站了起來,他嚇得立刻要掙,被我一把按到了底,我感覺挺爽,“扶住?!卑阉氖滞成弦淮?,“扶不住就抓?!?/br>
    他余驚未消,試探著在我肩上扣了下手指,樣子特別可愛,我于是托著他的屁股又顛了一下,手感真好,又軟又滑。結果他又被這一下顛嚇到了,氣得兩只爪子奮力往我背上劃,還挺疼,我就把他抱著放到窗臺上cao了起來。

    朝祿倒沒什么會被人瞧見的羞恥感,事實上我懷疑在他的觀念里打開窗戶zuoai根本不算什么問題,所以cao得也比較肆無忌憚。窗打開,我把他整個上半身放平,兩腿抗到肩上提溜著cao了進去,這姿勢讓他有小半個身體都在窗外,手抓著窗欄生怕掉下去似的。不過窗框太硬,我在他背后墊了個枕頭,他每次想往后滑我就拖他回來,費勁,但挺刺激,他沒一會就被cao交代了,全射到我身上,我就笑他,“小姐,射得太快啦?!彼莺菀荒ㄑ劢?,兩腿直接勾到我脖子上,很緊,他用用力就能絞殺。我逗他說再使點勁,你會給我殉情嗎?他氣得果真又用了分力,腹肌都繃出來了,小腹勒出密密一層薄汗,特別好看。

    我把他的身體吻了個遍,吻到或者cao到他的腳趾都蜷起來,在他前面嘬了一口,“今天怎么這么甜?”他正抽筋,手捂住臉?!罢娴?,好甜呀,”我拿下巴上的胡渣在他小腹蹭了蹭,“還是因為我太開心了?”

    他愣了一下,捧起我的臉,親了下來。

    我聲稱要給他抽筋的小腿做按摩,把他抱回床上,結果要躺下時他非掛我身上不下來,我扇了他屁股一把,他那里一下子繃緊起來,“誒……怎么回事,”我湊到他身前看了看,“怎么又硬了?”

    他閉了眼,我就把他翻過身去又扇了一把,脆響,但大概不疼。我湊到他耳邊,“要不要皮帶?”他猶豫了一下,點頭。

    “真的?抽哪?”我眨了眨眼睛,“還喜歡疼嗎?”

    這次他又隔了好一陣,過于誠實地點了頭。

    說真的,和朝祿zuoai的時候我才是那個更容易掛不住臉的——我常常懷疑他在這件事上根本就是底線沒有。

    我從地上的褲子上把皮帶抽出來,抻了抻,故作嚴肅道:“抽臉怎么樣?”他立刻瞪起眼來捂住了臉,我作勢要抽,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過身拿屁股朝我,忿忿地拍了一把枕頭。

    哎,腰怎么塌得那么快啊。

    我憋著笑往他身上拿皮帶撩了一把,皮革尖落下去時他大失所望似的回頭瞪了我一眼,我整肅表情,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換了個聲線,“腿并起來?!彼磻似?,并了腿?!笆??!笔直澈?。皮帶一段落到他耳邊,“舔?!彼愎蚱饋?,含著一段皮帶尖跪行至我面前,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里面是種赤條條的艷。

    前兩道落在他胸前,叁四道落在他小腹,第五道落在他腿間。他的睫毛顫抖得像張皇的花蕊,逢迎又像蜜糖一樣甜。

    我目不轉睛盯著他每一寸肌rou的變化,沉迷欣賞他的顫意加重?!罢娴拈_始了?”他點點頭?!安恍?,你得求我?!彼至⒖套髁藗€請求的手勢。怎么這么容易被騙啊。我拿喬地搖頭,“不夠?!?/br>
    他似乎十分沉迷這類角色扮演,絲毫沒有要發脾氣的意思,主動背過身、塌下腰、打開腿,兩手放到背后,屁股擺了擺,又微不可察地朝皮帶上蹭了蹭。我靠在他肩膀上親了一下他耳垂,“叁十,不退不換?!彼⌒囊硪硭频狞c頭。

    我其實有個不算天賦的天賦,我管它叫讀表,不知道有沒有學名——就是我可以在心中默念六十下,而保證只用與時鐘的六十秒分毫不差的時間。這毛病導致我做純技術性的工作時很喜歡追求量化,不大浪漫,但很精確,比如把一個鏡頭分割成精細的十次眨眼,再漸次往里安插面部肌rou動作的表演分解,又比如把一個人的反應以五秒為單位拉條成線,逐幀解讀每一單位的主要情緒波動,從而理解他的意義——當然,這樣做有一個壞處,就是我很容易搞不懂一些復雜的表情的意圖是什么,之前在我的游戲記錄中想必你已經見識過了。

    不過現在,我的精確體現在我可以把前十下抽打控制在精準的十秒一鞭,每道之間間隔七厘米,力度均等,二十到叁十則是快速的叁秒一鞭,位置覆蓋在之前每鞭的七厘米間隔之間,力度增加,最后十下則在五秒和十五秒之間,作交叉線,力度一輕一重。這樣做有一個好處,被打的人會學會預期下一處疼痛的位置和程度,次數多了以后他還能更容易分辨出自己哪里更喜歡疼痛,哪里沒什么感覺,總之是種可持續的、高交互的性虐待方式,喜歡的人會很喜歡,不喜歡的話我一般發現了苗頭就會換,不過無非就是用讀表再制造出一種恍若隨機的有序排列,更費腦子一點。

    所以,感謝朝祿喜歡,我可以放松地、悠閑地讀完叁十鞭,并且自覺地在他腰上多加了四下——他那地方顫得最厲害。

    我吻著他背上的紅痕,十分滿意自己抽出來的圖案,寬窄適中,對稱得宜,回頭得給他拍張照片炫耀下。然而還沒等我自戀完技術問題,就被他一把拽著撲到了他身上。

    “想要了?”

    他亂七八糟地抽過皮帶卷成圈,系在了自己脖子上面。

    “你他媽……”我好笑地接過剩下一截皮帶,簡直懷疑攤上一個有如此性癖的男朋友是我在做夢。

    我再cao進去時他已經完全勃起了,正被我勒著脖子叫喚——對,我們在過去的兩年中已經徹底開發出讓朝祿先生放心叫床的膽量,再也不擔心自己聲音難聽。

    為滿足祿祿“既要深也要快”的無理要求,我是把他兩手按在床頭后入的,手掐著他的腰,威脅他腿一軟就不cao了,他聽后鄭重其事地支好身子,表示自己絕對可以跪好。我又笑場了,故意頂得亂七八糟,偏不往他的點上戳,他忍無可忍地回頭“啊”了一聲,還是很難聽,但是很可愛,像炸毛。我忙說“好了,好了”,勒緊皮帶,專心致志地頂弄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又開始叫喚,我聽出他是被cao滿意了,“那我再快點?”他快速點頭。

    我得令,便加速就著他那個點抽插,“想要我快點到慢點到?”他的手在前面墻上拍了兩下,是慢的意思,我欣然應允,可惜沒過幾分鐘就被他勒令停下——因為他又射出來了。我無可奈何地伸手在他前面彈了一下,“小姐,您射太快了?!?/br>
    感謝我也算是個叁語人才,動詞變位還沒忘,可以盡可能簡潔地羞辱他,而我會的語言朝祿已經都能聽懂。

    但他沒搭理我,握著我的手就往自己yinjing上捂,意思是要摸摸,求安撫?!翱晌疫@還硬著呢?!蔽掖蟾形?,刮他的鈴口,“都硬得疼了?!?/br>
    他不耐煩地又把我的手在他yinjing上摁了一把,意思是老子才不管。我只能把他翻過來給他舔,他理直氣壯地接受,懶洋洋地靠著枕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我腦袋上面撓兩下,一下是伸長點舌頭,兩下是慢一些,真就跟個作風腐朽的地主階級似的——還他媽不是要人koujiao,而是清理jingye。差不多舔干凈以后,我忿忿抹了一把嘴唇,“滿意了?”

    他又把我腦袋往旁邊一推,意為朕爽了,你退下吧。我擰了一把他大腿,他瘋狂笑了起來,膝蓋蹭了蹭我底下,曲起腿,拿腳指頭勾引它。

    “哎,蹭哪兒呢你?”

    我也想在你這里打孔。他表情嚴肅地曲起手指在我胸前敲了兩下,經驗老道地提要求。

    “沒問題,回國咱們就打?!庇星笥谌?,刀山火海我都敢答應。

    現在就打。

    “……???”我不確定地看著他。

    他們有針線,用火燒紅,能打。他確信道。

    “這……會感染吧?”

    他擰起眉毛:你不答應嗎?

    “是,是,沒問題?!蔽艺J命點頭,“那能讓我先射出來了嗎?”我喪權辱國地又加了句,“請?!?/br>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我推倒在床上,俯身含了下去。

    “你給我口不射……”我小聲抱怨著,“你口活太差了?!?/br>
    他頓時用牙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cao,真要疼軟了。我拽他的頭發從我那玩意上起來,他快速撲閃了幾下眼睛,坐起來,攤手,意為是你自己不要的——所以我終于還是起義了,把他掀起來又摁趴下,壓在床上又cao了一遍,代價是答應他今晚就去樓下找人穿環——用來掛他親手做的銀掛墜。

    “沒問題,我是自愿的?!卑胄r后我對那位神似利其爾的穿孔師言不由衷地說,一旁就是朝祿現涂黑的五只手指甲。對方看起來充滿好奇,“你欠嫖資了?”

    “……”

    我們祿祿顯然沉迷于這類角色扮演,一把拎起我的頭發,給我使了個眼色就開始打手勢。我連忙點頭,翻譯道:“我買的他。他便宜極了?!?/br>
    對方咧嘴一笑,“真的,那我也可以買一晚嗎?”

    朝祿露出一個很兇的表情:不行,我包年了。

    穿孔師看向我。

    “他說可以?!蔽颐鏌o表情道:“一頓炸雞換一次koujiao,兩頓給cao?!?/br>
    他哈哈大笑,氣得朝祿一腳踹上了我的凳子,穿孔師示意他趕緊松開我,要下針了。

    那晚朝祿興奮得睡不著覺,一點不聽穿孔師的警告,回房就掛上了他的銀環,興沖沖地解釋上面的字意味著他的語言里的所屬關系,而花紋則是他先用細筆勾畫防水劑,再用弱蝕刻液腐蝕出來的。

    我無語道你怎么對讓自己痛和讓別人痛之類的事都這么感興趣?他耐心地解釋:痛不是壞的,它比情欲更深刻,卻比苦難更輕松。頓了頓,他又說:為我痛吧。

    有時候我會覺得命運的回環充滿諷刺,卻又不得不承認在剩下的零星時間里我對其充滿興味,比如當年張秋辭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不過不是“為我痛吧”而是“學會享受吧”。語言是多么神奇,明明要人承受的東西都相同,一種說法讓人覺得屈辱,而另一種說法卻仿佛榮光加身,在漂泊不定的水面楔進一記深沉的錨點,它讓我想到那顆牧夫座的星星——是不是千百年前迷航的水手也曾憑此找到回家的路?

    我們之后又做了一次,做到汗濕脊背,不見天光,做到他央求著說再也射不出來了,我學著他的口吻打手勢說,為我射吧。他紅著眼睛,又氣又惱地被我插著射出稀薄的白液,射完以后也不擦,直接撲在我身上,我要拎他去洗澡,他不停搖頭,過了一會直接坐起來,打手勢:下雨了。

    “嗯?”我下意識看了一眼窗外,夜晚,無雨,晴空。我轉過頭,提溜起他耳垂,“你他媽騙我?”

    他笑著搖頭躲,指了指自己滿是汗水的額頭:我就像,在雨中。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重復出熱奈爾的告誡:“杜瓦利爾沒有雨?!?/br>
    他還是笑:你來了,它就有。

    “行,”我正處于不應期的懶怠之中,胡亂點頭,“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然后他拿出手機,打字,遞給我。我沒想到一次事后胡扯還能勞煩他動用手機,好奇地湊近屏幕,上面寫:You’re  a  miracle.

    這話乍一看讓人很感動,可轉念一想它翻譯過來應該是“你是個奇跡”——怎么那么像運動會口號啊,我笑了出來。

    他一把奪回手機,惱羞成怒地下床洗澡了,我忙拉住他,他甩了甩手,“祿祿?!?/br>
    他的腳步頓住,回頭,大眼睛顯得十分專注。

    我在這一刻下定決心,還是要與他分享剛才收獲到的關于語言神奇之處的見解,把他拉過來,抱到腿上,“你知不知道北回歸線為什么叫北回歸線(Tropic  of  cer)?”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

    “兩千年前人們發現夏至時,太陽出現在巨蟹座方向,于是叫北回歸線‘Tropic  of  cer’,而冬至時太陽在摩羯座方向,于是叫南回歸線  ‘Tropic  of  Capri’。但是現在因為歲差,太陽夏至和冬至時已經不再正對這兩個星座了,只有名字沿用了下來?!?/br>
    他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自己這個開場白有些太繞了,頓了頓,“所以名字可以永遠不變,但是它所代表的意義其實是會變的,就像星移斗轉,時移日遷?!?/br>
    他似乎為解讀比喻花費了些時間,幾秒過后,笑嘻嘻的表情不見了,神情沉靜下來:你想告訴我,等你帶我回到外面的世界,隨著星星位置的變換,我們的關系也會有一天自然地、和平地終結。

    你看,朝祿是很聰明的,也比我勇敢。我說不出口的話他都說得出。

    我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理論上不應如此,但是根據我的經驗,你會改變,我也會改變,事情發生,不可轉圜。外面的世界……畢竟是個很大的世界,而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會理解?!?/br>
    但是只要我能一直在你身邊,我們就可以一同沿著星星的軌道而改變。

    “那你知道代價是什么嗎?”

    我知道。改變會讓我們自己也認不出自己的臉。

    “即使這樣你也愿意?”

    即使我再也認不出你的臉。

    聽到這話我不由在心里搖頭。真是大言不慚的話啊,不知道付為筠跟我走到窮途末路的時候,有沒有后悔過當年的大言不慚。

    一瞬間,所有感情經歷在我眼前走馬燈似的跳起了舞,我出離平靜地想到一系列名人名言,什么“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什么“蘭因絮果”、什么“我們赤身裸體,直至死于愛與痛”……我不知道朝祿什么時候才能明白這些道理,而如果真的走到那天,會不會又被這個瞬間的子彈正中眉心,后悔難言??晌彝麑W⒌难?,又想起他說起自己也想去外面時的表情。

    他還那樣年輕,這意味著無數、無數的可能性,我不確信自己有沒有資格殺死這個瞬間,或者說,我不確信自己在這個瞬間里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而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在他壓上賭注時跟注。

    所以我最終點頭,“如果你是都明白的,那我們就一起試試看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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